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_斗2唐门：独行荒天外()

然而，石昊还是低估了戴洛黎对“三丈远”的理解和执行力！

从那天起，戴洛黎彻底化身成了石昊的影子……或者说，一块极其精准、极其执着、极其粘人的……人形狗皮膏药！

石昊起床刷牙，戴洛黎就在三丈外的树后探头探脑，眼神热切。

石昊生火做饭，戴洛黎就在三丈外的空地上扎马步练拳（姿势极其标准，眼神却总往锅里瞟）。

石昊打坐调息，戴洛黎就在三丈外的石头上盘膝而坐，模仿石昊的姿势（虽然啥也学不到，但态度端正）。

石昊去城墙巡视，戴洛黎就在三丈外扛着长枪站岗（虽然没资格，但他自己给自己封了个“师父亲卫”的职位）。

石昊……上厕所？戴洛黎就在三丈外的灌木丛后……站岗！理由是：“保护师父隐私安全！”（石昊：我谢谢你啊！）

最让石昊崩溃的是，无论他躲到哪里！用什么方法隐藏！戴洛黎总能如同装了GPS导航般，在三丈外精准定位！眼神热切地锁定他！那眼神……如同实质！烧得石昊浑身不自在！

“师父！您今天心情不错啊！”（石昊刚被火灵儿踩了一脚，脸黑如炭。）

“师父！您这招劈柴的姿势真帅！我能学吗？”（石昊只是随手用剑气劈了根柴。）

“师父！您喝水慢点！别呛着！”（石昊只是渴了。）

石昊感觉自己不是在生活，而是在进行一场全天候、无死角、被“痴汉”目光包围的……公开处刑！

他试过用缩地成寸瞬间消失！

戴洛黎：茫然环顾四周，然后……开始地毯式搜索！一边找一边喊：“师父！您在哪？别躲了！我看到您了！”（其实根本没看到。）

石昊：“……”（他只能默默解除神通，从藏身处走出来，否则这小子能喊到全军营都知道他“躲猫猫”！）

他试过用七十二变变成一块石头！

戴洛黎：绕着石头转了三圈，然后一脸笃定地对着石头鞠躬：“师父！您变成石头我也认得出来！这石头的气质与众不同！”（石昊：石头有个屁的气质？！）

石昊：“……”（他默默变回人形，感觉心好累。）

他甚至试过用轮回宝术制造一个幻象分身留在原地，真身溜走！

戴洛黎：对着分身嘘寒问暖了半天，发现“师父”不理他，急得团团转！最后竟然……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师父！您别不理我！我知道错了！”（石昊的分身：“……”）

石昊的真身躲在远处：“……”（他默默解除了分身，感觉自己像个欺负小孩的恶霸。）

僵持！整整大半天！从日出到日落！

石昊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块“人形狗皮膏药”给逼疯了！他坐在帐篷门口，看着三丈外那个如同标枪般挺立、眼神热切如同小太阳的金发少年，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绝望！

霍雨浩端着刚烤好的鱼走过来，看着石昊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强忍着笑意：“昊哥……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好继续……嗯……对抗？”

石昊有气无力地接过烤鱼，咬了一口，味同嚼蜡。他瞥了一眼霍雨浩：“雨浩……你说……我现在去把火灵儿那疯丫头揪出来打一顿……还来得及吗？”

霍雨浩：“……”（他默默看了一眼远处树后，那个正捂着嘴、肩膀疯狂抖动、显然在偷看现场直播的红色身影。）

就在这时！

“师父！”戴洛黎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距离石昊……两丈九尺九寸的地方！（精准卡点！）他手里捧着一片巨大的、翠绿的荷叶，荷叶里盛着清澈甘甜的溪水！

“师父！您吃鱼渴了吧？我给您打了最新鲜的山泉水！您尝尝！”戴洛黎眼神亮晶晶的，带着无比的期待和……一丝丝得寸进尺的试探？（他离三丈远就差一寸了！）

石昊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溪水，再看看戴洛黎那张写满“快夸我”的真诚笑脸，又看了看霍雨浩那憋笑憋得通红的脸，最后目光扫向树后那抹幸灾乐祸的红影……

他猛地站起身！

“啊——！！！”一声压抑了许久的、充满悲愤的咆哮，响彻了御明城外的夜空！

“火灵儿！戴洛黎！你们两个！给老子等着——！！！”

咆哮声中，石昊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原地！他决定……去城外找个最高的山头！吹吹冷风！冷静冷静！不然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把这两个活宝一起打包扔进界海喂鱼！

戴洛黎捧着荷叶水，看着师父消失的方向，一脸茫然和委屈：“师父……怎么了？是我水打得不够好吗？”

树后，火灵儿终于忍不住了，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声：“哈哈哈！石头！你也有今天！傻大个！干得漂亮！继续加油！哈哈哈！”

霍雨浩看着这一幕，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他走到戴洛黎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担心，你师父……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适应一下……嗯……你的热情。”

戴洛黎用力点头，眼神坚定：“嗯！我会继续努力的！直到师父真正收我为徒！”

