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真相裂痕
我盯着那块染血金牌，指尖划破的伤口还在渗血。烛火摇曳，在香炉鼎腹投下斑驳影子。薛莹递来的密信还攥在另一只手里，纸页被汗水浸得发软。
"娘娘小心。"赵成突然出声。我这才发现血珠正顺着金牌纹路蜿蜒，那纹路竟与香炉刻痕一模一样——三横一竖。
殿外更漏声又响了两声。我起身整理衣袖，袖口沾着的血迹很快被深色织锦掩住。皇帝还坐在案前，玉如意搁在膝头，金线在袖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陛下。"我转身时故意放轻脚步，"选秀复选名单，可否容臣妾细查？"
他抬眼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赵成立刻会意，转身去取文书。我借机走到殿角，手指抚过鎏金香炉。鼎腹刻痕比之前摸到的更深，像是用利器反复刮过。
"娘娘。"赵成抱来一摞名册，最上面那页有城南驿馆的火漆印。我翻开第一页，目光落在"林素素"三个字上，旁边标注着"特录"。
指甲掐进掌心。三年前的事，原来早有人在布局。
"当年随军医簿，陛下可还留着？"我突然问。
皇帝手背青筋跳了跳，玉如意发出轻微响动。檐角麻雀惊飞而起，翅膀扑棱声混着更漏，像极了七年前暴雨中山道上的马蹄声。
"瑶儿这是...想查什么？"他声音很轻。
我盯着他袖口晃动的金线，那是今晨在御药房看见的禁军令牌流苏。原来赵成身后那人，当真混进了选秀大典。
"没什么。"我合上名册，"只是觉得林医官之死，不该就此埋没。"
殿内沉默许久。远处又传来喧哗声，比先前更近。
赵成突然躬身："奴才这就去查。"
我看着他退下的背影。靴底沾着的青苔，在朱漆地砖上留下几点暗绿。那地方离七年前我们避雨的破庙不过三里地，萧景珩背我时踩过的泥坑，如今还长着同样的野薄荷。
"时辰不早。"皇帝起身整理衣袖，玉带扣撞在案角发出脆响，"明日还有复选，你..."
话音未落，薛莹在外头咳嗽一声。三短两长的暗号混在更漏声里。
我知道她已查出那三个可疑之人。其中定有今晨在慈宁宫见过太后的人。
"陛下。"我忽然开口，"臣妾想看看复选名单。"
御药房的门虚掩着。
我提着灯笼站在廊下，薛莹刚才传信说发现了重要线索。更鼓敲过两声，月光把檐角兽头的影子拉得很长。
推门时铜铃轻响。药材柜上的灰尘还没落稳，显然是有人刚来过。我蹲下身，指尖拂过地面。几粒药渣旁散落着几根金线，与今晨在御药房看到的禁军令牌流苏如出一辙。
"果然..."我喃喃自语。
"娘娘！"薛莹从屏风后闪出身，压低声音，"属下刚才看见苏婉儿从这里出去。"
我抬头看她："她来干什么？"
"属下跟了一段路。"薛莹递来个布包，"在暗格里找到这个。"
打开布包，一枚铜牌躺在掌心。背面刻着"天字二十一号"。
"林素素是天字二十三号。"我摩挲着铜牌边缘，"也就是说，宫里至少还有二十个人..."
"娘娘小心！"薛莹突然拽住我手腕。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们躲进药材柜时，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她靠得很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
"当年父亲说过，随军医官有二十人。"她在我耳边轻声道，"加上林德昌和他女儿..."
"还差一个。"我接口，"天字一号。"
门外脚步声渐远。我们正要出来，忽听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亮来人半张脸。我屏住呼吸——竟是苏婉儿。
她径直走到暗格前，从里面取出个油纸包。展开时，半块染血的金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那金牌残片，竟与林素素带来的那块纹路相同。
"姐姐..."苏婉儿对着金牌轻声呢喃，泪水滴在残片上，"你说过，承恩十二年的事，终有一日会水落石出..."
薛莹的手突然收紧。我这才发现，金牌内侧绣着一行小字——"承恩十二年"。
原来七年前的事，她竟也知道。
我站在偏殿门口，指尖划破的伤口已经结痂。薛莹刚才传来的消息让人心惊——选秀复选名单中，另有三人身份可疑，其中一人今晨在慈宁宫见过太后。
"娘娘。"薛莹轻声提醒，递来鎏金暖手炉。我接过时瞥见她袖口微动，三短两长的暗号藏在递炉的动作里——她已查出三处疑云。
殿内烛火晃动，映得每个人影子都在颤抖。
"你早知道？"我转头看向萧景珩。他握着金牌的手微微发抖，玉如意重重砸在案几上。
远处又传来喧哗声，比先前更近。
"时辰不早。"他起身整理衣袖，玉带扣撞在案角发出脆响，"明日还有复选，你..."
