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提查粮策惹慌
她这犹豫的模样落在众人眼里,御史大夫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手里的笏板都快捏变形了——千万别提我!千万别提我!他偷偷往舒南绪那边使眼色,想让舒南绪帮着打圆场,可舒南绪正忙着给妹妹使“别乱指”的眼神,根本没看见,心里急得团团转:“妹妹别愣着啊!实在想不出就看我,我给你递个‘御史+主事’的口型!”
舒南珣看在眼里,知道妹妹定是慌了,悄悄往她身边凑了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道:“可提‘监察御史与户部主事同往’,既避了嫌,也稳妥。”心里却想着:“妹妹肯定没料到舅舅会追问,我得小声点提醒,别被人听见说‘兄妹串通’,给她惹麻烦。”
太子凌睿希指尖在袖中轻轻点了点,心里暗定:“岁岁定是慌得说不出话了,再等下去该露怯了。要是她还没反应,我便起身提‘监察御史与户部主事同往’,帮她解了这围,省得她在这儿着急得攥袖口。”
战王凌睿泽喉间低咳一声,脚悄悄往前挪了半寸,心里盘算:“这丫头怎么不说话了?别是被问住了!真要是没人搭话,我就站出来说‘派谁都成,只要能查明白,本王派亲兵跟着’,先把话头接过来,别让她僵在那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辰王凌睿轩折扇“啪”地合在掌心,又很快展开,眼底藏着点笑意,心里想着:“表妹定是没料到舅舅会追问,这时候二哥该会提醒她吧?要是二哥没来得及,我便悄悄咳一声引她注意,再用眼神递个‘御史+主事’的提示,总不能让她慌得红了眼眶。”
舒南枝眼睛一亮,刚要顺着这话回答,心里却又跟系统说:“还是二哥靠谱!不过监察御史会不会不乐意?毕竟要跟户部的人一起,万一互相包庇怎么办?”
这话刚在心里说完,对面的御史大夫猛地呛了一声,咳得脸都红了——他哪是不乐意?他是怕跟这姑娘扯上关系!可又不能说出来,只能捂着嘴咳,连眼泪都快咳出来了,心里只剩一个念头:清灵郡主,能不能别再琢磨了!
舒南枝还以为他是真呛着了,反倒在心里叹了口气:“御史大夫这身体也太弱了,回头也得让厨房给他炖点梨汤,不然总呛着,怎么查案啊?”
舒南绪听见妹妹这声“叹息”,无奈地揉了揉眉心,心里想着:“我的傻妹妹!御史大夫那是装的!真要是身子弱,早告假了!回头我得跟她说一声,别总这么实诚,容易被人蒙了去。”
舒南珣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暗道:“妹妹心善是好,可这时候惦记着给人炖梨汤,父亲听见又要瞪她了。我得赶紧找个机会跟她说‘御史大夫府里不缺炖品’,省得她还记挂着,又熬坏了自己的身子。”
太子凌睿希听见她这声“叹息”,眼底笑意更柔,心里想着:“岁岁总是这样,见人不舒服就惦记着,回头我让御膳房多备些润肺的梨干和冰糖,悄悄送到靖安王府,省得她还得费心让厨房炖,又熬夜。”
战王凌睿泽眉头皱得更紧,心里直叹气:“这丫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给人炖梨汤!御史大夫那是装的!真要是身子弱,早该告假了!回头我得跟她说一声,别总这么实诚,容易被人蒙了!”
辰王凌睿轩眼尾弯了弯,心里暗笑:“表妹这心善的性子真是改不了,见人咳两声就想着梨汤。等下散朝了,我便跟她说‘御史大夫府里有专门的膳医,不用你操心’,省得她还记挂着,又忘了自己要补觉。”
她没看见,舒清浩在前面听得额角青筋都跳了,手里的朝板攥得指节泛白——这女儿,到底要把满殿大臣“惦记”个遍才罢休?
皇帝瞧着御史大夫咳得直不起腰,又瞥了眼一脸“担忧”的舒南枝,眼底的笑意快溢出来,却故意板着点脸问:“御史大夫这是怎么了?若是身子不适,不妨先退下歇息?”
御史大夫哪敢退?他怕自己一退,舒南枝又琢磨出“御史大夫避事”的话来,赶紧摆着手直起身,咳得声音都发哑:“臣、臣无事!许是殿内风凉,呛着了……”话刚说完,就听见舒南枝在心里叹:“还是得喝梨汤,风凉就呛成这样,真要是去粥棚查粮,露天待着还不得病?”
这话像根小针,扎得御史大夫后背一僵,刚顺下去的气又堵了半截,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撑,手里的笏板都快被汗浸湿了。
舒南枝没管他的窘迫,赶紧顺着二哥的提醒回话:“回舅舅,臣觉得二哥说的对,派监察御史与户部主事同去最好——既有人盯着账,又有人查粮,省得互相遮掩。”
这话听着稳妥,可她心里又忍不住戳系统:“不过我总觉得不放心,要是他们俩私下串通好,故意瞒着掺沙的事怎么办?要不我回头让丫鬟去粥棚附近打听打听?流民的话总不会假吧?”
