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愿作鸳鸯不羡仙 78

那貂鼠通体雪白,唯有鼻尖一点粉,被雍正用金丝笼装着提回来时,文鸳正倚在帐前吃葡萄。见帝王袍角沾着枯叶归来,她惊得指尖一颤,紫葡萄滚落在地。

“皇上亲自去猎的?”她扑到笼前,杏眸亮得惊人。

貂鼠嗅到她袖中果香,竟主动探出爪子扒拉她衣袖。雍正挑眉:“畜生倒会认主。”伸手要摸,那小东西却“嗖”地缩回角落,只敢偷眼瞧他。

文鸳笑得花枝乱颤:“它怕您呢!”

夜里貂鼠被安置在寝帐边的描金笼里,文鸳趴在榻沿逗它玩。

雍正批完折子回来,见她中衣滑落肩头还浑然不觉,索性抽走她手中羽毛:“朕不如这畜生有吸引力?”

“皇上真的是——连貂鼠的醋都吃?”她回身搂他脖颈,却被他咬住耳垂:“朕改主意了,明日把它送——”

“不行!”文鸳急得去捂他的嘴,被他顺势压进锦被里。貂鼠在笼中“吱”地叫了声,雍正头也不回地弹指熄了灯:“再叫,今晚就吃红烧貂肉。”

帐外秋虫噤声,只剩她压抑的轻笑。

次日文鸳给貂鼠梳毛,雍正倚在矮榻上看书,忽然道:“既是你养的,该起个名。”

她捏着貂爪蘸朱砂,在宣纸上印出朵朵红梅:“叫雪团好不好?”

“俗气。”帝王搁下书卷,指尖划过她后颈,“朕看叫‘拂霓’——霓裳之柔,拂朕心弦。”

文鸳红着脸把貂鼠举到他面前:“快谢恩!”那小东西却扭头钻进她衣襟,只露出个颤抖的尾巴尖。

苏培盛私下禀报:“皇上昨日为寻这雪貂,险些踩中猎熊的陷阱...”

雍正瞥了眼正在喂貂的文鸳,见她对着一团雪毛都能笑出梨涡,淡淡道:“值得。”

当晚文鸳替他更衣时发现袍内衬的裂口,指尖刚触到就被捉住手腕。帝王面不改色地扯过貂鼠塞进她怀里:“再乱摸,朕把它毛剃了给你做手套。”

深冬时拂霓已敢蹲在雍正肩头啃松子,却在他亲吻文鸳时用尾巴扫他下巴。帝王拎起它后颈冷笑:“畜生长胆了?”

文鸳忙抢回来护在胸前:“皇上跟小东西计较什么?”

雍正突然将人带貂一起圈进大氅,咬着她耳垂低语:“朕忽然想起,貂皮褥子...更暖和。”

怀中小兽似有所感,“哧溜”钻出帐外,留她在他怀里羞恼捶打:“您吓跑它了!”

帝王大笑,吻住她嘟起的唇。

裕嫔捏着金丝团扇,远远瞧着文鸳怀里那团雪白,指甲掐进掌心:"本宫当年想要白狐裘,皇上只说猎场凶险。如今倒亲自钻林子给瑶嫔捉玩意儿去了。"

侍女忙递上冰镇葡萄:"娘娘您瞧,那貂鼠畏畏缩缩的,哪及得上您养的波斯猫贵气..."

"啪!"扇骨敲在石桌上,"本宫倒要看看,畜生能得宠几时。"

齐妃牵着三阿哥路过,孩童指着貂鼠直嚷:"额娘!儿臣也要会舔手的貂儿!"

"胡闹!"齐妃偷瞄帝王为文鸳系披风的背影,声音却弱下去,"你皇阿玛日理万机..."忽见雍正回头瞥来,吓得拽着孩子疾走,帕子上鸳鸯绣线勾破了都不曾察觉。

安贵人坐在角落绣香囊,听得欢声笑语,银针戳破指尖。宝鹃惊呼:"主子!"

"无妨。"她将血珠抹在未完成的龙纹上,"听闻貂鼠最怕熏香?去把本宫新调的百花香拿来。"

远处文鸳正用貂尾扫雍正下巴,帝王竟纵容地笑了。安陵容突然绞断绣线——香囊上的龙目少了一只眼晴。

皇后宜修抚着墨狐裘领含笑:"瑶嫔妹妹这貂儿真讨喜,倒让本宫想起当年纯元姐姐养过的小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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