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全网首播！修仙界第一次“网暴”与剑神的归位
荒野，破庙。
夜风像是一把生锈的锯子，在残破的窗棂上拉扯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陈旧的霉味，让人闻之欲呕。
雷晨半跪在地上，膝盖下的青砖已经被鲜血染成了暗褐色。他手中的凡铁剑——那柄在风陵渡老铁匠铺里淘来的生锈玩意儿，此刻正发出一种低沉的、如同心脏跳动般的嗡鸣。
“雷晨，我再问最后一遍。”
孙通一脚踩在一名已经被打断了手脚的佣兵胸口上，脚尖用力碾了碾。那名佣兵痛得浑身抽搐，却因为嘴里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惨叫。
“剑谱，在哪里？”
孙通居高临下地看着雷晨，眼神里满是猫戏老鼠的残忍和快意。作为陈天北的头号走狗，他在内门一直活得像个影子，只有在这个时候，面对这些“下等人”，他才能找回那点可怜的优越感。
“放了他们。” 雷晨的声音沙哑得像是含着一把沙砾，“他们已经退出了，他们只是凡人……”
“凡人？” 孙通嗤笑一声，“在这个修仙界，凡人就是草芥。你跟那个祝华混了几天，是不是脑子也坏掉了？居然开始讲起了‘人权’？”
他猛地挥手，一道灵力风刃划过，直接在那名佣兵的大腿上割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呜——！！”
“住手！！” 雷晨双目赤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想要冲上去，但周围七八道炼气后期的气机早已将他死死锁定。
“想救人？可以啊。” 孙通蹲下身，用沾血的刀背拍了拍雷晨的脸，“把祝华给你的‘剑神传承’交出来。别拿那把破铁剑忽悠我，我要真正的宝贝。功法、丹药、法宝，统统交出来！”
孙通得到的命令是“逼问”，但他有着自己的小算盘。陈天北虽然只要传承，但若是能从雷晨身上榨出点别的油水，那也是意外之财。毕竟，那个云龙阁的祝华，可是出了名的“散财童子”。
“我没有……” 雷晨咬着牙，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传承……就在剑里。信不信……由你。”
“还嘴硬！” 孙通脸色一沉，杀机毕露，“看来不给你点真正的厉害，你是不会松口的。来人，把他那几个兄弟的手指，一根根剁下来！我看他能撑到第几根！”
“是！” 几名黑衣杀手狞笑着上前，手中的利刃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雷晨绝望了。
他握紧了手中的凡铁剑。那股刚刚觉醒、还未完全掌控的剑意，在他体内疯狂乱窜，像是要撕裂他的经脉。
“祝恩人……对不起……”
雷晨闭上了眼睛，准备燃烧自己刚刚获得的“初级剑心”，做殊死一搏。哪怕是死，他也要拉这群畜生垫背！
然而，就在那几把利刃即将落下的瞬间——
“嗡——”
一阵极其怪异的、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的波动，突然笼罩了整个破庙。
不是灵力威压，也不是阵法禁制。
而是一种……“信号”。
“喂喂喂？试音，试音。”
一个懒洋洋、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破庙上空响起。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孙通手一抖，差点把自己的脚给剁了。他猛地抬头，惊恐地四处张望：“谁？！谁在装神弄鬼？！”
“装神弄鬼？” 那个声音笑了，“这位孙通师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这是在搞‘技术测试’。”
紧接着，破庙上方那片原本漆黑的夜空，突然亮了。
那是顾盼没日没夜赶工出来的“初级全息投影阵”。虽然分辨率只有“360P”，画质感人，还带着不少噪点，但在这个从未见过“光影传媒”的修仙界，这就好比原始人第一次看到了电影！
一道巨大的光幕，在半空中缓缓铺开。
光幕中显示的，赫然就是破庙内的场景！
孙通那狰狞的脸、脚下惨叫的佣兵、被逼入绝境的雷晨……每一个细节，都纤毫毕现地呈现在光幕之上。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云华宗。
外门坊市，云龙阁门口。
一块巨大的留影石壁前，早已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不光是外门弟子，就连不少收到风声的内门弟子，甚至几个没事干的执事，都跑来凑热闹。