舒南绪一听妹妹想让丫鬟“暗访”,心里急得差点跳起来,悄悄用胳膊肘碰了碰她,眼神示意“别乱说”,心里想着:“我的祖宗!暗访?这要是被人说‘郡主私遣下人查案,越矩了’怎么办?回头我得跟丫鬟说,让她别声张,就是去给流民送点吃的,顺便打听,别落人口实。”
舒南珣也皱了皱眉,心里暗道:“妹妹这想法太冒失,丫鬟去粥棚太惹眼,容易被人刁难。回头我派个靠谱的护卫跟着丫鬟,既能帮着打听,也能护着她,别让她受了冲撞。”
太子凌睿希眉梢微挑,心里暗自盘算:“岁岁这‘暗访’的念头虽好,却容易落人口实。等下若有大臣说‘丫鬟越矩’,我便说‘民间探访更易知实情,郡主也是为了流民着想,并无不妥’,帮她把话圆回来,免得她被人刁难。”
战王凌睿泽握剑的手又紧了紧,心里冷哼:“谁敢对她的丫鬟使绊子?真要是查粮时有人敢动手脚,或是为难她的人,我定让亲兵把人扣下来!回头再跟她的丫鬟说一声,遇着事直接找我,别客气!”
辰王凌睿轩折扇轻晃,心里记着事:“表妹的丫鬟虽机灵,可粥棚流民杂,难免有危险。我回头让人去跟粥棚附近的商户打个招呼,多照拂着点她的丫鬟,别让她受了委屈,也别让表妹惦记。”
“咕咚”一声,户部主事没忍住咽了口唾沫,站在后排的身子悄悄往后缩了缩——他刚还想着“跟着御史去,好歹有个分担”,一听舒南枝要让丫鬟“暗访”,吓得腿都软了,心里直打鼓:这郡主怎么连“暗访”都想到了?我可没掺沙啊!要是被她的丫鬟查出点“似是而非”的,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舒清浩在前面听得心都快跳出来了,悄悄转过身,用眼神狠狠瞪了女儿一眼——暗访?还让丫鬟去?这丫头是想把天捅破吗?可舒南枝正盯着皇帝,没看见父亲的眼神,反倒在心里嘀咕:“父亲怎么转身了?难道是觉得我这话不对?可二哥也这么说啊……”
舒南绪赶紧凑到父亲身边,低声道:“父亲别气,妹妹就是担心流民,没别的意思,回头我跟她说,不让丫鬟声张。”
舒南珣也跟着劝:“父亲放心,我会安排人跟着丫鬟,不会出岔子的。”
皇帝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终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指了指舒南枝:“你这丫头,心思倒多。既这么不放心,便让监察御史带着你的人去——你的丫鬟既然能打听消息,跟着去查粮,也省得你总惦记。”
舒南枝眼睛一亮,刚要谢恩,心里又乐滋滋地跟系统说:“舅舅真好!还能顺着我的想法来!这下不怕他们串通了,丫鬟眼尖,掺没掺沙一看就知道!”
舒南绪见妹妹高兴,心里也松了口气,悄悄冲她竖了个大拇指,心里想着:“还好舅舅疼她,没说她越矩,不然这丫头又该慌了。”
舒南珣也放下心来,眼底露出点笑意,心里暗道:“这样也好,丫鬟跟着御史去,名正言顺,也省得妹妹总惦记,能安心补觉了。”
太子凌睿希看着她亮起来的眼睛,心里温温一笑:“总算定了,岁岁也能松口气了。回头我再跟监察御史说一声,多听她丫鬟的意见,别摆官架子,省得她还惦记着。”
战王凌睿泽紧绷的肩线终于松了,心里暗道:“早该这么办!省得这丫头瞎琢磨!回头我再派两个细心的亲兵跟着,既护着查粮的人,也护着她的丫鬟,别出什么岔子。”
辰王凌睿轩眼底笑意更深,心里想着:“只要表妹高兴就好。等下散朝了,再跟她说句‘有表哥在,查粮的事放心,你赶紧回府补觉’,省得她还记挂着,又熬夜琢磨别的。”
御史大夫听得眼前一黑,差点栽倒——让郡主的丫鬟跟着?这哪是查粮?这是把“监视”摆明面上了!他赶紧拱手:“臣、臣遵旨!定会同郡主的人仔细核查,绝不放过半点差池!”说这话时,手心全是汗,指节泛白地攥着笏板,生怕自己慢了半分,又被舒南枝琢磨出“御史大夫不情愿”的话来。
舒南珣在旁边听得无奈,悄悄用袖子掩了掩嘴角,心里却暗叹:“这妹妹怕是到散朝都不知道,满殿大臣的慌乱,全是她这‘藏不住’的心思闹的。回头得跟她说,说话慢半分,别把心里的担忧全写在脸上,免得被人抓了话柄。”而舒清浩,已经闭上眼深吸了口气,指尖悄悄掐了掐掌心——强压下想回头叮嘱女儿的冲动,只盼着这朝会能赶紧结束,免得她再琢磨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念头,把“空间”的事露了破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