第62章：玄铁令特权！禁地的神秘吼声
林默把玉牌从玄铁令上拔下来，手指在令牌背面摩挲了一下。那小孔还在微微发热，像是刚通了电的插口，嗡嗡地往他掌心传热。
他没多废话，跟着灰袍管理员走进藏经阁后门。
弟子丙紧贴着他走，脚步很轻，但呼吸压得有点重。这人年纪不大，脸上还带着点学生气，可眼神一直往林默手里的令牌瞟，明显不放心。
“你第一次进禁地？”弟子丙问。
“嗯。”林默点头，“听说里面有些失传的封印术资料。”
“可不是随便能看的。”弟子丙低声说，“越往里走，阵法越强。一个不小心触发警报，整片区域都会锁死。”
林默笑了笑：“我有玄铁令，应该没问题吧？”
“令是你的，命可是自己的。”弟子丙说完就不吭声了。
走廊越来越窄，两边墙上的符文开始发暗光，像是被什么力量压着，不敢太亮。空气也变得沉，吸一口都像含了沙子。
走到第三道石门前，管理员停下，掏出一块青铜片贴在门缝。门缓缓打开，一股冷风冲出来，吹得人脖子发凉。
“禁地一层，只准查阅典籍，不准触碰任何实物。”管理员声音干巴巴的，“你们俩进去，两个时辰后我来接。”
林默迈步进去，弟子丙紧跟在后。
门在身后合上，咔的一声，像是锁死了。里面比外面更暗，只有几盏长明灯悬在头顶，光线昏黄。书架高得看不见顶，一排排立着，像站满了穿黑袍的人。
林默装作翻找书籍的样子，一边用余光扫视四周。他能感觉到玄铁令在背包里震动，不是错觉，是真的在动，像里面有东西要爬出来。他正想摸出来看看，地面忽然抖了一下。不是脚底那种轻微晃动，而是整个空间猛地一颤，书架哗啦作响，几本书直接掉在地上。
“怎么回事？”弟子丙脸色变了。话音还没落，第二下震感来了，更强。紧接着，一声低吼从地下传来。那声音不像野兽，也不像风啸，倒像是某种巨大生物在梦里翻身，喉咙里滚出的闷响。墙壁上的符文全亮了，红得刺眼。“快出去！”弟子丙转身就往门口跑。可石门纹丝不动，上面的符文正在重组，形成一道封锁阵。“打不开！”他用力撞了几下，门没反应。
林默站在原地没动，耳朵竖着听那吼声的方向。它来自正下方，而且……越来越清晰。第三下震动时，地面裂了。裂缝从中央蔓延开来，像蜘蛛网一样迅速铺开。灰尘和碎石往下掉，露出下面漆黑的洞口。然后，一只爪子伸了出来。赤红色的鳞片，每一片都有巴掌大，边缘泛着金属光泽。五根指头弯曲如钩，指甲漆黑，落地时发出“咚”的一声，像是敲在鼓面上。
林默瞳孔一缩，火眼金睛瞬间开启。视野一下子穿透烟尘，直勾勾盯住那只龙爪。就在关节处，有一道刻痕——古体的“敖”字，歪歪扭扭，像是被人用刀硬生生划上去的。他脑子“轰”一下。这个姓，他认识。敖烈。那个爱吃火锅、嘴硬心软、说自己是龙族遗孤的兄弟。他还记得上次珠峰冰窟里，敖烈吐出龙息冻住相柳时，手臂上浮现的图腾，就是这种字体。现在，这只爪子被困在修真管理局的地底下？他还没来得及细想，系统弹幕突然炸了：【前方高能！是龙族血脉！检测到强烈共鸣信号！非战斗人员请撤离！】【警告！警告！人气值不足，无法调用‘定海神针’或‘筋斗云’！】【建议立刻撤退！重复，立刻撤退！】林默咽了口唾沫，心跳快了一拍。他转头看向弟子丙，那人已经靠在书架边，脸色发白，嘴唇都在抖。
“你……你看到了吗？”弟子丙声音发颤，“那是……龙？”
“看到了。”林默压低声音，“而且我知道它是谁。”
“你知道？那你还不跑？！”弟子丙瞪大眼，“这是上古凶兽！藏经阁记载，千年前被镇压的‘赤鳞叛龙’，专门吃修士的心脏！”
“放屁。”林默冷笑，“它要是真那么凶，早把你吃了。话音刚落，那只龙爪猛地向上一抓，整个洞口扩大了一圈。碎石哗啦落下，隐约能看到下面有锁链闪着寒光，缠在什么东西身上。又是一声吼，这次带着痛意，像是被什么东西勒紧了喉咙。
林默眉头一皱。这不是攻击性的咆哮，是求救。他往前走了两步。
