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头

魔道祖师同人文 王爷湛×王妃婴

局势已然一边倒,忽有人为老者发声,刹那间,所有目光皆汇聚于说话人身上。

小凤与绵绵忙一前一后护住魏婴,以防有人贸然冲撞。

众人目光各异,魏婴却不躲闪,只立在原地任人打量。

老者正气得面红耳赤,脖颈青筋暴起,冷不防闻得一句劝慰,那声音轻柔婉转,携

着一缕沁人心脾的凉意,虽值隆冬,却宛若盛夏清风,将心头郁燥一扫而空,心绪竟渐渐平复。

诧异之余,亦随众人目光投向对方。

只见人群中伫立着一位十余岁的坤泽,与方才沉稳老练的言辞不同,他身形极是纤弱,个头虽小,气势却不容忽视。许是生计所迫,他肤色与唇色同显苍白,五官却生得极为俊朗,瑶鼻樱唇,最是动人者,莫过于黛眉下一双狭长凤眸,水润似膝头山涧的清泉,深浅流转间,直撞人心扉。眼眸澄澈纯粹,眼尾却微微上挑,悄然漾开一抹媚色,假以时日精心调养,定是一副令人心折的绝色。

然这般绝色的坤泽,周身却萦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冷之气,他静静伫立,竟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场,令人莫名生出几分敬畏。

老者亦皱起眉头,这般坤泽,身侧却随侍两位丫鬟,若说是大户子弟,衣着未免太过简朴;若说是寻常人家,这通身气派,却又绝非小户所能养就。

魏婴静静伫立,一旁的女童望了望他,忽的哇一声哭了出来,抽噎着喊道:“我没有!我没有偷银子!娘,我真的没有!”

这一哭嚷,人群中便挤出一位身着花布袄的农妇,三两步上前将女童护在身后,恶狠狠地瞪了老者与魏婴一眼,高声斥道:“你们想对我家巧姐儿做什么?两人欺辱一个孩童,以大欺小,就不知羞耻吗?”

绵绵按捺不住,未等魏婴开口,便率先上前一步,冷笑道:“这位夫人,此言差矣!我家公子不过是出面说句公道话,何曾欺辱过你家闺女?众目睽睽之下,我家公子可有半分打骂之举?再者,论年纪,我家公子与你家闺女相差无几,反倒是谁家孩子当众撒泼哭闹?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究竟谁欺辱谁,还未可知呢!”

农妇一愣,未料这看似文弱的丫鬟竟这般伶牙俐齿,一时语塞,回过神来便恼羞成怒,正要上前揪扯,魏婴已开口道:“谁欺辱谁无关紧要,关键在于这银子的归属,不是吗?”

农妇转头将女童揽入怀中,怒声道:“我家巧姐儿绝不会偷人银子!这银子是我今早出门时给她的!”

“这般多的银子,夫人竟放心交予如此年幼的孩童保管,这份宽心着实令人佩服。”魏婴语气平淡,却刻意将“年幼”二字咬得极重。周遭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农妇方才还称自家闺女年纪尚幼,此刻却言将重金交其保管,说辞未免太过牵强。

“我……我是让她出去买东西!”农妇有些语塞,神色愈发恼怒。

“夫人要买何物?这般多的银子,所购之物定不在少数,巧姐儿这般年纪,怕是搬不动吧?”周遭的哄笑声愈发响亮。

农妇愈发恼怒:“这与你何干?我自然有要买的物件!我已说过,这银子是我给巧姐儿的,这老头说银子是他的,可有证据或证人?”

周遭众人皆沉默不语,证据与证人,实则皆无。即便此事端倪已现,却无一人愿为老者出头。

“你们这是同流合污、串通一气、狼狈为奸!”老者气得跳脚,一口气骂出数句,奈何这般文绉绉的怒斥,对周遭众人毫无影响。

“老先生莫要急躁。”魏婴开口安抚。

老者转向魏婴,皱了皱眉,语气生硬道:“老夫不愿牵连旁人,这些人包庇罪证,老夫便与他们死磕到底!公子今日出手相助,老夫心领,只是如今你亦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是先自保为妙。”说至“公子”二字,老者微微迟疑,这般年纪尚幼、可做自己孙辈的孩童,称其为“公子”总觉怪异,然面对这小童,却又无法将其视作寻常男童。

“你这老头好不识好歹!我家公子好心救你,你却这般不识抬举!”绵绵闻言,顿时气道。

“绵绵。”魏婴出声制止,抬眸问道:“老先生这般笃定,我无法自保?”

“难不成你还有法子?”老者提高音量,周遭目光再度汇聚过来。

“老先生,且先说说银子是如何丢失的。”魏婴道。

“我没有偷他的银子!我没有!”女童再度尖叫哭泣。

“闭嘴。”魏婴冷冷瞥了一眼妇人怀中的巧姐儿,女童被那冰冷的目光一扫,心底莫名生畏,立刻收了声,往妇人怀里缩了缩。

众人啧啧称奇,老者见状,沉吟片刻道:“今日老夫初到此地,在街口饼摊买了个油饼,取铜板时许是露了白。行至半路,忽觉有人触碰衣袋,转头便见这女童在我身侧,心中警惕之下查看钱袋,却发现银子不翼而飞!老夫当即抓住她,果然在她身上搜出银子,未料她竟倒打一耙,实在可恶!”说罢,又狠狠瞪了一眼脸上犹带泪痕的女童。

“那卖饼的小贩何在?”魏婴问道。

“是我。”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走了出来,挠了挠头,目光躲闪道:“买饼的人太多,我记不清了。”西街人情淡薄,这话分明是不愿惹祸上身的敷衍之语。

女童与农妇见状,皆幸灾乐祸地望着魏婴,只觉他再也无法翻出什么花样。

“既然双方各执一词,”魏婴语气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便让这银子自己开口说话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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