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与火2

张继科看得入了神。那种专注、那种对运动的纯粹热爱，是他很久没有在自己身上感受到的了。

"啊！"一声尖叫突然打破宁静。

张继科猛地站起来。沈恩妍摔倒了，她蜷缩在冰面上，一只手紧紧抓着脚踝。其他女孩惊慌地围了过去。

他来不及多想，抓起旁边的急救箱就冲上冰面。

"让开点，给她空气。"张继科跪在沈恩妍身旁，看到她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脚踝扭伤，可能韧带拉伤。"沈恩妍咬着牙说，声音因疼痛而颤抖。

张继科轻轻检查她的脚踝，已经肿了起来。"需要冰敷和固定，然后去医院。"他动作麻利地取出绷带和冰袋，手法娴熟地为她包扎。

"你懂急救？"沈恩妍有些惊讶。

"运动员必修课。"张继科简短回答，小心地将她扶起。"能走吗？"

沈恩妍试着站起来，却因疼痛倒吸一口冷气。张继科二话不说，一手穿过她的膝弯，一手扶住她的后背，将她打横抱起。

"放我下来！"沈恩妍惊呼，脸上泛起红晕。

"别动，会加重伤势。"张继科语气坚决，大步向场外走去。"我的车就在外面。"

沈恩妍不再挣扎，但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张继科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混合着一丝运动后的汗水味道，莫名地令人安心。

"教练！"几个女孩焦急地跟上来。

"你们继续训练，"沈恩妍对她们说，"按照我刚才教的内容练习转弯技巧，我明天检查。"

张继科将她轻轻放在副驾驶座上，细心地调整座椅角度让她受伤的脚能伸直。"坚持一下，十分钟就到医院。"

车子驶出停车场时，张继科从后视镜看到沈恩妍正偷偷打量自己。他们的目光在镜中相遇，沈恩妍迅速移开视线，看向窗外。

"为什么帮我？"沉默许久后，她突然问道。

张继科握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换作是谁都会帮忙的。"

"但尤其是我，对吧？"沈恩妍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毕竟我现在知道了你的秘密。"

张继科猛地踩下刹车，车子在红灯前停住。他转头直视沈恩妍的眼睛："什么秘密？"

"你根本不会滑冰。"沈恩妍嘴角微微上扬，"世界冠军张继科，居然是个冰上菜鸟。"

张继科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三个多月来，他第一次真心实意地笑了。"被你发现了。"

车内的气氛突然轻松了许多。沈恩妍调整了一下坐姿，不小心碰到伤处，疼得皱起眉头。

"很疼？"张继科关切地问。

"还好。"沈恩妍勉强笑了笑，"比不了当年韧带断裂那次。"

张继科听说过那件事。四年前的平昌冬奥会，沈恩妍在500米决赛中与金牌失之交臂，赛后检查发现她竟是带着韧带断裂的伤完成比赛的。那场比赛的录像他看过，最后冲刺时她几乎是用一条腿在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