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选秀复选·惊变
雪后初霁，我立在偏殿帘后，看着青石路上的薄雪被绣鞋踩出细碎声响。薛莹递来的鎏金暖手炉还带着药房的凉意，三短两长的暗号藏在她递炉的动作里。
"娘娘小心，方才赵成往东六宫去了。"她压低声音。
我轻抚袖中金牌残片："选秀开始吧。"
辰时三刻，西六宫偏殿前已站满待选女子。珠帘后的皇帝执玉如意轻敲案几，赵成捧着名册站在一旁。林素素站在最前排，袖口红绳隐约露出半枚铜牌。我装作整理发饰，借动作掩护与薛莹对视。
"陛下今日亲自选妃，倒是少见。"我端起茶盏，氤氲热气遮住嘴角笑意。
皇帝抬眼看了我一眼："瑶儿这是关心起朕的家事了？"
我低头啜饮，茶汤微苦："臣妾只是觉得，这些女子中或有陛下旧识。"目光扫过林素素袖口，那抹猩红让我想起七年前雨夜山道上，林医官冲进帐篷时袖口也是这样一抹红。
选秀继续进行。一名少女上前时眼神锐利，我认出是"天字十九号"。父亲说过随军医官有二十人，加上林德昌父女和苏婉儿...正想着，忽见苏婉儿从侧门进来，脸色苍白得像窗棂上的积雪。
她行礼时突然跌倒，袖中滑出半块染血金牌残片。林素素手中的半块金牌轻轻一合，纹路严丝合缝。举殿哗然中，我死死盯着那金牌，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夜。
萧景珩脸色骤变，玉如意重重砸在案几上："赵成！封锁殿门！"
苏婉儿悠悠转醒，目光与我相遇时闪过一丝歉意："娘娘...可否让我再说一句..."
我缓步上前，指尖划过金牌边缘："这纹路倒是眼熟，与御药房香炉刻痕一模一样。"薛莹适时递来暖手炉，三短两长的暗号再次响起："回娘娘，属下查出苏婉儿今晨去过御药房。"
摩挲着金牌内侧绣着的"承恩十二年"小字，我望向皇帝："陛下觉得，这金牌该不该送去刑部比对？"
他握紧玉如意的手背青筋暴起："把人带下去！"
苏婉儿被押走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想起七年前破庙外的野薄荷。当年萧景珩背我时踩过的泥坑，如今还长着同样的草。
"选秀还要继续吗？"我问。
远处又传来喧哗声，比先前更近。薛莹凑近低语："娘娘小心，'天字一号'还未现身。"
我望着飘落的雪花，想起那个雨夜。萧景珩背着我跑过山道时，林医官提着药箱冲进帐篷。他袖口也是这样一抹猩红。
选秀现场已被禁军围住，我听见赵成在训斥太监们仔细搜查。林素素站在角落，朝我微微颔首。她的红绳上挂着半枚铜牌，背面刻着"天字二十三号"。
"娘娘。"薛莹低声提醒，"属下查出那三人中有一人籍贯与当年随军路线重合。"
我点点头，目光落在皇帝袖口晃动的金线。那是今晨在御药房看见的禁军令牌流苏。原来赵成身后那人，当真混进了选秀大典。
"当年随军医簿，陛下可还留着？"我突然问。
皇帝手背青筋跳了跳，玉如意发出轻微响动。檐角麻雀惊飞而起，翅膀扑棱声混着更漏，像极了七年前暴雨中山道上的马蹄声。
"瑶儿这是...想查什么？"他声音很轻。
我盯着他袖口晃动的金线："没什么。只是觉得林医官之死，不该就此埋没。"
殿内沉默许久。远处又传来喧哗声，比先前更近。赵成突然躬身："奴才这就去查。"
我看着他退下的背影。靴底沾着的青苔，在朱漆地砖上留下几点暗绿。那地方离七年前我们避雨的破庙不过三里地，萧景珩背我时踩过的泥坑，如今还长着同样的野薄荷。
"时辰不早。"皇帝起身整理衣袖，玉带扣撞在案角发出脆响，"明日还有复选，你..."
话音未落，薛莹在外头咳嗽一声。三短两长的暗号混在更漏声里。我知道她已查出那三个可疑之人。其中定有今晨在慈宁宫见过太后的人。
"陛下。"我忽然开口，"臣妾想看看复选名单。"
夜色渐深，我独自坐在寝宫案前。金牌残片放在烛台旁，血痕顺着纹路蔓延。窗外飘来细雪，落在窗棂上发出轻微响动。我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夜。
薛莹轻声唤我："属下查出选秀复选名单中，除林素素外另有三人身份可疑。其中一人今晨在慈宁宫见过太后。"
我捏紧金牌残片："太后也掺和进来了？"
"不仅如此。"她靠近些，"属下还发现，这三人籍贯都与七年前随军路线有关。"
烛花爆开一声。我盯着金牌纹路，突然明白萧景珩为何要在选秀中安插这些人。
"他想查当年的事。"我喃喃道。
薛莹点头："但这些人，似乎也在找什么。"
我摩挲着金牌边缘，想起苏婉儿手中的那块残片。承恩十二年...
"明日复选，我要亲自去。"我站起身，"你继续查，我要知道'天字一号'是谁。"
薛莹应声退下。我走到窗前，看着飘落的雪花。远处传来更鼓声，选秀复选即将到来，而更大的真相正在黑暗中酝酿。
我看着苏婉儿被押下去的背影，指尖还残留着金牌残片边缘的凉意。林素素站在角落，袖口红绳上的铜牌在日光下泛着暗红。远处传来更鼓声，选秀复选还未结束。
"娘娘小心。"薛莹递来暖手炉，三短两长的暗号藏在动作里，"属下查出选秀复选名单中，除林素素外另有三人身份可疑。其中一人今晨在慈宁宫见过太后。"
我捏紧金牌残片："太后也掺和进来了？"
"不仅如此。"她靠近些，"属下还发现，这三人籍贯都与七年前随军路线有关。"
烛花爆开一声。我盯着金牌纹路，突然明白萧景珩为何要在选秀中安插这些人。
"他想查当年的事。"我喃喃道。
薛莹点头："但这些人，似乎也在找什么。"
我摩挲着金牌边缘，想起苏婉儿手中的那块残片。承恩十二年...
"明日复选，我要亲自去。"我站起身，"你继续查，我要知道'天字一号'是谁。"
薛莹应声退下。我走到窗前，看着飘落的雪花。远处传来更鼓声，选秀复选即将到来，而更大的真相正在黑暗中酝酿。
夜色渐深，我独自坐在寝宫案前。金牌残片放在烛台旁，血痕顺着纹路蔓延。窗外飘来细雪，落在窗棂上发出轻微响动。我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夜。
薛莹轻声唤我："属下查出选秀复选名单中，除林素素外另有三人身份可疑。其中一人今晨在慈宁宫见过太后。"
我捏紧金牌残片："太后也掺和进来了？"
"不仅如此。"她靠近些，"属下还发现，这三人籍贯都与七年前随军路线有关。"
烛花爆开一声。我盯着金牌纹路，突然明白萧景珩为何要在选秀中安插这些人。
"他想查当年的事。"我喃喃道。
薛莹点头："但这些人，似乎也在找什么。"
我摩挲着金牌边缘，想起苏婉儿手中的那块残片。承恩十二年...
"明日复选，我要亲自去。"我站起身，"你继续查，我要知道'天字一号'是谁。"
薛莹应声退下。我走到窗前，看着飘落的雪花。远处传来更鼓声，选秀复选即将到来，而更大的真相正在黑暗中酝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