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庭审昭雪甜凝泪,妒起致歉护情长
市法院的门口飘着细碎的雨丝,凉得像浸了冰,却浇不灭栀安眼底的焦灼。他抱着小念栀站在台阶下,浅白的卫衣外裹着文杰的深蓝色外套,怀里的孩子攥着个皱巴巴的小泥人,奶声奶气地问:“爸爸,爹地今天能回来吗?”
“能,一定能。”栀安的声音发颤,却强装镇定地摸了摸儿子的头,目光死死盯着法院的大门——今天是文杰的庭审日,关乎他是否能洗清“故意杀人”的嫌疑,回到他们身边。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顾景淮和景念书撑着伞走来,景念书手里提着保温桶,里面是刚熬好的栀子粥:“栀安,别担心,景淮已经找了最好的律师,工厂的监控、林诺的威胁录音、还有你当时的证词,都能证明文杰是正当防卫。”
“是啊,”向天和向念安也赶了过来,向天拍了拍栀安的肩膀,“林诺是自己失足撞到齿轮上的,跟文杰没关系,法官肯定会判文杰无罪的。”
栀安点了点头,眼泪却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这几天他夜夜难眠,总想起文杰被戴上手铐带走的样子,想起他说“等我回来”时的温柔,心里的恐慌像潮水般反复冲刷。小念栀伸出小手,擦了擦他的眼泪:“爸爸不哭,爹地回来会心疼的。”
就在这时,法院的大门缓缓打开,文杰穿着干净的黑色衬衫,在律师的陪同下走了出来。他的头发剪短了些,脸色还有些苍白,却在看到栀安和念栀的瞬间,眼底爆发出耀眼的光,快步冲下台阶。
“栀安!念栀!”文杰的声音沙哑得发颤,一把将妻儿抱进怀里,雨水混着眼泪掉在栀安的发顶,“我回来了,我没事了。”
“文杰!”栀安死死抱着他的腰,埋在他怀里放声大哭,所有的恐慌、委屈、期待,都在这一刻倾泻而出,“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不能回来了……”
“不会的,”文杰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又抱起小念栀,在他脸颊上亲了亲,“爹地答应过你们,一定会回来的,说到做到。”
法院门口的雨还在下,可一家人相拥的身影里,却透着驱散寒意的暖——这场庭审,是家人同心聚力的结果,是阴霾过后的曙光,让分离的痛苦,终于凝练成重逢的甜。
回到栀子园时,雨已经停了,天边透出一丝浅淡的光。栀安刚把小念栀哄睡着,转身就被文杰从身后抱住,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后颈,带着熟悉的冷杉味信息素。
“还在怕?”文杰的声音低沉,指尖轻轻摩挲着他颈间的腺体,那里的标记痕迹在分离的日子里淡了些,却在他的触碰下泛起熟悉的热。
栀安的身体轻轻颤了颤,转过身撞进文杰的怀里,抬头时,唇瓣刚好擦过他的下巴。“嗯,”他的声音带着未散的哽咽,“怕你再也回不来,怕念栀没有爹地,怕……”
剩下的话被文杰的吻堵在了喉咙里。这个吻来得急切又温柔,带着劫后余生的珍惜,舌尖轻轻扫过他的唇瓣,又缠上他的舌尖,像在确认彼此的存在,像在弥补分离的时光。栀安的手不自觉地环上文杰的脖颈,踮起脚尖回应,眼泪掉在两人交缠的唇间,咸涩里却裹着蜜般的甜。
“别怕,”吻毕,文杰抵着他的额头,拇指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再也不会让你和念栀受委屈了。”
栀安的耳尖泛红,埋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手指悄悄收紧——这场分离让他更清楚地知道,文杰早已刻进他的骨血里,哪怕记不起过去的时光,这份重逢后的吻,也足以让他安心。文杰低头,在他颈间的腺体上轻轻落下一个吻,Alpha的信息素缓缓注入,重新加固了那份属于彼此的标记,像一道无形的锁,将两人的余生紧紧绑在一起。
从那天起,文杰成了栀子园里最“黏人”的人,这份“迷恋”藏在每一个细节里,甜得让人心颤。
清晨,栀安刚走进厨房,文杰就会从身后环住他,下巴抵在他发顶,看着他煮栀子粥,偶尔偷尝一口,还会趁机在他唇上偷个吻;上午,栀安在画架前画画,文杰会搬个小凳子坐在旁边,帮他削铅笔、调颜料,目光像黏在他身上似的,连小念栀都笑话“爹地看爸爸的眼神像在看糖”;下午,两人带着小念栀在院子里堆泥人,文杰总会故意把泥人堆得歪歪扭扭,缠着栀安手把手教他,指尖相触时的温热,让他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晚上,栀安坐在床头织那条没织完的深蓝围巾,文杰会靠在他身边,帮他绕毛线,时不时凑过去吻吻他的指尖,听他讲念栀今天的趣事,眼底的温柔能滴出水。
“顾文杰,你是不是太黏人了?”栀安织完一针,抬头瞪了他一眼,却没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
文杰低笑出声,在他指尖上轻轻咬了一口,语气里满是宠溺的“理直气壮”:“谁让我差点失去你?现在要把错过的时间都补回来,黏着你怎么了?”他顿了顿,伸手揽住栀安的腰,把脸埋在他颈间,“再说了,我的Omega这么好,不黏着点,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栀安的耳尖泛红,手里的毛线针顿了顿,却悄悄往他怀里靠了靠:“谁会抢你……”
“那可不一定,”文杰抬头,吻了吻他泛红的耳尖,眼底满是藏不住的迷恋,“比如某个总惦记着你的夏品言,虽然他现在没那心思了,但我还是得看好我的人。”
栀安忍不住笑了,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你别胡说,品言早就放下了。”
文杰没反驳,只是紧紧抱着他,鼻尖蹭过他颈间的腺体——这份失而复得的迷恋,是他刻在骨子里的执念,是经历过分离后,再也不愿放手的珍惜,甜得像熬了百年的蜜,浓得化不开。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新的危机就悄然而至。
这天栀安去画室送画稿,刚推开画室的门,就看到里面一片狼藉——他画了一半的《栀子园暖阳》被泼上了墨汁,画架倒在地上,颜料洒了一地,一个穿着浅粉色卫衣的少年站在中间,眼底满是敌意。
“你就是梦栀安?”少年的声音带着尖锐的恶意,Omega的信息素是甜腻的草莓味,却透着令人不适的尖锐,“我叫苏沐,是品言哥的朋友。”
栀安的心脏猛地一沉,蹲下身想去捡地上的画稿,却被苏沐一脚踩住手腕:“别碰!这些画脏了品言哥的地方,就该扔掉!”
