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番外 被冻出来的甜

【注意⚠️】番外与正文没有关系,算是两人甜蜜互动的福利

————正文

  大年初五,尹祎聆站在许姒期家巷口,第三次拽紧外套拉链时,终于后悔自己出门前的“英明决策”——为了显得不那么臃肿,她硬是在羽绒服里只套了件薄毛衣,现在冻得牙齿都快打颤了。

 手里的糖葫芦倒是挺精神,红亮亮的山楂裹着晶透的糖衣,在寒风里结了层薄冰。尹祎聆呵着白气蹦跶了两下,刚想掏出手机催催,巷子里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许姒期穿着件深灰色的长款羽绒服,帽子拉得老高,只露出双眼睛,看见她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脚步就加快了。“你站这儿多久了?”她走到跟前,第一句话就带着火,视线在尹祎聆身上扫了一圈,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尹祎聆,你外套里就穿了这点?”

 “不、不冷啊。”尹祎聆梗着脖子嘴硬,说话时带了点颤音,自己听着都没底气。她把糖葫芦往许姒期面前递了递,试图转移话题,“给你买的,刚出锅的,还热乎……”

 话没说完,就被许姒期一把攥住了手腕。她的手隔着厚厚的手套,力道却不轻,拽着尹祎聆就往自家院子走:“跟我进来!”

 “哎哎,糖葫芦要掉了!”尹祎聆慌忙护住手里的两串,被她拽得踉跄了两步,差点撞在她背上。许姒期的步伐又快又急,羽绒服下摆扫过积雪,发出簌簌的声响,倒像是替她在生气似的。

 进了院门,许姒期反手就把大门“砰”地带上,风被挡在外面,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不少。她转身扯掉自己的帽子,露出被风吹得有点乱的头发,眼睛瞪得圆圆的:“谁让你穿这么少就出来的?逞英雄啊?”

 “我真不冷……”尹祎聆缩了缩脖子,试图抽回手,却被她攥得更紧了。许姒期的掌心隔着毛线手套,传来实实在在的温度,烫得她手腕有点发麻。

 “不冷?”许姒期挑眉,另一只手伸过来,指尖在她耳朵上捏了一下,冰凉的触感让尹祎聆猛地瑟缩了一下,“这叫不冷?冻得跟冰块似的,想感冒是不是?”

 耳朵被她捏得有点疼,却奇异地驱散了不少寒意。尹祎聆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嘴角忍不住往上扬:“就是出来买个糖葫芦,没想那么多……”

 “没想那么多?”许姒期松开她的手腕,转身就往屋里走,声音隔着门缝飘出来,“站着别动!”

 尹祎聆乖乖站在原地,像犯错的小孩,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手里的糖葫芦在暖光里慢慢化了点糖,黏在指尖甜甜的。没过两分钟,许姒期就出来了,手里抱着件厚厚的毛衣,还有条格子围巾。

 “穿上。”她把毛衣往尹祎聆怀里一塞,语气还是硬邦邦的,“我去年的,没穿过几次,比你那薄片子强一百倍。”

 毛衣带着刚从衣柜里拿出来的干爽气,还混着点淡淡的洗衣液香。尹祎聆愣了愣:“在这儿穿啊?”

 “不然呢?等你冻僵了抬进去?”许姒期没好气地瞪她,自己却先转过身,“快点,我不看。”

 尹祎聆忍不住笑出声,飞快地脱掉外套,把那件带着温度的毛衣套上。毛衣有点大,袖子长了一截,却暖和得让人想哭,刚套好就听见许姒期又在催:“围巾也围上!”

 她转过身时,尹祎聆正笨拙地绕着围巾,长出来的袖子耷拉着,像只圆滚滚的小熊。许姒期走过来,没说话,伸手接过围巾的两端,在她脖子上绕了两圈,把半张脸都埋了进去。

 “唔……喘不过气了。”尹祎聆含糊地嘟囔。

 “憋着。”许姒期的指尖蹭过她下巴的绒毛,动作却放轻了,绕到第三圈时,忽然顿了顿,“这样就冻不着了。”

 尹祎聆透过围巾的缝隙看她,发现她耳尖红得厉害,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别的。院子角落的积雪在阳光下泛着光,许姒期的睫毛上好像还沾着点刚才的雪沫子,亮晶晶的。

 “进来吧,我妈煮了姜汤。”许姒期率先转身往屋里走,脚步慢了不少。

 堂屋里烧着煤炉,暖烘烘的热气扑面而来。许姒期的妈妈正坐在炉子边织毛衣,看见尹祎聆就笑了:“聆聆来啦?快坐快坐,我就说姒期这丫头跑这么快,准是去接你了。”

 “阿姨新年好。”尹祎聆规规矩矩地问好,被许姒期按在椅子上坐下。

 “快喝碗姜汤,刚熬好的。”许妈妈起身要去盛,被许姒期拦住了:“妈,我来。”

 她端着两碗姜汤过来,重重地放在尹祎聆面前一碗,红糖的甜香混着姜的辛辣漫开来。“喝了。”她命令道,自己却先拿起勺子,小心翼翼地撇掉碗里的姜沫。

 尹祎聆捧着滚烫的碗,看着她低头认真撇沫的样子,忽然觉得刚才冻出来的那点委屈,全化成了暖乎乎的东西。她吸了口姜汤,辣得舌尖发麻,却看见许姒期从口袋里摸出颗大白兔奶糖,放在她手边:“喝完吃这个,解辣。”

 “你怎么知道我怕辣?”尹祎聆挑眉。

 “上次在学校食堂,你喝紫菜汤都要涮三遍。”许姒期说得理所当然,自己也端起碗喝了一口,眉头皱成了小老头。

 尹祎聆看着她明明不爱喝却硬撑着的样子,忽然笑了。她把手里的糖葫芦递过去:“尝尝?刚才差点被你拽掉了。”

 许姒期咬了一颗,糖衣在嘴里脆生生地化开,甜得有点齁。她看着尹祎聆被围巾裹得只剩双眼睛的样子,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下次再敢穿这么少乱跑,我就……”

 “就怎样?”尹祎聆故意凑近了点,眼里闪着促狭的光。

 许姒期被她看得一怔,把剩下的半颗山楂咽下去,声音低了点:“就把你锁在我家,直到你学会穿厚点为止。”

 煤炉里的火苗“噼啪”响了一声,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挨得紧紧的。尹祎聆捏着那颗还没拆开的奶糖,忽然觉得,这场因为“作死”引来的训斥,好像比任何新年礼物都甜——甜得刚好能抵过窗外所有的寒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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