霍雨浩：“……”（他看着戴洛黎那充满斗志的眼神，默默在心里为石昊点了根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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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

就在石昊起床准备去晨练的时候。

果不其然戴洛黎又在魂导帐篷门口像只大金毛一样蹲着！

“戴！洛！黎！”石昊的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凛冽的杀气，“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否则……”

他话没说完！

戴洛黎眼中精光爆射！仿佛看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

“师父！您终于肯见我了！”戴洛黎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他完全无视了石昊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和后半句的威胁！身体如同猛虎下山般，带着一股不顾一切的决绝气势，猛地扑了上去！

目标——石昊的大腿！

“噗通！”

戴洛黎一个标准的滑跪！动作流畅得如同演练过千百遍！在石昊反应过来之前，他的双臂已经如同铁箍般，死死抱住了石昊的右腿！整个人如同八爪鱼般缠了上去！脑袋还用力地在石昊的裤腿上蹭了蹭！

“师父！您就收下我吧！我保证听话！保证努力！保证不给您丢脸！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师父——！！！”戴洛黎的声音带着哭腔（装的？），充满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悲壮感！

石昊：“……”（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如同被一道九天玄雷劈中！）

他低头，看着那个死死抱住自己大腿、金发脑袋还在自己裤腿上蹭来蹭去的少年，感受着那如同牛皮糖般甩都甩不掉的力道和温度……一股前所未有的、名为“绝望”的情绪，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

他石昊！荒天帝（化身）！曾与不朽之王血战异域！曾横推九天十地无敌手！曾令诸天万界闻风丧胆！如今……居然被一个三环魂尊……抱！大！腿！了？！

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有脸在道上混吗？！

“撒！手！”石昊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低沉得可怕！他试图抬腿甩开这个“人形挂件”，却发现戴洛黎抱得死紧！如同长在了他腿上！而且这小子力气还真不小！加上石昊又不敢真用力（怕把他震碎了）……

“我不！师父不收我！我就不撒手！”戴洛黎抱得更紧了，声音带着“视死如归”的坚定，“师父！您就答应我吧！求求您了！师父——！”

“噗——哈哈哈哈！”火灵儿终于忍不住了！从树后滚了出来！她笑得在地上直打滚，眼泪都飙出来了！“哈哈哈！石头！你也有今天！哈哈哈！被抱大腿了吧！甩不掉了吧！哈哈哈！傻大个！干得漂亮！抱紧点！千万别撒手！”

霍雨浩也捂着脸，肩膀疯狂抖动，憋笑憋得快要窒息了！他看着石昊那副生无可恋、浑身僵硬、如同石化般的表情，又看看戴洛黎那副“打死我也不松手”的赖皮样子……这画面，简直可以载入史册！

石昊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疯狂跳动！血管突突直跳！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把腿上这块“狗皮膏药”直接震飞到九霄云外的冲动，试图讲道理（虽然他知道这很徒劳）：

“戴洛黎！你听着！我的道法，与你们斗罗大陆的魂师体系截然不同！强行修炼，轻则经脉尽断，重则爆体而亡！你根本承受不起！明白吗？！”

“我不怕！”戴洛黎抬起头，眼神灼灼，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热血和固执，“只要能变强！只要能保护重要的人！再苦再难我也不怕！师父！您就教我吧！我一定能行！”

石昊：“……”（油盐不进！）

“我没时间教你！”石昊换了个理由，“我要周游大陆，寻找安澜俞陀的踪迹！随时可能面临生死大战！带着你？你是想当累赘还是想当炮灰？！”

“我可以帮您！”戴洛黎立刻接口，眼神亮晶晶的，“我力气大！可以帮您背行李！生火做饭！探路放哨！我还可以帮您照顾灵儿姐！保证不让她再欺负您！师父！带上我吧！我很有用的！”

石昊：“……”（照顾火灵儿？他不被那疯丫头踩死就不错了！）

“我……我不收徒！”石昊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最核心的理由，“我石昊一生行事，独来独往！从不收徒！”

“凡事总有第一次嘛师父！”戴洛黎立刻反驳，语气带着点撒娇（？），“您看我这么有诚意！这么有毅力！这么……这么抗揍！您就破个例吧！师父——！”

石昊：“……”（他感觉自己的语言系统已经彻底瘫痪了！）

僵持！彻底的僵持！

石昊如同雕塑般站在原地，脸色铁青，眼神空洞。戴洛黎则如同最顽固的藤蔓，死死缠在他腿上，脑袋还时不时蹭两下，嘴里念念有词：“师父收我……师父收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从东边爬到头顶，又从头顶开始西斜。林间的光影不断变换。篝火早已熄灭，只剩下袅袅青烟。

火灵儿笑累了，干脆找了块石头坐下，托着腮帮子，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出“师徒情深”的拉锯战，还不时点评两句：

“石头！你腿麻不麻啊？”

“傻大个！你渴不渴？要不要喝口水再抱？”

“啧啧啧！这都抱了大半天了！石头你心真硬！”