因为就在一刻钟前，云龙阁那个神奇的“云龙基站”，向所有持有“灵讯玉简”的弟子推送了一条爆炸性的弹窗消息：
【震惊！内门天骄竟在荒野做出这种事？云龙阁独家直播，揭秘修仙界黑暗一角！】
这标题，充满了浓浓的“UC震惊部”风格，直接拿捏了修仙界这帮土包子的好奇心。
“卧槽！那是孙通吗？陈天北师兄身边的那个红人？”
“天哪，他在干什么？虐待凡人佣兵？这也太没品了吧！”
“那跪在地上的不是前段时间解散了佣兵团的雷晨吗？听说他不是去做生意了吗？怎么被打成这样？”
“剁手指？太残忍了！咱们是修仙者，不是魔修啊！”
人群炸锅了。
顾盼蹲在云龙阁的房顶上，手里捧着那个发热严重的“核心路由器”，满头大汗地吼道：“掌柜的！流量太大！服务器要爆了！画质得降到240P了！”
“爆就爆！只要声音不断就行！” 祝华的声音通过传讯符传了回来，“给我把弹幕功能打开！让大家‘畅所欲言’！”
破庙现场。
孙通看着头顶那巨大的光幕，整个人都傻了。他看到光幕上，正滚动着一行行五颜六色的文字——那是顾盼刚刚上线的“弹幕”功能，虽然还是手写输入的，但视觉冲击力极强。
【这孙通长得就一脸反派样！】
【欺负凡人算什么本事？有种去边境杀妖兽啊！】
【陈天北师兄怎么会收这种垃圾当手下？】
【云龙阁这是什么法术？太牛了吧！】
【雷晨挺住！我们支持你！】
“这……这是什么妖术？！” 孙通吓得连连后退，指着天空的手都在哆嗦，“祝华！是你！一定是你！”
“宾果！答对了，可惜没奖。”
破庙的围墙上，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身影缓缓站起。
祝华手里拿着一个用扩音阵法改装过的“麦克风”，居高临下地看着孙通，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孙通，你刚才说，凡人是草芥？”
祝华的声音通过“云龙基站”，同步传遍了整个云华宗坊市。
“那你知不知道，你脚下踩着的那个‘草芥’，曾经在兽潮中救过三个村子的百姓？”
“你知不知道，你要剁手指的那位‘草芥’，为了给队友断后，身上留下了十七道伤疤？”
“修仙，修的是长生，不是畜生！”
祝华这番话，掷地有声，配合着他那特意让顾盼调出来的“混响效果”，简直燃爆了。
坊市里，无数弟子听得热血沸腾。
“说得好！祝掌柜牛逼！”
“修仙不是修畜生！这话太透彻了！”
“这种败类，不配当我们云华宗的弟子！”
巨大的舆论声浪，虽然隔着千里，但仿佛通过那光幕，狠狠地砸在了孙通的脸上。
孙通慌了。他虽然是炼气后期，虽然背后有陈天北，但他从未见过这种阵仗。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了几万人的目光下凌迟。
“你……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 孙通色厉内荏地吼道，“我是奉命行事！这些佣兵偷了陈师兄的宝物……”
“宝物？什么宝物？是那把生锈的铁剑，还是那坛十文钱一斤的烧酒？”
祝华纵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在雷晨身前，挡住了所有的杀气。
他没有动手，只是整理了一下衣领，对着半空中的“镜头”微微一笑。
“各位同门，各位道友。大家晚上好，我是云龙阁的掌柜，祝华。”
“今天这场直播，不卖货，不搞怪。只为了做一件事——”
“清理门户。”
“你找死！！” 孙通见自己彻底暴露，恶向胆边生。既然名声已经臭了，那就把知情人都杀了！只要杀了祝华，毁了那个该死的阵法，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
“上！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孙通怒吼一声，率先祭出一把血红色的飞剑，直取祝华的咽喉。那飞剑上煞气缭绕，显然是一件沾染了不少人命的凶器。
“小心！” 雷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祝华按住了肩膀。
“雷晨，坐好。今天你是‘受害者’，负责卖惨就行。打架这种粗活，交给我们。”
祝华连头都没回，只是打了个响指。
“妖后，该你上场了。”
“唳——！！”
一声穿金裂石的凤鸣声，骤然撕裂了夜空。
紧接着，大地开始震颤。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恐怖的兽吼，从破庙四周的黑暗中涌出。
孙通的飞剑刚飞到一半，就被一只从天而降的巨大火爪狠狠拍飞！
“当！”
飞剑哀鸣一声，灵光尽失，掉落在地。
孙通遭受到反噬，一口鲜血喷出，惊恐地抬头。
只见破庙的屋顶上，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一排排体型庞大、散发着恐怖妖气的异兽！
