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选秀复选,暗潮涌动

晨雾未散,紫宸殿前的青砖地上结着一层薄霜。我裹紧斗篷站在檐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那半块腰牌残片。昨夜偏殿里皇帝转身时袖口滑落的红绳,此刻在记忆里晃得刺眼。

“娘娘小心脚下。”薛莹轻声提醒,递来个鎏金暖手炉。我接过时瞥见她袖口微动,三短两长的暗号藏在递炉的动作里——她已查出三处疑云。

殿内朱漆高案上堆着三叠名册,军籍、官籍、民籍分明。我故意翻动几页,墨香混着龙涎香气扑面而来。苏婉儿那轮选秀即将开始,她立在阶下时,我听见自己心跳和更漏声重合。

“参见皇后娘娘。”她拜倒的声音很轻,像七年前东宫檐角融化的雪水。我抬眼望去,那支银簪仍在鬓边晃着,簪头却比选秀那夜多了道暗痕。她起身时袖口微扬,一抹红绳从腕间滑过。

皇帝忽然开口:“当年救驾路上,瑶儿最喜听婉儿唱曲。”他执起玉如意轻叩扶手,目光扫过我手中的名册,“瑶儿近来常查旧档?”

我捧着暖手炉不动声色:“臣妾正找当年随军医簿。”话音刚落,殿外传来廊柱叩响声。薛莹在外头敲了三短两长,暗合我们约定的“有变”信号。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暗芒,示意赵成去取初审记录。我借机俯身整理案几上的名册,指尖触到香炉底座刻痕处。那半块腰牌残片还嵌在缝隙里,指腹抚过断口纹路,竟与掌中碎片完美契合。

殿外铁甲铿锵声骤然逼近。赵成押着个蒙面女子拾级而上,秀女群中骚动如涟漪扩散。那女子挣扎时露出颈后刺青,正是嬷嬷昨日描述的“天字二十三号”。晨光刺破薄雾,照在她胸前朱砂字上——猩红刺目。

苏婉儿猛然攥住衣袖,指尖泛白。我盯着她腕间红绳,忽然想起今晨御药房里瞥见的禁军令牌流苏。皇帝袖口金线忽闪,竟与之一模一样。

“放开我!”蒙面女子突然嘶喊,声音清亮如裂帛。殿内鸦雀无声,连檐角觅食的麻雀都惊飞了。我手中名册“啪”地合拢,惊得赵成手下兵士齐刷刷按住刀柄。

“你是谁?”我听见自己问。女子扯开蒙面巾,一张与苏婉儿七分相似的脸露出来。她喘着气喊:“我叫林素素!父亲是当年随军医官林德昌!”

苏婉儿踉跄两步,脸色惨白如纸。我看着她袖口红绳,恍惚记起初选秀那夜她鬓边晃动的流苏。原来那夜被抬出宫门时,发间空空如也的不只是她。

“陛下。”我忽然开口,将拼合完整的腰牌放在案上,“可否让臣妾查看初审记录?”话音未落,薛莹趁乱塞来的密信在袖中发烫——另有三人身份可疑。

殿角铜漏滴答作响,像极了七年前暴雨中山道上的马蹄声。那时萧景珩把我背起来,他的后背浸着血和雨水,每一步都踩得深一脚浅一脚。

赵成抱来一摞文书时,我瞥见最上方那页有个熟悉印记——正是城南驿馆用的火漆印。嬷嬷昨日说,那里藏着七年前的真相。

“林素素?”皇帝翻动名册的手顿了顿,“为何混入选秀?”女子咬牙切齿:“三年前父亲被毒杀,临死前告诉我他是‘天字二十三号’,要我把这交给您。”她从怀中掏出个布包,里面赫然是半块染血的金牌。

苏婉儿突然跌坐在地,红绳从袖口滑落。我弯腰捡起时,看见内侧绣着一行小字——“承恩十二年”。那是皇帝登基的年份。

“你早知道?”我转头看向皇帝。他握着金牌的手微微发抖,玉如意重重砸在案几上。殿内烛火晃动,映得每个人影子都在颤抖。

“娘娘小心手。”赵成突然出声。我这才发现指尖划破了,血珠正顺着金牌纹路蜿蜒。那纹路竟与香炉鼎腹刻下的暗号相同——三横一竖。

薛莹在外头咳嗽一声,三短两长的节奏再次响起。我知道她已查出那三个可疑之人,其中定有今晨在慈宁宫见过太后的人。

“时辰不早。”皇帝起身整理衣袖,玉带扣撞在案角发出脆响,“明日还有复选,你...”话音未落,远处又传来喧哗声。

我盯着他袖口晃动的金线,那是今晨在御药房看见的禁军令牌流苏。原来赵成身后那人,当真混进了选秀大典。

“陛下。”我突然开口,“臣妾想看看复选名单。”

赵成押着那女子走到阶前时,我瞥见他靴底沾着城南驿馆特有的青苔。那地方离七年前我们避雨的破庙不过三里地,萧景珩背我时踩过的泥坑,如今还长着同样的野薄荷。

"林素素?"我盯着她颈后刺青。嬷嬷昨日说,天字二十三号是当年随军医官的独女。可眼前这姑娘眉眼间分明有三分像苏婉儿,连那股子倔强都一模一样。

苏婉儿突然往后退了半步,踩碎了地上薄霜。她腕间的红绳滑落时,我听见萧景珩握着玉如意的手指发出轻微的响动。那声音像是捏碎什么骨头似的。

"父亲是随军医官林德昌!"女子嘶喊声惊得殿檐积雪簌簌而落。我看着她胸前朱砂字,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暴雨夜。林医官背着药箱冲进帐篷时,袖口也是这样一抹猩红。

萧景珩忽然起身整理衣袖,玉带扣撞在案角发出脆响。他袖口金线晃得刺眼,与禁军令牌流苏如出一辙。薛莹在外头咳嗽一声,三短两长的暗号混在更漏声里。

"娘娘小心手。"赵成突然出声。我这才发现指尖划破了,血珠正顺着金牌纹路蜿蜒。那纹路竟与香炉鼎腹刻下的暗号相同——三横一竖。

"你早知道?"我转头看向萧景珩。他握着金牌的手微微发抖,玉如意重重砸在案几上。烛火晃动,映得每个人影子都在颤抖。

远处又传来喧哗声,比先前更近。我盯着萧景珩袖口晃动的金线,那是今晨在御药房看见的禁军令牌流苏。原来赵成身后那人,当真混进了选秀大典。

"陛下。"我突然开口,"臣妾想看看复选名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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