霍雨浩也从憋笑状态恢复过来，看着石昊那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终于有些不忍心了。他走上前，蹲在戴洛黎身边，温声道：“洛黎，你先松开手。昊哥他……需要考虑一下。你这样抱着，他也没法思考，对不对？”

戴洛黎抬起头，看了看霍雨浩温和的眼神，又看了看石昊那僵硬的表情，犹豫了一下，终于……稍微松了松手臂（但依旧没完全放开）！

“霍大哥……您帮我劝劝师父……”戴洛黎可怜巴巴地看着霍雨浩。

霍雨浩点点头，站起身，看向石昊，眼神带着一丝恳求：“昊哥……你看……要不……考虑考虑？”

石昊深吸一口气，感觉腿上的束缚稍微松了点，终于能稍微活动一下了。他低头，看着戴洛黎那双清澈、执着、带着无限渴望和一丝疲惫（抱了大半天确实累）的眼睛……

那眼神，像极了当年在石村，他仰望柳神时，那份对力量的纯粹渴望。也像极了……在火桑林，那个倔强的小凤凰，为了守护族人，不顾一切也要变强的样子。

他坚硬的心防，似乎被这眼神触动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缝隙。

石昊沉默良久，最终，极其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松开手。”

“……让我……考虑考虑。”

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松动？

戴洛黎闻言，眼睛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光芒！如同黑夜中点燃了星辰！他猛地松开手，从地上弹了起来！对着石昊就是一个九十度的深鞠躬！声音激动得发颤：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给我考虑的机会！我……我这就去给您打水洗脸！您站了这么久一定累了！我帮您捶腿！”

石昊：“……”（他眼前一黑！考虑！只是考虑！不是答应啊喂！）

他看着戴洛黎如同打了鸡血般冲向小溪边的背影，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表情的霍雨浩，以及那个笑得像只偷腥小猫的火灵儿……

石昊缓缓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戴洛黎那句“考虑考虑”的承诺，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彻底点燃了他心中名为“拜师”的熊熊烈焰！他不再仅仅满足于送饭、打水、捶腿（虽然石昊每次都黑着脸拒绝），而是将“师父考虑得怎么样了？”这句话，变成了全天候、无死角、三百六十度环绕立体声的魔音灌耳！

石昊清晨刚掀开帐篷帘子，一道金色的身影便如同瞬移般出现在眼前，九十度鞠躬：“师父！早上好！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石昊刷牙，戴洛黎端着水盆在旁边深情凝望：“师父！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石昊做饭，戴洛黎蹲在灶台边添柴火（虽然经常添多了把菜烧糊）：“师父！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石昊打坐调息，戴洛黎在十米外扎马步（姿势歪歪扭扭）：“师父！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石昊上厕所……戴洛黎在门外站岗：“师父！您考虑得怎么样了？需要手纸吗？”

石昊感觉自己像被一万只“戴洛黎”包围了！那锲而不舍的询问，那虔诚炽热的眼神，那无处不在的身影……如同最可怕的魔咒，日夜不休地折磨着他的神经！他试图躲进帐篷，戴洛黎就在外面深情呼唤；他试图飞上高空，戴洛黎就在地上仰头凝望（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他甚至尝试用精神力屏蔽听觉，但戴洛黎那执着的意念仿佛能穿透精神屏障，直接在他脑子里敲锣打鼓！

“考虑得怎么样了？考虑得怎么样了？考虑得怎么样了？……”

石昊感觉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他堂堂荒天帝！九天十地杀出来的狠人！居然被一个三环魂尊逼得快要崩溃？！

终于！在某个夕阳西下、石昊正准备做晚饭（戴洛黎已经提前把柴火劈好、水缸打满、食材洗好切好、整整齐齐码在案板上）的时刻……

当戴洛黎第N+1次，双手捧着一杯温度刚刚好的蜂蜜水（据说是他掏了半个蜂窝才弄来的），眼神亮晶晶、充满期待地问出那句：“师父！您考虑得怎么样了？”时……

石昊紧绷的神经，“啪”地一声！彻底断裂了！

“啊——！！！”石昊猛地将手里的菜刀（切到一半的萝卜）狠狠剁在案板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他猛地转身，双目赤红，如同择人而噬的凶兽，死死瞪着戴洛黎！

“收！收！收！老子收了你这个孽徒！！！”石昊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崩溃而嘶哑破音，在空旷的林间回荡，“别再问了！再问一句！老子就把你扔进界海喂鱼！！！”

空气瞬间凝固！

戴洛黎捧着蜂蜜水，脸上的表情从期待到惊愕，再到狂喜！如同瞬间被巨大的幸福砸晕！他手中的蜂蜜水“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金黄色的液体洒了一地！但他浑然不觉！

“噗通！”

戴洛黎双膝重重跪地！对着石昊，“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额头都磕红了！声音激动得语无伦次：

“师父！师父！您终于答应了！谢谢师父！谢谢师父！徒儿戴洛黎！拜见师父！！”他抬起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狂喜和泪水（激动的），“师父！徒儿一定努力！绝不辜负您的期望！师父！您喝茶！”他手忙脚乱地想去捡地上的蜂蜜水杯（已经洒光了），又想去倒新的，整个人激动得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