烈焰狮、铁背苍狼、鬼面蜘蛛……足足有上百头！而在这些异兽的最前方，一只翼展超过三米的血色大鸟傲然屹立，浑身燃烧着金红色的火焰，宛如神鸟降世！
而在那血鸟背上，站着一名身穿红衣、神情冷傲的少女。
谢婉柠！
“动我云龙阁的人？问过我的兽王军吗？”
谢婉柠手一挥，那上百头妖兽齐声怒吼，声浪几乎将破庙的屋顶掀翻。
“这……这是什么？！”
“妖兽军团？！外门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孙通带来的那些黑衣杀手，此刻一个个吓得腿都软了。他们虽然是亡命之徒，但面对这种成建制的妖兽大军，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给我……踏平他们。” 谢婉柠冷冷地下令。
根本不需要什么战术，这就是纯粹的——暴力碾压！
上百头妖兽如同洪水般涌入破庙。那些平时嚣张跋扈的黑衣杀手，在妖兽的利爪和獠牙面前，脆弱得像纸糊的一样。
“啊——！！”
“救命！别咬我！”
“我投降！我投降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但祝华早有交代，不杀人，只废人。
妖兽们很有分寸，要么是咬断手脚，要么是震碎丹田。短短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除了孙通之外，所有的黑衣杀手全部躺在了地上，哀嚎遍野。
光幕那一头的观众们都看傻了。
【卧槽！那是谢婉柠师妹吗？太飒了吧！】
【这妖兽军团……太豪横了！我也想加入云龙阁！】
【这哪里是打架，这简直是单方面的屠杀！】
【解气！太解气了！这种人渣就该这么治！】
孙通此时已经退到了墙角，浑身颤抖，屎尿齐流。他看着步步逼近的祝华和谢婉柠，眼中满是绝望。
“祝……祝掌柜……饶命……我是被逼的……是陈天北！都是陈天北让我干的！”
孙通崩溃了，对着光幕大喊，试图甩锅。
祝华停下脚步，对着光幕耸了耸肩。
“听到了吗，各位？这就是所谓的‘内门天骄’的手段。”
“不过，冤有头债有主。孙通，你的账，我们慢慢算。但在此之前，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你。”
祝华拿出灵讯玉简，对着光幕说道：“叶能师弟，你可以发话了。”
下一秒，光幕的右下角，弹出了一个小窗口。
那是叶能的影像。他穿着一身炼丹师的长袍，背景是一座正在熊熊燃烧的丹炉。
叶能面无表情，声音冰冷：
“我是叶能。”
“鉴于孙通及其背后的势力，残害同门，德行有亏。”
“我宣布，从即日起，凡是与孙通、陈天北一系有任何关联的弟子、家族、势力，将被列入我叶能的‘丹药黑名单’。”
“我不卖丹药给畜生。”
“并且，我会向丹药堂提议，彻查孙通等人服用禁药、强行提升修为的违规行为。如果宗门不处理，我就罢工。”
“轰——！！”
如果说刚才的妖兽军团是视觉冲击，那叶能这番话，就是一颗扔进修仙界的核弹！
叶能现在是谁？那可是能炼制出完美品质丹药的“炎帝传人”！多少内门长老、金丹老祖都排着队求他的丹药。
他这一句“封杀”，直接断了陈天北那个派系的后路！
坊市里，原本还想替陈天北说话的几个内门弟子，瞬间闭了嘴，甚至悄悄把自己身上的身份牌藏了起来，生怕被牵连。
这哪里是“网暴”？这就是全方位的社会性死亡！
破庙里，孙通听完叶能的话，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他知道，他完了。不仅是现在完了，他的修仙之路，彻底断了。
祝华看着晕死过去的孙通，挥了挥手。
“婉柠，打扫战场。把这些人捆了，扔到云华宗执法堂门口去。记得，把这段‘录像’刻成留影石，挂在他们脖子上。”
“是，阁主。” 谢婉柠恭敬领命，指挥妖兽开始干活。
祝华转过身，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雷晨。
雷晨此刻还保持着那个半跪的姿势，手里死死握着那把凡铁剑。他的眼神有些呆滞，仿佛还没从这场惊天逆转中回过神来。
“雷晨。” 祝华走到他面前，伸出了一只手。
“刚才那场戏，好看吗？”
雷晨抬起头，看着祝华那张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温和的脸，眼眶突然红了。
这个铁打的汉子，在被妖兽追杀时没哭，在被孙通羞辱时没哭，在获得剑神传承时也没哭。
但此刻，看着满地的“救兵”，听着耳边传来的“公道”，他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祝恩人……”
“叫掌柜的。” 祝华笑了笑，“或者，叫老大也行。”
“老大！”
雷晨猛地握住了祝华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我雷晨这条命，以后就是云龙阁的！你要我杀谁，我就杀谁！你要我斩天，我就斩天！”
