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囚鳞(送花加更)

脚踝骨传来被铁钳碾碎般的剧痛,柳彤整个人被那蛮横的力道拖拽着,重重跌回浴缸温热的水中。水花四溅,模糊了他因剧痛和窒息而瞬间放大的鎏金色竖瞳。池骋高大身躯投下的阴影如同冰冷的牢笼,将他完全笼罩。那灼热的目光带着剥皮拆骨般的审视,一寸寸刮过他赤裸的、水淋淋的男性躯体,最终死死锁住他惊惶的眼睛。

池骋:“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锁链,缠绕上柳彤的脖颈,扼住他所有试图辩解或尖叫的冲动。喉咙深处撕裂的剧痛火烧火燎,他只能徒劳地张着嘴,发出破风箱般嘶哑的“嗬…嗬…”声,生理性的泪水混合着浴缸的水珠,狼狈地滚落苍白的脸颊。

意识里,小统子还在聒噪地尖叫:“宿主!说话!快解释!用你破碎的美感感化他!他现在情绪峰值爆表!是能量汲取的黄金期!快告诉他你就是他的小宝贝蛇……”

柳彤:“闭……嘴……”柳彤在意识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巨大的荒谬感和灭顶的恐惧几乎将他淹没。解释?怎么解释?说“你好,我是你养的那条金贵母蛇小醋包,现在变成了个男的”?池骋下一秒就会把他送进实验室!

池骋显然没有等待答案的耐心。柳彤那无法出声的痛苦挣扎和绝望的泪水,落在他眼中,非但没有激起半分怜悯,反而像投入油锅的火星,瞬间点燃了他眼底最后一丝强行压抑的、濒临失控的风暴!

他扣着柳彤脚踝的手猛地用力一提!

柳彤:“啊——!”柳彤痛得眼前发黑,身体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硬生生从水中拖拽出来!冰冷湿滑的浴缸壁刮蹭着他新生的、敏感的皮肤,带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水珠顺着光裸的脊背、腰线、长腿疯狂滚落,砸在冰冷的意大利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细碎而清晰的声响。

池骋像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动作粗暴,毫无怜惜。他赤着脚,踩过湿漉漉的地面,无视柳彤因剧痛和冰冷而无法控制的剧烈颤抖和细微的呜咽,径直将他拖出了热气氤氲的浴室,拖过铺着厚绒地毯的奢华卧室,最后,粗暴地推进了主卧相连的一间空置客房里!

“砰!”

客房的实木门被池骋用脚狠狠踹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隔绝了主卧最后一点暖色的灯光。

柳彤重重地摔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赤裸的身体撞击地面,痛得他蜷缩起来,像一只被剥了壳的虾米,控制不住地剧烈呛咳,每一次抽气都牵扯着撕裂的喉咙和浑身撞伤的骨头,痛得他浑身痉挛。

小统子:意识里小统子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了恐惧:“宿、宿主!霸总黑化了!能量场狂暴紊乱!危险!极度危险!”

柳彤:“滚……”柳彤在意识里嘶吼,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剧痛几乎将他碾碎。

沉重的脚步声停在蜷缩的他面前。

池骋高大的身影如同矗立的铁塔,挡住了从门缝透进来的、走廊里唯一一点微弱的光源,将他完全笼罩在浓重的、令人窒息的阴影里。他微微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只能感觉到两道冰冷刺骨的目光,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落在他赤裸的、因寒冷和恐惧而布满鸡皮疙瘩的脊背上。

空气凝滞得如同铅块。

突然,池骋动了。

他猛地蹲下身!动作快如猎豹!一只滚烫的大手带着千钧之力,死死按住了柳彤试图蜷缩起来的、光裸的肩胛骨,将他整个人死死地、脸朝下地钉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柳彤:“唔!”脸颊被迫紧贴着冰冷的地板,粗糙的绒面摩擦着皮肤,柳彤痛哼出声,肺部被挤压,呼吸瞬间变得极其困难。

池骋:“别动。”池骋的声音贴着他的后颈响起,低沉,冰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残忍的命令口吻。

下一秒,另一只带着薄茧和滚烫体温的手,粗暴地探向柳彤的后腰!

