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示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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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伶话音未落的瞬间，陈灵已经动了。

她的动作快得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在李悦悦还未来得及反应时，一记凌厉的鞭腿已经狠狠抽在她的腹部。

"砰"的一声闷响，李悦悦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体育馆的木地板上。

李悦悦蜷缩成虾米状，五脏六腑仿佛都被这一脚踢得移位。

可还没等她缓过气，头皮就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陈灵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周围的七八个手下像受惊的鸟群般迅速散开，在场地中央清出一片空地。

有人不小心碰倒了篮球架，金属支架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却没人敢去扶。

江伶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表演。

她特意没让乔时恩动手，怕她会在关键时刻收手。

但陈灵不同——她最懂得如何让人痛不欲生却又不见血光。

陈灵的第二拳精准地砸在李悦悦的肋间，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

足以让这个没挨过打的菜鸟疼得眼前发黑，却不会留下任何明显的伤痕。

她揪着李悦悦的衣领，像摆弄破布娃娃一样将她摔向地面，又在最后一刻拽住她的手臂，避免她真的撞晕过去。

陈灵：痛吗？

陈灵拽住李悦悦的衣领，将她拉近自己。

陈灵：这才刚开始呢

陈灵突然松手，在李悦悦跌落的瞬间一记肘击砸在她后背。

李悦悦的眼泪混着汗水滴落在地板上，她模糊的视线中，看到江伶正对着她笑了笑。

江伶：打到起不来为止

陈灵活动了下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颤抖的身影。

她很清楚这场"欢迎仪式"的规则——要让新人记住疼痛的滋味，但又不能真的伤筋动骨。

毕竟，她们要的是能继续使用的工具，不是一具废掉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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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伶的指尖刚触到二楼栏杆的锈铁，身后突然传来书页合拢的脆响。

吴世勋：真意外

吴世勋：你居然学起边伯贤那套排场了

江伶猛地回头，看见男人从最角落的阴影里站起身。他合上手中的书，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抚平衣摆的褶皱。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暗影，让人看不清表情。

江伶：你什么时候来的？

吴世勋把书往球台上一扔，厚重的精装本在绿色台面上滑出半米。

吴世勋：在你之前

他踱到江伶身边，俯身时带起一阵淡淡的雪松气息。

吴世勋：你挑的这些绵羊...看起来还不如边伯贤养的一条狗

篮球场上，陈灵正揪着李悦悦的头发往地上按。

江伶盯着那团颤抖的身影，冷笑。

江伶：讥讽我对我来说最没用

吴世勋突然转身，手肘撑在江伶两侧的栏杆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吴世勋：是让我说中了吧？

他低头时碎发扫过江伶的眉骨。

吴世勋：就这些弱鸡，边伯贤一拳能哭三个

江伶：吴少爷这是在教我怎么选人？

吴世勋：是告诉你还缺把利刃

吴世勋的呼吸突然逼近，带着薄荷的凉意扑在江伶唇边。

吴世勋：比如我

楼下传来李悦悦的痛呼，江伶却在这灼热的鼻息里轻笑出声。

江伶：让你当狗？

江伶：怕不是明天就…

吴世勋：先把最嚣张的拽下

吴世勋突然扣住她的后颈，力道让两人鼻尖相抵。

吴世勋：至于之后...我们大可以互相捅刀

陈灵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地不起的李悦悦。

少女蜷缩在地上，彻底没了挣扎的力气。

二楼的栏杆传来金属的轻响，陈灵抬头，正对上吴世勋似笑非笑的目光。

吴世勋：看来欢迎仪式该收尾了

吴世勋松开钳制江伶的手，指节在锈铁栏杆上敲出清脆的节奏。

吴世勋：我的提议，你最好认真考虑

江伶转身时发尾扫过吴世勋的锁骨。

她与楼下的陈灵交换了一个眼神，刚迈出半步，就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绊住脚步。

吴世勋：啊~忘了说

吴世勋叼着烟，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吴世勋：这次是买一送一

江伶脚步顿住，她缓缓回头，看见烟雾中吴世勋的嘴角勾起弧度。

江伶：还有谁？

吴世勋深吸一口烟，他俯身将烟圈吐在江伶耳畔，三个字随着薄荷味的烟雾缓缓飘散。

吴世勋：朴灿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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