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同定计安物资,殿内留步惹枝忧

皇帝望着舒南枝,指尖轻轻叩了叩御案,笑意从眼底漫到嘴角:“,这既然是你提出来的计策,那这事便交由你与两位表哥协同——太子统筹联络,辰王核查捐赠明细,南枝从中奔走,倒也稳妥。”

话音刚落,太子凌睿希便悄悄朝舒南枝递去一道温和的目光,指尖摩挲着玉带暗忖:“岁岁记不住繁杂的联络流程,我得把各州府的对接人列成简版清单,等下给她,省得她回头拿着厚厚一本名册犯愁。”

辰王凌睿轩也侧头扫了她一眼,折扇轻晃的幅度慢了些,心里想着:“核查明细最是磨人,我让属吏把每笔捐赠按‘粮/布/药’分类整理,再标上商户名号,免得表妹对着杂乱的账目头疼。”

战王凌睿泽则皱了皱眉——怕她奔走时被宫人怠慢,心里默默盘算:“回头让亲兵在宫门口候着,她要是需要传信或取物,直接让亲兵去办,别让她跑断腿。”

听到这。

户部尚书喉结动了动,终是没忍住出列半步:“陛下,江南商户捐赠虽解燃眉,可物资运输需经三州四府,若遇阴雨延误,西北兵士恐等不及……”他话里藏着几分试探——既怕捐赠物资不到位,自己仍要担“筹粮不力”的责,又怕物资来得太快,暴露之前粮款账目的疏漏。

舒南枝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心里急着戳系统:“运输会不会出问题啊?万一淋雨发霉怎么办?空间能不能先存着,等快到了再运?”

【宿主无需担忧,系统运输通道恒温防潮,物资抵达货栈时会自动调整为“刚从江南运抵”状态,无任何痕迹。】

她这才松了口气,抬头时恰好对上皇帝的目光,忙补充道:“启禀舅舅,商户那边说已备好防潮粮囤与防雨油布,运输队伍也挑了常走西北的老手,定能尽快送到。”

这话半是系统提示,半是她随口补充,却让户部尚书眼底的惊疑又深了几分——这清灵郡主怎么连商户的运输细节都知道?难道真是提前联络好了?他攥着奏本的手又紧了紧,指尖泛白,再不敢多问。

辰王凌睿轩适时开口,折扇轻摇:“陛下,臣已让人拟好运输路线,避开近日多雨的州县,还会派专人沿途接应,确保物资万无一失。”心里却想着:“表妹刚在心里急运输,我得把这话接过来,省得她还惦记着,又熬夜查路线——等下把路线图画成简易版给她,让她放心。”

战王凌睿泽亦接话:“本王可派一队轻骑提前去西北军营通报,让兵士安心,也免得流言四起。”喉间却暗忖:“这丫头怕物资误事,轻骑去时顺便带些西北的天气报回来,省得她总琢磨‘会不会下雨’,瞎操心。”

太子凌睿希温声道:“臣会每日与南枝核对商户捐赠清单,晚间呈给陛下过目,确保每一笔物资都清清楚楚。”指尖摩挲着玉带,心里盘算:“表妹对数字不敏感,每日核对时我慢些说,把重点标出来,别让她被密密麻麻的字绕晕了。”

三位表哥一唱一和,把后续事宜安排得明明白白,舒南枝看得眼睛发亮,在心里跟系统嘀咕:“表哥们也太厉害了!什么都想到了!我都不用操心了!”

舒清浩站在前列,听着女儿的心声(实则是众人默契配合的模样),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些,悄悄用余光扫了眼舒南枝,眼底的担忧淡了几分——还好有皇子们帮衬,不然这丫头指不定又要说出什么“空间”相关的话来。

大哥舒南绪悄悄往妹妹身边挪了半寸,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别光傻乐,表哥们帮衬着,你也记着别忘事。”说着,顺手帮她理了理朝服褶皱,怕她衣摆歪斜失仪,心里却软下来:“还好有皇子们兜底,不然这丫头的急脾气,早该慌得攥紧朝笏了。”

二哥舒南珣也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示意“别走神”,心里暗道:“妹妹总算不用瞎琢磨运输了,回头我让人去货栈盯着,再把交接流程写在纸条上给她丫鬟,省得她还记挂‘怎么接物资’。”

皇帝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终是朗声笑道:“好!既有你们协同,此事定能成。户部尚书,你即刻安排人手,待江南物资抵京,立刻清点入库,优先调拨西北与河坝;工部尚书,抢修河坝的工匠与民夫,今日便要派往黄河下游,不得延误!”

