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言查粮惊满殿,帝问人选枝犯懵

户部尚书更是心头一紧,奏本几乎要贴到脸上,指节泛白的手不自觉地按了按奏本里夹着的粮款明细——他就怕这姑娘突然转了念头,刚绕开“账目”,可别又揪着“赈灾粮”的质量说事儿!要是再琢磨出“粮里掺沙”“斤两不足”,那他今天就别想安稳站着出这殿门了。

御史大夫也坐不住了,悄悄挪了挪脚,笏板抵在掌心,沁出点细汗——他方才还在庆幸舒南枝只提粥棚,没往粮款上扯,这一停,该不会是要补一句“粥棚粮食得查账”吧?他偷偷往舒清浩那边瞟了眼,见舒清浩眉头拧得能拧出水,心里更慌了:镇南王都镇不住自家姑娘,等下要是真出岔子,自己该不该帮腔圆场?

舒南枝可没察觉这满殿的“提心吊胆”,她只是突然想起前几日听丫鬟说,城郊粥棚的米里掺了沙子,怕流民吃坏肚子,所以才顿了顿,心里急着戳系统:“我刚忘了!光增派人手不行啊,还得提一嘴‘核查粥棚粮食质量’,不然要是有人敢在米里掺东西,流民吃坏了,反倒更麻烦!你说加上这句,会不会显得我考虑更周全?”

【宿主补充合理,兼顾人手与物资,可体现对赈灾细节的关注。】系统刚说完,舒南枝就松了口气,刚要继续开口,旁边的舒南绪却急了——他见妹妹顿了半天没说话,还以为她又慌了神,赶紧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压低声音补了句:“别慌,想啥说啥就好,大哥在呢。”心里却急得打鼓:“这丫头可别卡壳啊,要是有人挑刺,我就先站出来说‘民生要紧,核查质量是应该的’,帮她挡一挡。”

舒南枝只当大哥是怕她忘词,侧头飞快地冲他点了点头,又抬头看向皇帝,刚要把“增派人手+查粮食质量”的话说出来,却没看见:礼部侍郎听见“核查粮食质量”,摩挲朝珠的手猛地停了;户部尚书的肩膀又垮了几分,像是被抽走了力气;连皇帝都放下了茶盏,眼底的笑意更明显了——这丫头,自己还蒙在鼓里,倒把满殿大臣的心思都勾着走了。

太子凌睿希垂眸时,指尖摩挲玉带的动作慢了半分,心里暗忖:“岁岁定是怕流民吃苦才想到查粮食,只是这话说得太直接,万一有大臣故意挑她‘越俎代庖’,她定答不上来。等下真有人发难,我便说‘郡主心系民生,思虑周全’,帮她把话圆回来,别让她受委屈。”

战王凌睿泽握剑的手悄悄松了松,眉峰却仍蹙着,心里直犯嘀咕:“这丫头就是心太实,有话不知道绕个弯!要是哪个不长眼的敢说她‘多管闲事’,我定要怼回去——流民的肚子难道不比官员的面子重要?”

辰王凌睿轩折扇轻晃的幅度小了些,眼尾的笑意里掺了点担忧,心里琢磨:“表妹心思细却没防人的心眼,‘米里掺沙’这话要是被人抓着把柄,说她‘妄议朝政’可就糟了。我得盯着点,真要是有人发难,我便先开口把话头引到‘商户捐赠粮质需核查’上,帮她转个弯,省得她慌神。”

舒南珣也悄悄往妹妹身后挪了半步,挡住了后排御史的视线,心里想着:“妹妹这话太直白,容易被人抓话柄,我站近点,要是有人敢瞪她,我先给个眼神压一压,别让她看见害怕。”

舒南枝清了清嗓子,把琢磨好的话说了出来:“回舅舅,臣以为赈灾可分两步——一是给城郊粥棚增派干练人手,免得流民哄抢乱了秩序;二是得派人核查粥棚的粮食,前几日听闻有米里掺沙,流民吃了怕是伤胃,得把这点堵上才稳妥。”

话刚落,户部尚书“咚”地一声,奏本边角磕在金砖上,他慌忙按住,却没忍住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粮食采买、发放全归户部管,“核查质量”这话,不就是戳他的软肋?方才“账目对不上”的慌意还没散,现在又被揪着“米里掺沙”,手都开始发颤,心里只盼着皇帝别追问“谁掺的沙”“为何没察觉”。

礼部侍郎更甚,方才停住的朝珠没攥稳,一颗珠子顺着指缝滑下来,“嗒”地砸在官袍上,他慌忙去捞,动作都乱了章法——他前几日刚帮户部递过“粮食质量无虞”的呈文,此刻听见“掺沙”,生怕被牵连,眼神躲躲闪闪,连看都不敢看皇帝。

舒南枝没注意这些,反倒在心里跟系统嘀咕:“你看我这话怎么样?是不是比只说增派人手强多了?应该没人挑错了吧?”

这话刚冒头,御史大夫突然往前挪了半步,像是要出列,可脚刚落地又缩了回去——他本想顺着“核查质量”提“监察御史随行”,可一听舒南枝怕“被挑错”,又把话咽了回去,心里犯嘀咕:这姑娘要是觉得我挑事,再琢磨出点别的,我可担不起,还是先看看再说。

皇帝看着底下的动静,眼底笑意藏都藏不住,指节轻轻敲了敲御案,语气带着点打趣:“南枝倒心细,连‘米里掺沙’都知道。既如此,这核查粮食的事,你觉得派谁去合适?”

舒南枝被这话问得一懵——指尖又攥紧了袖口,心里慌得直打鼓:“完了!怎么又问这个?派谁去啊?总不能派户部的人吧,自己查自己,哪查得出问题?派御史大夫?可我刚还怕他挑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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