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实力提升，新变解锁

货车颠簸着驶入城郊，路边的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来。林默靠在水泥管上，眼睛闭着，手指却一直在终端屏幕上滑动。

陈茵看了他一眼，“你还刷？”

“热度不能浪费。”林默没睁眼，“骂我也好，夸我也好，只要提我名字，人气值就涨。”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设备，信号波纹还在跳动。“论坛现在分两派，一派说你是窃宝逆贼，另一派说你才是通天录正统传人。直播平台已经有人开专题了，叫‘社畜修真实录’。”

林默嘴角动了一下。8970……8980……8990……就差一点了。

他把蚀月镜碎片贴回终端背面，重新刷新首页。一条新帖顶了上来：【视频实锤！林默背包里藏的是定海神针？】配图是他挥棍砸碎血线的那一帧，放大后棍身泛着微光。

评论瞬间破万。“这不就是齐天大圣的兵器？” “细思极恐，他该不会真是孙悟空转世吧？” “楼上别尬吹，人家自己都说只是备份系统。”

林默盯着那条评论，心里默念：“俺老孙当年……”脑海嗡的一震。【前方高能！风火轮即将上线，家人们准备好起飞了吗？】视野角落，人气值条猛地冲过九千，直接停在9020下一秒，一股热流从丹田窜起，顺着经脉直奔双腿。林默猛地睁开眼，呼吸一滞。

“怎么了？”陈茵问。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他翻身下车，落地时双脚踩出两小团火星。陈茵赶紧跟下来，货车司机头也不回地开走了。林默站在原地，双臂张开，闭眼感受体内那股力量的走向。它不像筋斗云那样往上飘，而是贴着脚底打转，一圈又一圈，越来越快。

“这是什么变？”陈茵打开记录仪。

“风火轮。”林默睁开眼，“我能飞，也能跑得比车还快。”

“你现在试？”

“得试。不然等他们围上来再练，就晚了。”

他说完，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再次默念：“俺老孙当年踏火而行——”话音未落，脚下轰然炸开两圈赤红火焰，像车轮一样旋转升空。林默整个人被托了起来，离地半米，悬在空中。

陈茵往后退了半步，“你这……真像动画片里放炮仗的小孩。”

“我现在好像控制不住啊！”林默声音发紧。风火轮猛地加速，他像被弹出去一样往前冲，擦过厂房铁皮墙，火花四溅。警报声立刻响起，远处传来狗叫。

“稳住重心！”陈茵喊，“别用蛮力，是意念引导！”

林默咬牙，强行收腿，落地翻滚两圈才停下。鞋底焦黑，地面留下两道烧痕。

“不行。”他喘着气，“这也太猛了，太快了停不下来啊。”

“你刚才用了百分之八十的输出。”陈茵调出监测数据，“系统默认满功率启动，你得学会降频。”

林默点点头，盘腿坐下，闭眼回想记忆碎片里的画面。不是疾驰，不是冲刺，而是一种平衡感——脚踩烈焰，如履平地。他再次起身，这次轻声念道：“俺老孙当年驾火巡山……”火焰再度燃起，但这一次，火势温和，轮形稳定。他缓缓抬脚，离地十公分，向前滑行五米，轻轻落地。

陈茵看向林墨问道，“这是练成了？”感觉还行吧“刚摸到边。”不是很熟练。他又试了两次，一次绕半塌厂房转了一圈，一次跃上三米高的废弃水塔。风火轮带着他在边缘走了一圈，稳得像贴了磁铁。“速度测出来了吗？”他落地问。

“第一圈平均时速一百一十二公里。”陈茵抬头看他，“比地铁快，但还没到飞行器级别。”

“够用了。”林默活动脚踝，“以前被人堵巷子里只能硬扛，现在我能从房顶绕过去。”

“问题是，”陈茵合上终端，“你每次发动都有热源暴露。警方无人机已经在这片巡逻了，再试一次，估计特勤队就来了。”

林默看向远处的城市灯火。高楼林立，霓虹闪烁，监控探头密布。“我知道。”他说，“所以我不会在主城区飞。”

“那你打算怎么办？”

“练。”林默握拳，“白天藏，晚上练。等他们以为我还在躲，我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陈茵沉默几秒，把记录仪收进包里。“你记住，风火轮再快，也得落地吃饭。别飞着飞着忘了自己是谁。”