“别过去！”弟子丙一把拉住他袖子，“你想死别拉上我！”
“你要是现在不松手，等会儿谁都走不了。”林默甩开他，“这地方马上要全面封锁，再不动身，咱们就得陪它一起关十年。”
弟子丙愣住。
林默已经蹲下身，从背包里摸出一张应急符纸。这是陈茵给他做的改良版，能在三秒内干扰小型阵法运行。
他把符纸贴在地面裂缝边缘，低声念了一句：“俺老孙当年……破阵开路！”人气值瞬间扣了五十点。符纸亮起蓝光，裂缝周围的符文闪烁了几下，出现短暂断层。“走！”林默拽起还在发愣的弟子丙，一脚踹向旁边书架底部。
书架应声倒下，砸在封锁阵的节点上。红光一闪，石门“咔”地弹开一条缝。两人冲出去，门在身后重新闭合。
管理员还在外面等着，看到他们狼狈跑出来，眉头一皱：“怎么回事？警报系统怎么启动了？”
“不知道！”弟子丙喘着气，“地底下……有东西醒了！”
管理员脸色变了：“不可能，封印一直稳定……”
“稳定个鬼。”林默冷冷打断，“你们管的不是什么上古凶兽，是活生生的龙族成员。名字叫敖烈，你们最好查清楚再关人。”
他说完，转身就走。
管理员想拦，手刚抬起来，林默已经走出十米远。
走廊灯光照在他背上，玄铁令在包里持续震动，像是在催他快点行动。他没回头，脑子里全是那个“敖”字。
敖烈失踪这么多天，原来被关在这里。问题是，谁把他抓进来的？幽冥教？还是……修真管理局内部有人动手？
他想起赵明远教授提过一句：“天庭的走狗，早就混进了人间机构。”难道司命星君，已经把手伸到了这里？林默加快脚步，穿过前厅，推开大门。外面天色阴沉，风卷着落叶打旋。他掏出手机，拨通陈茵的号。
“喂？”那边很快接了。
“帮我查一件事。”林默说，“修真管理局地牢，有没有登记过一名叫敖烈的囚犯？编号多少，什么时候关进去的。”
“你现在在哪？”陈茵问。
“刚从藏经阁出来。”
“你疯了？那边全是监控！”
“我知道。”林默盯着街对面一辆黑色轿车，“但我必须搞清楚，敖烈是不是真的在里面。如果真是他们动的手，那咱们之前所有的行动，可能都被盯着。”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行。”陈茵说，“我黑进他们的内网试试。但你得保证，别再往那种地方钻了。你不是孤胆英雄，懂吗？”
“懂。”林默挂了电话。他站在台阶上，抬头看了眼藏经阁顶层。那里曾经是他以为的知识圣地。现在看来，更像是个伪装成图书馆的监狱。他摸了摸后颈，指尖有点汗。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怒。敖烈救过他命，陪他闯过秘境，甚至把自己的龙血给了他强化肉身。结果呢？被人偷偷关在地下当怪物养着？他深吸一口气，把玄铁令从包里拿出来。令牌背面的小孔，还在微微发烫。刚才那一瞬间，他其实感觉到一点回应——来自地底的震动，像是有人在用爪子敲击地面，三长两短，是他们当初约定的暗号。意思是：我还活着，别轻举妄动。林默把令牌收好，转身走向公交站。他不能现在闹翻脸。但他也不会装傻。他一边走，一边低声说了句：“俺老孙当年……记仇可是出了名的。”脑海里没弹幕，也没提示。
但他知道，这笔账，迟早要算。车来了，他上了后排，坐下。
窗外行人匆匆，没人注意到这个穿格子衫的年轻人，刚刚揭开了一角惊天秘密。他打开备忘录，输入一行字：
【敖烈=被囚禁=管理局内部有问题=必须查内鬼】写完，他删掉“必须”，改成“一定”。车轮碾过路面，发出单调的响声。
林默闭上眼，火眼金睛在眼皮底下微微发热，像是随时准备再次睁开。而在他背包深处，玄铁令突然又震了一下。这次，像是在回应某个遥远的呼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