“你放开我!”栀安的手腕传来一阵刺痛,挣扎着想躲开,“这是我的画室,跟你没关系!”
“跟我没关系?”苏沐冷笑一声,蹲下身凑到栀安面前,语气里满是嫉妒的嘲讽,“你以为品言哥为什么还对你好?不过是可怜你罢了!你都有老公有孩子了,还缠着品言哥,要不要脸?”
栀安的脸色瞬间苍白,手腕的疼比不上心里的委屈——他和夏品言早就只是朋友,上次夏品言还特意来道歉,说以后会保持距离,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一个人?
“我没有缠着品言!”栀安的声音发颤,却还是强装镇定地反驳,“你别胡说!”
“我胡说?”苏沐猛地松开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你等着!我会让品言哥看清你的真面目,让他再也不跟你来往!”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栀安一个人坐在满地狼藉里,手腕红肿,眼泪掉在脏污的画稿上,晕开一片黑渍。
傍晚文杰来接栀安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栀安蹲在地上,抱着弄脏的画稿,肩膀微微颤抖,手腕上的红痕刺眼得很。“栀安!”文杰冲过去扶起他,看到他眼底的泪和地上的狼藉,心脏瞬间揪紧,“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栀安的眼泪掉得更凶,埋在文杰怀里,哽咽着说出苏沐的事。文杰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Alpha的信息素带着压抑的怒火,却还是轻轻拍着栀安的背安抚:“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他再欺负你。”
这份突如其来的恶意,像一颗石子,砸进了甜蜜的湖面,泛起酸涩的涟漪——虐意藏在栀安的委屈里,藏在文杰的心疼里,让平静的日子,突然多了道不和谐的裂痕。
第二天一早,夏品言就匆匆赶到了栀子园,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画架和颜料,脸色满是愧疚。“栀安,对不起。”他刚走进院子,就看到栀安坐在藤椅上,手腕上贴着创可贴,眼底还有未散的红,“苏沐的事我都知道了,是我没管好他,让你受委屈了。”
栀安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夏品言,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文杰,小声说:“没关系,我没事。”
“怎么会没关系?”夏品言把画架和颜料放在地上,语气里满是歉意,“苏沐是我远房表弟,一直喜欢我,知道我以前对你有心思,就故意去找你麻烦,我已经狠狠教训他了,他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顿了顿,看向文杰,语气诚恳:“文杰哥,对不起,是我没处理好私人感情,让栀安受了委屈,以后我会跟苏沐说清楚,也会跟栀安保持距离,不会再让你误会。”
文杰的脸色缓和了些,伸手揽住栀安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宣告主权”的温和:“你知道就好,栀安是我的人,我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事。”
“我明白。”夏品言点了点头,看着栀安,眼底满是释然的温柔,“栀安,真的很抱歉,以后你要是再遇到苏沐,直接给我打电话,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
栀安看着夏品言真诚的眼神,心里的委屈渐渐消散,点了点头:“谢谢你,品言。”
夏品言笑了笑,没再多留,转身离开时,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一家三口——文杰正帮栀安整理画具,小念栀抱着小泥人凑在两人身边,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甜蜜得像一幅画。他眼底的最后一丝不舍也渐渐褪去,转身大步离开,彻底放下了过去的执念。
栀子园的风带着栀子香,吹过栀安的发梢。文杰低头,在他唇上偷了个吻,笑着说:“好了,没事了,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
栀安的耳尖泛红,靠在文杰怀里,看着儿子手里的小泥人,嘴角勾起温柔的笑——这场小小的风波,不仅没冲淡他们的甜蜜,反而让彼此的心意更坚定,让身边的人更懂得珍惜。阳光正好,花香正浓,他们的故事,在甜与虐的交织里,朝着“余生皆暖”的方向,稳稳地走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