林默笑了下，“我是谁？一个被全网讨论的社畜，一个拿了备份系统的倒霉蛋，还是……”

“是你自己。”她打断他，“别让系统替你做决定。”

林默没说话，抬头看天。云层稀薄，能看到几颗星。他忽然抬起右脚，轻点地面，一道火环扩散而出，随即收回体内。整个过程不到两秒，连烟都没冒。“我懂了。”他说，“这不是为了逃跑。” 陈茵看向林墨问道，不是逃跑“那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选择。”林默看着她，“以前我只能被动接招，现在我可以主动选战场。”

陈茵点点头，“那你准备去哪？”

“先回出租屋换衣服。然后去城东废弃电厂，那里没人管，适合加练。”

“我得回实验室加固防火墙。”她说，“幽冥教的人已经在扫我们之前的通讯节点了。”

两人并肩走了一段路，到了岔路口。

“分头走？”林默问。

“嗯。有事用暗频联系。”

陈茵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对了，别穿格子衫飞，太显眼。”

林默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衬衫，笑出声，“知道了，下次穿黑风衣，配墨镜，走霸道总裁路线。”

她没回头，摆摆手走了。

林默站在原地，等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街角，才重新激活风火轮。

火焰升起，他缓缓腾空，贴着屋顶边缘飞行。速度不快，但足够避开地面监控。路过一处变电站时，他故意压低高度，利用电磁干扰区屏蔽信号。飞了约二十分钟，抵达城东电厂。这里曾是老工业区，围墙倒塌，大门锈死。林默降落在主厂房顶，踩碎一块玻璃瓦片。

他盘膝坐下，开始第三次调试输出功率。前两次都是全开，这次他尝试只释放三成力量。火轮缩小，温度降低，移动更灵活。他在屋顶来回穿梭，忽左忽右，突然加速又急停。几次失误差点摔下去，但他慢慢找到了节奏。最后一次测试，他从厂房屋顶一口气冲到冷却塔顶端，全程耗时十七秒。落地时几乎没有震动。“可以。”他自语。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十七分。论坛热度仍在上升。新话题#林默是否拥有飞行能力#正在发酵。有人放出模糊夜视影像，拍到城市边缘有不明热源高速移动。“看来我已经上榜了。”林默删掉浏览记录，关机。他坐在塔顶边缘，望着远处城市的光。那些灯下有普通人睡觉、加班、吵架、恋爱。而他，已经不属于那个世界了。但他也没完全进入另一个世界。他是夹在中间的人。手机突然震动，是陈茵发来的加密消息：“追踪信号清除了，但他们换了新手段——灵能共振监听网，覆盖全市。”林默回：“能绕开吗？”

“能，但你要保持低活跃度。至少三天内别大规模使用能力。”

他看着这条消息，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三天？他抬头看向天空。一朵云缓缓移开，露出月亮。他忽然站起身，点燃风火轮。火焰熊熊燃起，照亮他半边脸。他不再压抑输出。全力启动。风火轮轰鸣着旋转，将他推离塔顶。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掠过废弃厂区，冲向城市外围的高架桥。速度快得连影子都拉长了。他知道她在劝他隐忍。可有些事，憋太久会炸。与其等别人来找他，不如让他先让所有人知道——他回来了。而且，能飞了。他在高架桥护栏上借力一蹬，腾空跃起，风火轮在夜色中拖出两道赤红尾迹。下方一辆夜班公交正驶过，司机猛地踩刹车。乘客纷纷抬头看向窗外。有个小女孩指着天上喊：“妈妈！天上有东西在飞，那是飞机吗？”

母亲看了看上空摇了摇头：“不像……好像是个人？”

林默在空中翻了个身，俯冲而下，贴着河面疾驰。水汽被高温蒸腾，形成短暂雾带。他最后一次拉升，悬停在城市边界的一座信号塔顶端。火光熄灭。他站在塔尖，低头看着自己发烫的鞋底。然后轻轻跃下，落进小巷阴影里。脱下格子衫，从背包里拿出一件黑色外套套上。拉链拉到下巴。抬起头头看了眼信号塔上的摄像头，冲它眨了下眼。转身走出小巷，混入凌晨便利店门口抽烟的人群中。脚步平稳，呼吸均匀。没人注意到他刚刚从天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