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幽冥阴谋，暗中布局
林默把黑外套拉链拉到下巴，低头走进巷子。便利店门口那群抽烟的人已经散了，他贴着墙根走，脚步放得很轻。拐过两个街区后，他钻进地铁站，从B口下去，在换乘通道里绕了三圈才上车。车厢空荡，他坐在角落，手一直按在背包带上。出站后他又步行两公里，中途换了三次方向，最后一次是从地下车库穿过去的。铁门锈迹斑斑，他侧身挤进去，踩着积水一路走到另一头。抬头能看到自家窗户还黑着，没开灯。他摸出钥匙开门前，先伸手把蚀月镜碎片贴在门框上方。冰凉的金属边沿卡进木缝，微微发亮了一下就暗了。屋里没人动过，水杯倒扣在桌上，床单皱巴巴地堆着一角。他把背包甩到床上，掀开床垫一角，把定海神针塞进去。
烧水泡面的时候他看了眼手机。屏幕亮起，最后一条消息是陈茵发的：“监听网升级，建议暂停一切非必要行动。” 他没回，把手机反扣在桌上。 把热水冲进碗里，他靠着厨房墙站着，等三分钟。窗外路灯昏黄，照出对面楼几扇亮灯的窗。有孩子在哭，有人吵架，声音断断续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夜晚。他端着面坐到桌前，筷子挑开调料包，突然停住。 耳朵动了一下。 不是声音，是感觉——像有人盯着后脑勺看。 他不动声色扫了眼四周，窗帘没动，门没开，蚀月镜碎片也没闪。
可能是错觉。 他低头吃面，热气糊了半张脸。
同一时间，城市另一端的地底溶洞里，空气泛着青灰。
石壁被凿成环形大厅，中央立着青铜祭坛。幽冥教教主站在上面，面具下透出淡蓝色光晕。面前悬浮着一块光幕，显示着城市地图，十几个红点在跳动。其中一个标记在城东老工业区，写着“目标最后一次起飞”。 另一个在地铁B3站台，标注“疑似脱线路径”。 最晚的一条记录落在他现在住的小区七号楼三单元。“他飞了一整夜。”教主开口，声音像是从井底传来，“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他抬手一挥，光幕切换成监控画面。便利店外，一个穿黑衣的人影跃上屋顶，火光一闪即逝。接着是信号塔顶，那人站在边缘，低头看鞋底。画面清晰得连火焰纹路都能看清。“翅膀越亮，越容易被箭射中。” 他冷笑一声，招了招手。 三个黑袍人从阴影里走出来，跪在地上。
“一号，去他公司。”教主说，“人事档案、打卡记录、同事关系，全部摸清。下周安排一次‘意外’，让他丢工作，断收入，逼他动用灵力赚钱。”黑袍人点头，退下。“二号，联系南市菜场后面的狗妖，还有城西修车铺那个蛇皮怪。让他们在常走的路上布陷阱，不用伤他，只要让他每次出门都提心吊胆。”第二人领命离去。“三号。”教主看向最后一个，“你去他住的楼。物业明天上午八点打扫卫生，你会拿到工牌。重点是他屋里的饮水机，滤芯换成带噬灵香的。每天释放一丝，积少成多。等他发现灵气不稳时，已经废了三成修为。”那人低声应下，转身离开。
教主盯着光幕，手指轻轻敲击面具边缘。 “我不急。“他想当英雄，我就让他一步步变成废物。等他连泡面都要借钱买的时候，再来找我拼命。” “那时候，他连棍子都举不起来。”
林默吃完面，把碗放进水池。 他没洗，直接躺上床，脚搭在床沿。 双肩包放在枕头边，手伸进去摸了摸，确认定海神针还在。手机又震了一下。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
还是陈茵的消息：【你那边信号波动异常，可能已被锁定。别睡太死。】他皱眉，回了个“收到”。 然后关机，塞进枕头底下。 翻身背对窗户，闭上眼。几分钟后，呼吸变得平稳。而就在二十分钟前，一辆物业清洁车驶入小区。 女工穿着制服下车，手里提着工具包。她脸上戴着口罩，眼神平静。进门禁时刷了工牌，系统绿灯亮起。电梯直达七楼，她按响了706室的门铃。没有人应。她掏出一张卡片，插进锁缝，轻轻一推。门开了条缝。 她闪身进去，反手关门。屋内漆黑。 她没开灯，径直走向厨房。 拧开饮水机后盖，取出旧滤芯，换上一支新的。新滤芯底部刻着细小符文，肉眼几乎看不见。她装好后试了试出水，一切正常。接着她蹲下检查床底，发现床垫有轻微移位痕迹。她伸手探进去，碰到硬物。 抽出来看了一眼——一根金属棒，表面有磨损纹路。 她没碰，原样塞回去，把床垫推正。起身时，她眼角扫到门框上方。 那块蚀月镜碎片，正微微发烫。她愣了半秒，迅速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粉末撒在门槛上。粉末落地即融，像水渗进地板。 做完这些，她从阳台翻出去，顺着排水管滑到六楼平台，消失在夜色中。
凌晨四点十七分，林默翻了个身。 梦里他好像听见谁在说话，但听不清。 额头出了点汗，后颈有点痒。 他抬手抓了下，继续睡。
城市还在安静地运转。 路灯一排排熄灭，环卫车开始上街清扫。 早班公交缓缓驶出总站，空荡荡的车厢里只有司机打着哈欠。而在地下深处，幽冥教的光幕更新了数据。 七号楼706室，标记变为绿色。 【渗透完成】 【毒素释放启动】 【预计七十二小时内生效】教主关闭光幕，转身走入黑暗。 只剩面具上的蓝光，慢慢淡去。
林默醒来时是上午十点。 阳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打在地板上一条斜线。 他坐起来，脑袋有点沉，像是没睡醒。他摸手机开机，信号满格。 没有新消息。 他起身去厨房接水，准备煮咖啡提神。饮水机滴答响着，水流进杯子。 他仰头喝了一口。 味道没什么变化。他放下杯子，忽然觉得指尖有点麻。 低头看，皮肤下好像有东西游动了一下。 他揉了揉手背，再看时什么都没有。他盯着饮水机看了两秒。 然后转身拉开柜子，翻出备用滤芯对比。 颜色一样，型号一样。 但他记得，上次换的时候，滤芯底部是没有那圈刻痕的。他把杯子放下，没再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