“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我们要文明。” 祝华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
祝华转过身，面对着光幕，也面对着这茫茫夜色。
“从今天起，云龙阁不再是一个小店，而是一个‘规矩’。”
“谁动我的人，我就让他——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光幕缓缓熄灭。
直播结束。
但这一夜，注定是云华宗无眠的一夜。
“云龙阁”三个字，彻底从“神秘高人”的传说，变成了不可招惹的“禁忌”。
而那个所谓的“王者联盟”，也在这一刻，正式露出了它狰狞而又护短的獠牙。
……
三天后。
云龙阁，二楼雅间。
祝华、叶能、谢婉柠、雷晨、顾盼，五人围坐在一张圆桌旁。
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火锅——这是祝华为了庆祝“团建”特意搞出来的。
“干杯！”
五只酒杯碰在一起。
叶能是如今炙手可热的丹道新星。
谢婉柠是手握重兵的妖兽女王。
雷晨是刚刚觉醒剑心的未来剑神。
顾盼是掌握着修仙界舆论喉舌的技术大拿。
而坐在首位的祝华，看着眼前这四个已经在各自领域初露锋芒的“小弟”，头顶的【天命值】正在疯狂跳动。
【祝华，天命值：88。】
虽然距离999还很远，但这涨幅已经足够惊人。
“各位。” 祝华放下酒杯，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孙通的事，只是个开始。陈天北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他现在肯定已经疯了，正在想尽一切办法来报复我们。”
“所以，我们的下一步计划，必须提上日程了。”
祝华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写了一半的策划案——《第一届“修仙界感动十大人物”评选活动》。
“顾盼，你的‘APP’优化的怎么样了？”
“掌柜的，已经搞定了！” 顾盼顶着黑眼圈，但精神极度亢奋，“我在里面加了‘投票’功能，还搞了个‘打赏’系统！”
“很好。” 祝华阴险地笑了。
“叶能，你的‘特供丹’准备好了吗？”
“早就备好了，那些太上长老的管家们，为了求一颗丹药，差点把我洞府的门槛踏破。”
“婉柠，你的兽王军，最近在宗门周围巡逻的效果如何？”
“方圆百里，没有任何人能瞒过我的耳目。陈天北的探子，来一个我抓一个。”
“雷晨，你的剑，磨好了吗？”
雷晨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弹了一下背后的凡铁剑。
“嗡——”
一声清脆的剑鸣，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
“好。”
祝华站起身，推开了窗户。
看着窗外繁华的坊市，看着那络绎不绝、都在讨论着“云龙阁直播”的人群。
“既然陈天北喜欢玩‘重生者’的优越感，那我们就给他来个大的。”
“我们要用这个‘感动十大人物’的评选，把陈天北捧成‘修仙界第一伪君子’！”
“我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得罪了云龙阁，不仅要挨打，还要——社死。”
“行动开始！”
……
而此时，内门深处。
陈天北的洞府内，一片死寂。
孙通已经被废了，像条死狗一样被扔回了家族。陈天北派系的势力，在叶能的“丹药封杀令”下，瞬间缩水了一半。
那些原本依附于他的弟子，现在看到他都绕着走。
“祝华……云龙阁……”
陈天北坐在黑暗中，手中紧紧握着那枚【天机回溯盘】。
他的双眼，不再是之前的愤怒，而是变成了一种极其诡异的、毫无感情的冰冷。
“既然常规手段玩不过你……”
“既然连天命都在帮你……”
陈天北缓缓抬起手，指尖逼出一滴精血，滴在了那枚罗盘上。
罗盘疯狂旋转，发出了刺耳的尖啸声。
一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带着浓浓恶意的气息，从罗盘中逸散出来。
那是——【反派系统】的气息！
也就是大纲中，祝华即将面对的下一个大敌——“系统流穿越者”的前奏！
陈天北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
“祝华，你以为你赢了吗？”
“我陈天北能重生一次，就能改命第二次！”
“既然这个世界的规则偏向你，那我就……毁了这个规则！”
“出来吧……我的‘金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