话音未落，薛莹在外头咳嗽一声。三短两长的暗号混在更漏声里。
我知道她已查出那三个可疑之人。其中定有今晨在慈宁宫见过太后的人。
"陛下。"我忽然开口，"臣妾想看看复选名单。"
夜色渐深，我独自坐在寝宫案前。金牌残片放在烛台旁，血痕顺着纹路蔓延。
薛莹刚才送来的禁军令牌还带着药房的凉意。背面"天字二十一号"在烛火下泛着幽光。
更鼓又敲了两声。窗外飘来细雪，落在窗棂上发出轻微响动。
我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夜。萧景珩背着我跑过山道时，林医官提着药箱冲进帐篷。他袖口也是这样一抹猩红。
"娘娘..."薛莹轻声唤我。
我抬头看她："查到了吗？"
"回娘娘。"她压低声音，"选秀复选名单中，除了林素素，另有三人身份可疑。其中一人今晨在慈宁宫见过太后。"
我捏紧金牌残片："太后也掺和进来了？"
"不仅如此。"薛莹靠近些，"属下还发现，这三人籍贯都与七年前随军路线有关。"
烛花爆开一声。我盯着金牌纹路，突然明白萧景珩为何要在选秀中安插这些人。
"他想查当年的事。"我喃喃道。
薛莹点头："但这些人，似乎也在找什么。"
我摩挲着金牌边缘，想起苏婉儿手中的那块残片。承恩十二年...
"明日复选，我要亲自去。"我站起身，"你继续查，我要知道'天字一号'是谁。"
薛莹应声退下。我走到窗前，看着飘落的雪花。远处传来更鼓声，选秀复选即将到来，而更大的真相正在黑暗中酝酿。
沈清瑶回宫后反复摩挲拼合的金牌，血痕顺着纹路蔓延。薛莹悄然现身，递来御药房发现的禁军令牌，背面"天字二十一号"在烛火下泛着幽光。远处传来更鼓声，选秀复选即将到来，而更大的真相正在黑暗中酝酿。我盯着金牌边缘的血痕，烛火将纹路映得愈发狰狞。薛莹递来的禁军令牌还带着药房的凉意，背面"天字二十一号"在烛光下泛着幽光。
远处又传来喧哗声，比先前更近。选秀复选名单在我手中微微发颤，林素素的名字旁标注着"特录"，与三年前驿馆大火的卷宗编号完全一致。
"娘娘。"薛莹轻声唤我，"属下已查出三处疑点。"
我抬头看她："说。"
"第一，选秀复选名单中，除林素素外另有三人身份可疑。第二..."她靠近些，压低声音，"其中一人今晨在慈宁宫见过太后。第三..."她顿了顿，"这三人籍贯都与七年前随军路线有关。"
我捏紧金牌残片："太后也掺和进来了？"
"不仅如此。"薛莹从袖中取出个布包，"属下刚才在御药房暗格里找到这个。"
打开布包，一枚铜牌躺在掌心。背面刻着"天字二十一号"。
"林素素是天字二十三号。"我摩挲着铜牌边缘，"也就是说，宫里至少还有二十个人..."
"娘娘小心！"薛莹突然拽住我手腕。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们躲进药材柜时，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她靠得很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
"当年父亲说过，随军医官有二十人。"她在我耳边轻声道，"加上林德昌和他女儿..."
"还差一个。"我接口，"天字一号。"
门外脚步声渐远。我们正要出来，忽听吱呀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亮来人半张脸。我屏住呼吸——竟是苏婉儿。
她径直走到暗格前，从里面取出个油纸包。展开时，半块染血的金牌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那金牌残片，竟与林素素带来的那块纹路相同。
"姐姐..."苏婉儿对着金牌轻声呢喃，泪水滴在残片上，"你说过，承恩十二年的事，终有一日会水落石出..."
薛莹的手突然收紧。我这才发现，金牌内侧绣着一行小字——"承恩十二年"。
原来七年前的事，她竟也知道。
夜色渐深，我独自坐在寝宫案前。金牌残片放在烛台旁，血痕顺着纹路蔓延。窗外飘来细雪，落在窗棂上发出轻微响动。
我突然想起七年前那个雨夜。萧景珩背着我跑过山道时，林医官提着药箱冲进帐篷。他袖口也是这样一抹猩红。
"娘娘..."薛莹轻声唤我。
我抬头看她："查到了吗？"
"回娘娘。"她压低声音，"选秀复选名单中，除了林素素，另有三人身份可疑。其中一人今晨在慈宁宫见过太后。"
我捏紧金牌残片："太后也掺和进来了？"
"不仅如此。"薛莹靠近些，"属下还发现，这三人籍贯都与七年前随军路线有关。"
烛花爆开一声。我盯着金牌纹路，突然明白萧景珩为何要在选秀中安插这些人。
"他想查当年的事。"我喃喃道。
薛莹点头："但这些人，似乎也在找什么。"
我摩挲着金牌边缘，想起苏婉儿手中的那块残片。承恩十二年...
"明日复选，我要亲自去。"我站起身，"你继续查，我要知道'天字一号'是谁。"
薛莹应声退下。我走到窗前，看着飘落的雪花。远处传来更鼓声，选秀复选即将到来，而更大的真相正在黑暗中酝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