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失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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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赫:老大,大嫂在扩招人手,吴世勋跟她联手了
李赫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夕阳从破碎的窗户斜射进来,灰尘在光柱里浮动。
边伯贤坐在垒高的废弃课桌上,外套随意敞开,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
他手里把玩着蝴蝶刀,发出细微的"咔嗒"声。

边伯贤:学会拉帮结派了
李赫:要不要处理一下?
边伯贤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蝴蝶刀在他指间转出冷冽的银光,"咔嗒"一声归鞘。
边伯贤:随她玩,玩尽兴最好,你只管照她说的做
李赫:明白
边伯贤:东区那帮刺头呢?
李赫:叫叶灼去办了
边伯贤从课桌上跳下来,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边伯贤:最近盯紧他,等东校的事彻底压下去,就该‘清账’了
边伯贤指尖一挑,那把从吴世勋手里截下的钥匙在空中划出银亮的弧线。
他慵懒地舒展身体时,黑色衬衫下摆露出半截精瘦腰线。
边伯贤:该带小狼崽搬家了
他低笑一声,迈出大门时,脑海里已勾勒出江伶被他困在新居玄关的画面——
她挣扎时发丝扬起的香味,膝盖顶向他腹部时布料摩擦的体温,还有那永远带着三分怒意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更让他血液沸腾。
明知会被她拧着手腕按在墙上,他却偏要靠近。
因为比拳头先到来的,是她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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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母倚在玄关处,指尖还沾着插花时的水珠,她笑盈盈地替边伯贤理了理衣领。
边母:小贤啊,好好帮小伶安顿,不用急着回来
话尾那点意味深长的停顿悬在空气里,像朵未说破的花苞。
她望着儿子扣住江伶手腕的姿势——
姑娘正用能扎穿人的眼刀凌迟他,而自家小子却笑得像叼到金丝雀的猫。
边母忽然用袖口掩住上扬的嘴角,连眼尾皱纹都盛着狡黠的光。
边伯贤:放心吧
边伯贤当然明白读懂了母亲的弦外之音。
自从江伶暂住进来后,边母每次端来茶点都只放一根吸管,上周还“不小心”将江伶的睡衣晾在他的卧室阳台,活像在上演什么蹩脚的恋爱连续剧。
可他自诩是个有原则的混蛋,在江伶松口前,最多不过是牵她的手,搂她的腰,或是趁她睡着时偷吻她发梢。
但每当她抄起手边的东西砸过来时他又会马上收手。
母亲偶尔也会打趣他,说他小时候对江伶那样温柔体贴,连看她的眼神都小心翼翼,如今长大了反倒野了起来。
每到这时,他只是笑着耸耸肩,并不反驳。
他对她,早就到达生理性的喜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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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推开公寓门时,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随即整间屋子的灯光次第绽放。
他踱步走进客厅,整面落地窗外浅湾居的繁华夜景尽收眼底——这里与城中其他区域仿佛两个世界。
他吹了个悠长的口哨。
边伯贤:不愧是富人区啊
江伶随手将包甩在沙发上,拭去额角的细汗。
江伶:还不走?
边伯贤反而慵懒地陷进沙发里,挑眉看她。
边伯贤:用完就扔?免费劳动力这么好打发?
见她不语,他忽然起身关掉光源。
黑暗瞬间吞噬客厅,只剩窗外璀璨的灯火在玻璃上流淌。
边伯贤逼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际。
边伯贤:总该付点报酬吧
江伶抬手要推,却被他顺势扣住手腕。他低笑的嗓音裹着危险的甜蜜。
边伯贤:在吴世勋送你的公寓里调情...真让人兴奋呢
江伶:再不走别怪我翻脸
江伶蹙眉抬腿踹向他大腿,却被对方轻松截住攻势。
边伯贤掌心灼热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稍一用力就将她拽得踉跄。
在即将跌入怀抱的瞬间,他看见她耳尖泛起珊瑚色,喉间溢出愉悦的轻笑。
边伯贤:这么凶啊…
边伯贤:可你耳朵红了

江伶猛地挣开他的怀抱,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此刻不止耳尖,连脸颊都染上了绯色。
她转身去收拾散落的行李,试图用忙碌掩饰慌乱。
边伯贤却只是倚在墙边,目光如影随形地追着她——那视线太烫,烫得她指尖微颤。
江伶:你到底想干嘛?
她终于忍无可忍,将手里的衣物重重丢在地上,转身瞪他。
边伯贤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忽然低笑出声。
边伯贤:终于肯正眼看我了?
江伶:有屁快放
她强装镇定,声音刻意冷硬。
他弯腰拾起她丢下的衣物,指尖慢条斯理地抚平褶皱。
再抬头时,那双总是盛着戏谑的眼睛竟流露出罕见的认真。
边伯贤:江伶
他声音轻得像叹息。
边伯贤:我想听你说,你也爱我
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仿佛早已看穿她所有逞强的伪装下,那颗为他跳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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