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人，要保护你

“就是就是！” 李知之立刻附和，往哪吒身边凑了凑，“这本就是霄源的不对，强抢民女还害人性命，现在被鬼缠上，纯属活该！

不如就说不好掺和别人家事，直接拒绝了吧。”

杨戬叹了口气，从怀里摸出张纸条递给他们：“没那么简单。这霄源老爷看着是个小官，底下的生意却遍布全城，从粮铺到布庄，少说也有几十家，算是西岐的富商。”

李知之眨了眨眼，突然拍了下大腿：“我懂了！这是要狼狈为奸啊！”

哪吒刚端起茶杯，闻言忍不住呛了下：“虽然我读书少，但也知道你这话不对。”

“那你就不用觉得了。” 李知之立刻耷拉下脸，尾巴尖（化形后偶尔会无意识露出来）在裙摆下轻轻扫着地面，“你要是觉得我不对，我会伤心的。”

哪吒看着她故意皱起的眉头，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无奈地摇了摇头：“行，你说什么都对。”

他转向杨戬，“那师叔怎么说？真要帮？”

“姜师叔的意思是，总不能真让鬼在西岐城里害人。” 杨戬的声音沉了沉，“厉鬼怨气重了，久了会滋生阴魂，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

“可若是没有人害人，又哪来的鬼？” 李知之攥紧了茶杯，指尖泛白，“那小妾的情郎若不是被活活淹死，怎会化作厉鬼索命？那霄源老爷才是根源！”

她的声音带着点发颤，不知是气的还是想起了什么。哪吒悄悄往她身边挪了挪，手肘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示意她别激动。

“我去吧。” 哪吒突然开口，目光落在窗外的梧桐树上，“反正我现在没事，去看看也好。”

李知之立刻举手，像学堂里抢答的学生：“我也去帮忙！”

杨戬刚想点头，又想起她上次在河边差点被妖气所伤，改口道：“你要不还是留在府里？那厉鬼怨气重，怕伤着你。”

“你放心！” 李知之拍着胸脯保证，眼睛里却闪过一丝狡黠，“我一定公平公正，绝不趁人之危对那老爷做什么……” 她在心里补了句，“骗你的。我都想好要怎么替那些受欺负的人找回公道了。”

哪吒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就知道她没说真话，但也没戳破。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襟：“那就走吧，早去早回。”

李知之蹦蹦跳跳地跟在他身后，路过杨戬身边时，还冲他做了个鬼脸。杨戬无奈地摇摇头，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外，转身往姜子牙的书房走去。

有些事，怕是瞒不住了。

候府外的阳光正好，李知之拽着哪吒的袖子，小声嘀咕：“你说那厉鬼会不会很吓人？要不要带点符纸？”

哪吒低头看她，见她明明怕得很，眼睛却亮得像藏了星星，忍不住笑道：“有我在，怕什么。实在不行，你变回原形钻我怀里躲着？”

“才不要！” 李知之瞪他，却偷偷把他的袖子拽得更紧了，“我现在是人，要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