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位者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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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铃倒影里的男孩咧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那笑容像是用刀子刻出来的,嘴角裂到耳根,却让我想起孤儿院里最常陪我玩的小哥哥。

"选吧。"他的声音从生锈的留声机里挤出来,带着电流杂音,"归位者,还是伪门钥?"

左侧通道涌出檀香与纸钱灰烬,右侧飘来海水咸腥。地面裂缝渗出的暗金色液体仍在缓缓流动,形成两个相反方向的箭头。我的虎爪印记蔓延到锁骨,皮肤浮现相同的经文纹路,每一条都在跳动,每一次都和地下室深处的脚步声重合。

织田作的手掌滚烫,却比不上我皮肤下经文纹路的灼烧感。他绷带裂开一道口子,血珠滴落在地板上。那些血迹开始蠕动,组成一个"归"字。

"别看他。"织田作咬牙切齿地说,枪口微微发颤。

"可我就是他。"倒影里的男孩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生锈的留声机里挤出来,"二十年前大火里逃出来的,从来就不是你。"

太宰治的指尖在我肩头轻叩两下。我闻到他袖口飘来的硝烟味混着海水咸腥。他总在雨天去港口,原来那里藏着这么多秘密。

通风管道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响。童谣声越来越近,这次我听清了所有歌词:"门开了,门关了,归来的孩子找错了。铜铃响,血字亮,谁才是真正的门钥?"

我低头看向手中钥匙。它正在变冷,表面"门"字逐渐模糊,仿佛被倒影里的钥匙吞噬。太宰的墨镜映出我们相似的面容,他的手指搭在我后背,轻轻推动。

"这是你的归位之路。"他说。

黑暗中传来嬷嬷的摇篮曲变调,混合着机械运转声。童谣最后一句回荡:"门钥归位,祭门将启。"

铜铃突然剧烈震动。我看见铃壁内侧浮现出小男孩的倒影,他正朝我挥手,手中握着和我一模一样的青铜钥匙。"这次换你当鬼好不好?"铜铃倒影里的小男孩咧嘴笑出洁白牙齿。

通风管道的黑水突然停止流动,在桌面拼出清晰的火场路线图,终点是我曾经藏身的储物柜。《太平经》残页无风自起,在空中排列组合。先是"双生祭"记载浮现,接着纸片翻飞重组,最终拼出完整的"归位"二字。

三清尊神的声音响起时,我确信自己听到了嬷嬷的语气:"双生者已现,门祭将启。"

"钥匙有两把。"我举起手中的青铜钥匙,表面经文脉络与虎爪印记相连,"另一把在哪?"

空气骤然变冷。织田作的绷带再次渗出血珠,这次没有形成"归"字,而是化作细线缠绕住我的手腕。他瞳孔泛起青灰色又恢复正常,握枪的手纹丝不动但枪口微微发颤。

小男孩举起手中钥匙:"你只是容器,真正的钥匙在我这。"

太宰治沉默片刻,忽然点头:"也许他说得对。"

"所以你一直在引导我走向'门'?"我的声音发抖,虎爪印记蔓延到下巴。皮肤下的金色经文脉络开始跳动,每一次都和地下室深处的脚步声重合。

织田作挣脱黑水束缚怒吼:"别相信任何记忆!痛觉不会骗人!"他握住我肩膀,力道大得疼。那些血丝缠住他双腿,他瞳孔泛起青灰色又恢复正常。

铜铃倒影中的小男孩伸手触碰铃壁。我的手臂剧痛,跪倒在地。虎爪印记突破锁骨向脖颈蔓延,皮肤浮现相同的经文纹路。

"你从来都不是普通人。"太宰治的声音和记忆中的某个声音重合。那是二十年前的嬷嬷,还是三清尊神?

织田作突然开枪射击。子弹穿过幻影击碎实验器皿,玻璃碎片悬浮在空中,组成"门未闭"三字。那些碎片又重组为箭头,指向地下室更深处。

青铜钥匙"门"字开始模糊,仿佛被倒影钥匙吞噬。织田作伤口血珠悬浮组成人形轮廓,试图阻隔我和太宰。

"双生祭需要两个容器。"太宰掏出怀表,指针停在6:12,"你和它本该是一体的。"

童谣再次响起,这次完整版:"门开了,门关了,归来的孩子找错了。铜铃响,血字亮,谁才是真正的门钥?"

地面裂缝渗出暗金色液体,形成两个相反方向的箭头。小男孩冷笑:"选吧,归位者,还是伪门钥?"

太宰低语同样话语,墨镜反光映出两张相似面容。他的手指搭在我后背,轻轻推动。

"记得现在的感受!"织田作抓住我手腕。他的绷带裂开一道口子,血珠滴落在地板上。那些血迹开始蠕动,组成一个"归"字。

我盯着铜铃里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小男孩的嘴角咧得更开,露出不属于人类的尖利牙齿。钥匙在掌心发烫,却压不住后背窜起的寒意。

织田作的枪口始终没动,但绷带下渗出的血珠凝成细线,缠住我的手腕又迅速断裂。他喉结滚动:"别看他。"

"可我就是他。"倒影里的男孩突然开口,声音像是从生锈的留声机里挤出来,"二十年前大火里逃出来的,从来就不是你。"

太宰治的指尖在我肩头轻叩两下。我闻到他袖口飘来的硝烟味混着海水咸腥。他总在雨天去港口,原来那里藏着这么多秘密。

"双生祭需要两个容器。"他掏出怀表,指针停在6:12,"你和它本该是一体的。"

通风管道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响。童谣声越来越近,这次我听清了所有歌词:"门开了,门关了,归来的孩子找错了。铜铃响,血字亮,谁才是真正的门钥?"

