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危机降临，全面围攻

林默盯着饮水机里的滤芯，手指抠着底部那圈刻痕。他记得自己换的时候没有这个。他把杯子放下，转身从柜子里翻出工具钳，把新滤芯拧下来塞进蚀月镜碎片包着的金属盒里。盒子一合上，表面泛起一层微弱的蓝光，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他掏出手机开机，拨通陈茵的加密频道。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滤芯被动了。”他说，“带符文，我封起来了，你看看这是什么玩意。”

“发我照片。”陈茵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背景有键盘敲击声，“还有你现在的灵气波动数据，快测一下。”

林默拿出腕带式检测仪套在手上，按了启动键。数值跳出来的时候他皱了眉——比正常低了百分之十五，而且不稳定。

“收到了。”陈茵说，“这符文是噬灵香的催化阵，每天释放微量毒素，慢慢耗你修为。七十二小时后你会感觉像感冒一样，再往后就是灵力凝滞。”

“他们想让我废一半再动手。”

“不止。”她的声音冷下来，“我刚调了小区监控，昨天凌晨四点十七分，有人用物业工牌进了你家。换了滤芯，还在门槛撒了追踪粉。你现在开门，门框上的蚀月镜会发烫，说明已经被标记了。”

林默低头看门框，那块碎片确实还在微微发热。“我现在出门是不是已经暴露了？”

“早就暴露了。”她说，“对方不是一个人，是一整套系统在盯你。建议立刻转移，去B3备用点，我正在清空那边的信号记录。”

他挂了电话，背上双肩包，把定海神针贴身收好。走到门口时停了一下，伸手把蚀月镜碎片从门框上揭下来，放进包内夹层。门开一条缝，走廊安静。他走出去，反手关门。

刚下到三楼，头顶一声炸响。整块楼顶瓦片掀飞，一道符咒从天而降，在他脚前爆开，火光冲天。冲击波把他掀退两步，后背撞在墙上。灰尘落下来，他抬手抹了把脸，抬头看见楼顶站着个黑袍人，手里捏着第二张符纸。同时巷口传来电流滋啦声。

雷云妖扛着电击棍走出来，身后地面拉出两条高压电网，火花四溅。他咧嘴一笑：“这次看你往哪跑！”

林默还没动，脚下地砖突然裂开。一只腐烂的手从通风井里伸出来，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五具傀儡爬上来，眼窝发绿，嘴里滴着黑水，朝他围过来。

“家人们谁懂啊，这叫四面楚歌！”脑海里弹幕一闪。

林默低吼：“俺老孙当年大闹天宫时也没这么堵过！”话音刚落，他身体瞬间暴涨，肌肉撑破衬衫，手臂粗得像柱子，整个人变成三米高的巨汉。巨灵神变成了。他抬手一拳砸向楼顶。拳头带风，直接把那黑袍人连人带符纸轰下去。屋顶塌了一角，尘土飞扬。脚下一蹬，风火轮浮现，火焰卷起，他腾空跃起，避开地上的电网和扑来的傀儡。半空中甩出定海神针，铁棒旋转飞出，咔嚓一声砸碎通风井盖，底下几具傀儡被震飞出去。他落地时单膝跪地，地面裂开一圈纹路。风火轮还在脚下转着，火焰映得街道通红。

巷口雷云妖怒吼一声，双手举起电击棍，电流汇聚成网，朝他罩来。

林默抬手召回定海神针，横在胸前格挡。电光劈在铁棒上，火星乱溅。他手臂发麻，但没松手。“再来？”他冷笑。

正要冲上去，天空忽然暗了。一团黑雾从高空压下来，像伞一样盖住整条街。雾气落下后，路边行人一个个瘫倒在地，昏过去了。外面的声音听不见了，仿佛被隔在一个独立空间里。

林默抬头，看见七道黑影落在周围屋顶，站成一个圈。每人手中都举着一面小旗，旗面画着骷髅头。“九幽困龙阵。”他认出来了，“想把我关死在这里？”

脑海弹幕又闪：“前方高能，非战斗人员请撤离！”

他咬牙，人气值开始消耗，维持巨灵神形态。肩膀上的肌肉绷紧，定海神针握在手里，随时准备硬闯。一道骨镖从斜侧飞来，擦过他右臂，划出一道血口。他猛地转身，看向偷袭者的位置，却发现那人已经退回阵中。

七个人不动，阵法却在运转。空气变得粘稠，灵气流动受阻。他试着调动体内力量，发现每一分都像在泥里走路。

“陈茵！”他按下耳麦，“我在主街西段，被黑雾结界围住了，七个人布阵，能量频率是多少？你能干扰吗？”

“收到。”她的声音断断续续，“阵眼在东南和西北角，我马上派无人机群过去，别让他们完成合围。”

“需要多久？”

“最少两分钟。”

“我可能撑不了那么久啊。”话音未落，四面八方同时出手。符咒、骨镖、毒雾、雷球全砸过来。林默挥动定海神针，铁棒扫出残影，挡住大部分攻击。但有一枚火雷贴着他大腿炸开，热浪烧焦裤子，皮肤火辣辣疼。

他借力跃起，风火轮全速运转，直冲西北方向。那里有个阵眼缺口，是他刚才观察到的薄弱点。冲到一半，地面突然升起一道黑墙。他撞上去，反弹回来，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七人同时念咒，阵法收紧。黑雾更浓，压得他呼吸困难。

“东南角的阵眼松动了！”陈茵喊，“快，现在突破！”

林默咬牙，把最后一点人气值压进去。巨灵神形态再涨一分，肌肉鼓起，青筋暴起。他低吼一声，风火轮火焰暴涨，整个人像炮弹一样冲向东南。轰！他撞穿黑墙，冲出一段距离。肩膀一阵剧痛，回头看，一根骨镖扎在左肩，血顺着胳膊流下来。

七道黑影迅速移动，重新合拢阵型。黑雾再次压下，把他逼回中心。

“人气值剩一千二。”系统提示着。

“无人机群刚炸掉一个阵眼，但他们补得太快。”陈茵说，“你得再撕一次口子，这次往南边跑，那边有地铁出口，我能打开应急通道。”

林默喘着气，左手拔出骨镖，扔在地上。伤口还在流血，但他顾不上。他抬头看天，黑雾密不透风。“你们真以为困得住我？”他抬起右手，定海神针指向天空。“俺老孙当年翻江倒海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投胎！”风火轮再度燃起，火焰比之前更高。他双脚一蹬，冲向南方。

阵法震动，七人齐声念咒。黑雾凝聚成锁链，缠上他的腿。

他不管不顾，硬拖着锁链往前冲。铁链崩断两根，剩下五根还在拉扯。离南边还有十米。八米。五米。一道黑影从屋顶跃下，手中长刀劈向他脖颈。林默侧头躲过，刀锋划破脸颊，血珠飞出。他抬手一棒砸过去，那人惨叫一声倒飞出去。距离三米。两米。突然背后一股大力拽住他腰带，整个人被拖停。回头一看，是那根没断的黑雾锁链，另一端连着阵心石碑。

七人同时发力，咒语声如潮水涌来。

林默站在原地，一脚往前，一脚被拉住，身体绷成弓形。风火轮还在转，火焰将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