“臣等遵旨!”满殿大臣齐声应下,户部尚书与工部尚书躬身时,动作都比先前利索了些——有了江南捐赠的物资,他们肩上的压力总算轻了。

舒南枝站在队伍里,偷偷揉了揉发酸的腰,心里盘算着:“等散了朝,得赶紧回府补觉,昨晚试汤底到半夜,现在眼皮都在打架……不过临走前得跟系统确认下,物资明天能不能出发?早一天到,流民和兵士就能早一天安心。”

【明日卯时物资从系统空间调出,辰时抵达丰裕粮行与兴顺货栈,宿主可让丫鬟届时去货栈交接。】

“太好了!”她心里一喜,嘴角忍不住往上扬,没注意到太子凌睿希正用温润的目光看着她,眼底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这丫头,刚在朝堂上还紧绷着,一想到琐事就露了孩子气,心里已默默让御膳房备上她爱吃的莲子羹,等她回府能补补觉。

舒南绪瞥见妹妹揉腰,心里又疼又气:“说了让你别熬夜试汤底,偏不听,现在知道累了?”伸手悄悄帮她扶了扶歪掉的朝笏,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又暗自叹口气:“回府得让厨房煮碗姜枣茶,给她暖腰又驱寒。”

舒南珣也注意到她的倦态,心里暗记:“散朝后让马车在宫门口等着,车垫上再铺层软垫,别让她腰不舒服,回去还能多睡会儿。”

殿外晨光渐盛,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落在舒南枝的朝服下摆上,映得那点未散的炭火香都暖了几分。龙椅上的皇帝看着底下默契配合的孩子们,又扫了眼神色渐缓的大臣们,指节轻轻敲了敲御案:“既已议妥,便散朝吧——南枝,你留步,舅舅有话跟你说。”

舒南枝身子一僵,攥着朝笏的手瞬间收紧,指节都泛了白,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舅舅留我干什么?难道刚才说运输细节时太顺口,露了破绽?还是系统的事被发现了?”她垂着眼帘,连呼吸都放轻了些,满脑子都是“会不会被训”的慌。

她没看见,舒南绪走出门时特意顿了顿,回头朝她递去个“别怕”的眼神,脚步慢得几乎要停住,手还悄悄按在殿门把手上——只要听见里面有半句重话,他随时能推门进去圆场;舒南珣则凑到父亲舒清浩身边,声音压得极低:“父亲放心,舅舅最疼妹妹,定不会为难她。”说着,悄悄往殿门挪了半步,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朝服下摆,耳朵恨不得贴在门板上,生怕漏了里面的动静。

三位表哥也在殿外停了脚,个个揣着小心思:

- 战王凌睿泽靠在廊柱上,看似漫不经心,手却紧紧按在剑柄上,指腹反复摩挲着剑穗——那是前几日舒南枝送的平安穗,他心里暗忖:“若里面有半句呛人的话,我就进去说‘物资押运的事臣想再跟郡主议议’,把话题岔开,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 辰王凌睿轩折扇抵着下巴,眼尾的笑意里藏着温柔,早让侍从把温好的茶水放在廊下石桌上,心里盘算:“表妹定慌得手心冒汗,等下她出来,先递杯温茶顺顺气,再跟她说‘舅舅是要夸你心细’,准能让她松口气。”

- 太子凌睿希站在台阶上,指尖轻轻叩着袖袋,里面的安神玉佩被他焐得温热——那是前几日特意找玉匠磨的,边角都抛光得圆润,就怕硌着她的手,他心里想着:“她出来若还慌,就把玉佩给她攥着,这玉能安神,也能让她知道有我在。”

殿外的风都似放轻了脚步,吹过廊下的灯笼,只晃了晃暖黄的光。一群人围着殿门,各怀各的小心思,全是护着里面那慌神的姑娘的,唯有舒南枝自己蒙在鼓里,还在琢磨“等下该怎么解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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