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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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的风裹着寒意,叶灼被按着肩膀跪倒在边伯贤脚边。
边伯贤的皮鞋尖抵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边伯贤: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叶灼抬起头,直视着边伯贤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但此刻瞳孔里翻涌的不再是恐惧,而是近乎病态的灼热。
叶灼:对不起,老大
他的声音很轻,尾音却带着诡异的痴迷。
边伯贤:道歉?
打火机"咔嗒"一声响,烟头的火光在黑暗中明灭。
边伯贤:那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李赫会意,一把扯开叶灼的衬衫。
钢管挥舞,第一下就抽得他脊背皮开肉绽。
叶灼额头抵着冰冷的水泥地,指节攥得发白,却硬是将痛呼咽成了破碎的笑。
李赫盯着叶灼。
他早警告过这疯子——江伶是边伯贤逆鳞,碰不得。
可他偏要跪着舔刀刃,不但碰了,甚至还当着边伯贤的面。
李赫抓起叶灼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可抬起的瞬间他看见他竟盯着边伯贤的背影,用口型喊"主人"。
真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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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赫踩住叶灼痉挛的手腕,钢管悬在他太阳穴上方。
李赫:知道错了吗?
阴影里传来打火机开合的脆响——这是最后通牒。
下一次,边伯贤会亲自拧断这只不听话的狗脖子。
叶灼呛出一口血沫,喉间腥甜翻涌。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发丝黏在冷汗涔涔的额前,狼狈不堪。
李赫冷笑一声,猛地甩开他的头。
叶灼重重砸向地面,他眼前发黑,视线模糊成一片血色,却仍固执地睁着快要涣散的双眼,死死盯着不远处边伯贤的背影——

那道修长的轮廓在月光下如同神祇,令他痴狂。
意识如潮水般退散,疼痛与黑暗逐渐吞噬他的感官。
可就在他即将陷入昏迷的前一刻——
边伯贤忽然转身。
那双狭长冰冷的眼睛,隔着血雾与夜色,直直刺入叶灼濒临涣散的瞳孔。

那一瞬间,叶灼心脏狠狠一颤,仿佛被利刃剖开。
——他知道了。
边伯贤早已看透他那扭曲的、肮脏的、近乎疯魔的迷恋。
这个认知让叶灼濒死般战栗,却又诡异地兴奋。
他嘴角抽搐着,似乎想扯出一个笑,可最终,双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夜风掠过天台,边伯贤收回视线,指尖的烟蒂无声坠地,溅起几星猩红的火光。
像是一场无声的宣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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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赫:老大,他怎么处理?
李赫突然被掐住后颈。
边伯贤:你学会隐瞒了
冷汗顺着李赫脊椎滑下。
他当然知道指的是什么——
他那天就该当场废了叶灼的,不该等到现在。
李赫:老大,我…
边伯贤:我让你管人,你却养出条咬主人的狗?
边伯贤掌心轻轻拍打在他脸颊。
边伯贤:你说…该怎么办?
李赫:我去处理
边伯贤:等等

边伯贤的视线落在远处阶梯上最顶端灰白的喷漆名字上。
太慢了。
他已经等不及要登顶了。
边伯贤:废物也有废物的用处
他瞳孔里燃着野心的火,声音里都带着些兴奋。
边伯贤:是时候…给雄沢换换血了
夜风略过他喉间的伤口,突然想起江伶的话——
清场确实是最彻底的胜利。
等到那时,站在金字塔尖睥睨众生的,就该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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