柳彤:柳彤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巨大的羞耻感和灭顶的恐惧让他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不顾肩胛骨几乎被按碎的剧痛,拼命地扭动挣扎起来!“放……开……”破碎的嘶哑声音从紧贴地面的嘴唇里挤出,带着绝望的血腥味。

池骋:“我说了——别动!”池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被彻底激怒的戾气!按住他肩胛骨的手如同铁铸,纹丝不动!另一只手则更加用力地向下探去,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仿佛在检查一件物品般的冷酷力道,粗暴地摸索着他后腰到尾椎骨的每一寸皮肤!

他在找什么?!

冰冷的指尖带着滚烫的体温,如同带着倒刺的刑具,刮过柳彤敏感的脊椎沟壑,激起一阵阵剧烈的、混杂着剧痛和极度羞耻的战栗。柳彤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显得如此徒劳和可笑,如同砧板上的鱼。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混合着地板上的灰尘,在他脸颊下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池骋:“在哪……”池骋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即将喷发的怒火,指腹重重地碾过他尾椎骨上方那片光滑的皮肤,“……鳞片呢?!”

他在找那片鳞!那片证明“小醋包”身份的金鳞!

柳彤痛得浑身抽搐,意识几乎被屈辱和剧痛撕裂。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这样活活羞辱至死时,池骋摸索的手指,猛地停顿在他尾椎骨末端,靠近臀缝上方一个极其微小的凹陷处!

那里,一片极其微小的、新生的、淡金色的鳞片,正紧贴着皮肤生长!只有米粒大小,边缘还带着一丝极其细微的嫩粉,触感冰凉而光滑,与他周围温热的人体皮肤形成诡异的对比!

池骋的指尖,精准地按在了那片小小的金鳞上!

柳彤的身体如同被高压电流贯穿,猛地一僵,随即爆发出更剧烈的、濒死般的痉挛!那被触碰的地方传来一种无法形容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尖锐刺痛和……悸动!

柳彤:“嘶——!”一声凄厉到变调、完全属于人类的痛呼猛地从柳彤喉咙里挤出来!不再是破碎的气音,而是清晰的、带着少年质感的、饱含痛苦和屈辱的嘶喊!

池骋按住他肩胛骨的手骤然一松!

柳彤立刻像脱水的鱼一样弹起,手脚并用地向前爬去,只想逃离身后那如同噩梦般的存在。冰冷的地板摩擦着他赤裸的皮肤,留下一道道细微的红痕。

“嗤啦——!”

一声布帛撕裂的刺耳声响,如同惊雷般在死寂的房间里炸开!

柳彤只觉得后背一凉!他仓惶回头,瞳孔骤缩!

池骋手里,正捏着一片从他身上撕扯下来的、深灰色的丝质睡袍碎片!那是刚才被粗暴拖拽时,混乱中不知何时缠裹在他身上的池骋的睡袍!

此刻,睡袍的一角被池骋硬生生撕下!而柳彤,也因为刚才的爬行和撕扯,彻底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从肩胛骨到后腰,大片光裸的皮肤暴露无遗!那片位于尾椎骨末端、在昏暗光线下依旧闪烁着微弱而刺目金光的鳞片,更是清晰地暴露在池骋的视野之下!

池骋维持着半蹲的姿势,手里捏着那片撕裂的睡袍碎片,如同捏着一个被揭穿的、肮脏的秘密。他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冰棱,死死钉在柳彤光裸后背那片小小的金鳞上,又缓缓上移,最终定格在柳彤那张因惊恐、屈辱和剧痛而惨白扭曲、布满泪痕的漂亮脸蛋上。

那双熔金般的竖瞳里,清晰地倒映着他此刻如同恶鬼般的身影。

空气凝固了,只剩下柳彤剧烈而痛苦的喘息。

池骋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更深的阴影。他随手将那点可怜的布料碎片扔在地上,如同丢弃垃圾。他的动作恢复了惯常的、带着掌控感的冷漠,仿佛刚才那个失控施暴的人不是他。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板上蜷缩颤抖、如同被剥光了所有尊严和保护的柳彤,声音恢复了那种冰冷的、毫无波澜的腔调,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柳彤脆弱的神经上:

池骋:“穿上衣服。” “待在这里。” “别想着逃。”

说完,他不再看地上的人一眼,转身,拉开厚重的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咔哒。”

清晰而冰冷的落锁声,如同丧钟,在死寂的房间里回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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