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门铃乍响，严浩翔裹着寒气冲进来，保温箱往地砖上一墩：

严浩翔："妈让带的醪糟，说你们新婚头年..."

他突然噤声，盯着玄关并排摆的毛绒拖鞋。

三人围坐餐桌剥蒜时，窗外传来零星的爆竹声。

你突然抢过弟弟手机：

严珈欣："家族群说我什么了？"

严浩翔："二姑问你们是不是要丁克。"

严浩翔蘸着辣椒面生嚼蒜瓣

严浩翔："三舅公说认识协和专家..."

丁程鑫的菜刀在砧板上顿了顿，萝卜雕花突然缺了个角。

你踢掉他的棉拖鞋：

严珈欣："去把阳台上那串灯笼挂了。"

暮色漫进来时，八仙桌上的手机开始此起彼伏震动。

你对着砂锅调整滤镜：

严珈欣："要拍到腊肠但别拍到病历本。"

丁程鑫："爸妈，这是我们自己熏的..."

丁程鑫话音未落，严母的语音轰炸追过来

严妈妈："幺儿！你切的姜丝比小指头还粗..."

严浩翔默默举起汤勺挡住脸，背景里严父的点评还在继续：

严爸爸："小丁摆盘要学学米其林..."

视频通话突然切入，镜头里是两大家子围坐的圆桌。

你的手在桌下掐丁程鑫大腿：

丁程鑫："我们正要做烧白..."

"烧白要垫芽菜！"七大姑八大姨的声音撞在一起。

丁程鑫突然揽过你的腰：

丁程鑫："二姨教得对，我们这就重做。"

窗外炸开第一簇烟花，丁程鑫的拇指蹭过你沾着面粉的虎口：

丁程鑫："要不要赌明年谁会先投降？"

严珈欣："赌你爸寄的腊排骨。"

你反手扣住他手腕

严珈欣："和三十个土鸡蛋。"

腊月二十七的永辉超市里，丁程鑫把口罩往上拽了拽，购物车已经堆满涪陵榨菜和桥头火锅底料。

你正举着两包汤圆较劲：

严珈欣："玫瑰馅还是醪糟？"

丁程鑫："都要。"

丁程鑫往车里扔了袋小面调料

丁程鑫："反正就我们俩。"

收银台前排队的阿姨突然转头："小伙子声音好像那个......"

丁程鑫迅速切换塑料普通话：

丁程鑫："您认错咯，我长沙滴。"

你憋笑掐他后腰，想起上次他被认出时谎称是丁程鑫表弟。

回到家已是傍晚，丁程鑫踩着梯子贴倒福字。

你在厨房拆解真空包装的腊肠，忽然听见他喊：

丁程鑫："严老师，左边高点还是右边？"

严珈欣："你站歪了。"

你举着菜刀探出头

严珈欣："往南偏北纬30度......"

丁程鑫："说人话！"

严珈欣："往我这边挪两厘米。"

暮色渐浓时，厨房飘出熟悉的麻辣香。

丁程鑫抱着ipad缩在沙发角改歌词，忽然被你用锅铲敲膝盖：

严珈欣："不是说好不用你妈寄的腊肉？"

丁程鑫："这是张真源他妈寄的。"

他面不改色扯谎，看你夹起腊肉对着光检验熏制纹路。

上周视频时严妈妈特意叮嘱，说阿程胃不好要少吃烟熏食品。

微信家族群突然炸响，严浩翔晒出老家的饭。

丁程鑫把手机屏怼到炒锅前：

丁程鑫："看看，你弟把折耳根拌进沙拉了！"

严珈欣："严浩翔！"

你对着语音吼

严珈欣："洋不洋土不土的......"

话没说完被丁程鑫捂住嘴：

丁程鑫："姑奶奶，开着免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