地面裂缝渗出暗金色液体,在我脚边形成两个相反方向的箭头。左侧通道涌出檀香与纸钱灰烬,右侧飘来海水咸腥。

"选吧。"小男孩举起钥匙,表面经文脉络与我的虎爪印记相连,"归位者,还是伪门钥?"

织田作突然抓住我肩膀。他的手掌滚烫,却比不上我皮肤下经文纹路的灼烧感。那些金色线条随着心跳起伏,每一次都和地下室深处的脚步声重合。

"记得现在的感受!"他咬牙切齿地说,绷带裂开一道口子,血珠滴落在地板上。那些血迹开始蠕动,组成一个"归"字。

我低头看向手中钥匙。它正在变冷,表面"门"字逐渐模糊,仿佛被倒影里的钥匙吞噬。太宰的墨镜映出我们相似的面容,他的手指搭在我后背,轻轻推动。

"这是你的归位之路。"他说。

黑暗中传来嬷嬷的摇篮曲变调,混合着机械运转声。童谣最后一句回荡:"门钥归位,祭门将启。"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檀香、纸钱灰烬、海水咸腥混在一起,像极了那个雨夜的港口仓库。那时我第一次见到太宰治,他也是这样站在我身后,用枪指着我的太阳穴。

"选错了。"我听见自己说。

铜铃倒影里的男孩笑容僵住。太宰治的手指顿在半空。织田作瞳孔泛起青灰色。

我迈出一步。

檀香与纸钱灰烬的方向。

通道猛然亮起,符文浮空旋转。低沉声音在深处回响:"门钥已现……祭门将启。"

虎爪印记剧烈跳动,异变前兆显现。织田作瞳孔泛青灰色,太宰嘴角微扬。

童谣余音未散,地下室开始轻微震颤。

--------------我迈出的脚步声在地下室里格外清晰。铜铃突然剧烈震动,倒影里的小男孩笑容扭曲,手中的钥匙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左侧通道的符文光芒逐渐增强,照亮了墙上密密麻麻的刻痕。那些深浅不一的划痕突然开始渗血,混合着檀香与纸钱灰烬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听见嬷嬷哼唱的摇篮曲从深处传来,却带着机械运转的杂音。

"等等!"织田作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撕扯着,他踉跄着伸手想拉住我,绷带下的血珠却不受控制地飞向空中。那些血珠在半空凝结成细线,又编织成一个巨大的手掌虚影,挡在我和通道之间。

太宰治的墨镜映出我苍白的脸。他的手指还搭在我后背,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我想起那个雨夜港口仓库里的枪管。"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他说这话时嘴角微扬,仿佛早已知道我会继续向前。

通道口的符文阵列开始旋转,带起一阵腥风。我看见自己的影子在地面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个蜷缩在储物柜里的小男孩。那是二十年前的大火,是嬷嬷用铁链锁住的地方。

织田作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瞳孔泛起诡异的青灰色,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痛觉不会骗人!"他的声音沙哑,像是有人在喉咙里塞了把碎玻璃。

铜铃倒影里的小男孩发出尖锐笑声,那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互相碾磨。右侧通道飘来的海水咸腥味骤然浓烈,形成肉眼可见的雾气。我听见波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还有某种东西在潮湿的沙滩上爬行的声响。

"你根本不是真正的门钥。"小男孩舔了舔尖利的牙齿,"只是一个失败的容器。"

虎爪印记突然剧烈跳动,皮肤下的经文纹路像是要破皮而出。我咬住嘴唇才没让自己叫出声,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左侧通道的血手印突然暴涨,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记住现在的感受!"织田作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的绷带完全崩裂,裸露的手臂上浮现出和我虎爪印记相似的纹路,只是颜色更深,更像是某种诅咒的痕迹。

太宰治的指尖轻轻叩击我的后背,节奏和地下室深处的脚步声完全一致。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有些真相,只有走进去才能明白。"

通道深处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我想起那个被铁链锁在储物柜里的夜晚,想起嬷嬷说"这是为你好"时的眼神。符文光芒忽明忽暗,映出墙上更多渗血的刻痕。

织田作的手指突然收紧:"别相信任何记忆!"

铜铃倒影里的小男孩咧开嘴,这次露出的不只是牙齿,还有血红的牙龈和蠕动的肉芽。他的钥匙表面经文脉络开始凸起,像是要挣脱金属的束缚。

"选错了。"我听见自己说。这个决定让虎爪印记突然安静下来,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

左侧通道猛然亮起,符文浮空旋转。低沉的声音在深处回响:"门钥已现……祭门将启。"

织田作瞳孔中的青灰色迅速扩散,太宰治嘴角的笑意加深。童谣余音未散,地下室开始轻微震颤。墙上的血手印突然睁开无数只眼睛,齐刷刷望向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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