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敖玥早上刚到公司,就被沈然堵在电梯口,手里举着手机一脸激动:“玥姐!你快看超话!你把吒儿哥的屏蔽取消了!”

“什么超话?”敖玥一头雾水,点开沈然递来的手机——是公司同事私下建的“吒玥CP超话”,此刻帖子已经刷到了几百条,置顶帖标题赫然写着《惊天大瓜!敖总取消屏蔽!“癞蛤蟆”CP要成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摸出自己的手机点开微博。果然屏蔽列表里“哪吒(带莲花的那个)”已经消失了——昨晚睡前她翻来覆去睡不着,鬼使神差就取消了屏蔽,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被人扒了个正着。

超话里早已炸开了锅,截图证据摆得明明白白:有人截了昨晚零点敖玥微博的“可见范围变动记录”,有人对比了前后两次搜索“敖玥”的结果,确认吒儿的账号已经能正常查看她的微博,甚至还有人翻出了吒儿凌晨点赞又取消的一条美食博,推测他大概率已经发现自己被“解封”了。

热评区的讨论更是五花八门:

- “我就说敖总舍不得真屏蔽!这波是给台阶下啊!”

- “吒儿哥肯定偷偷去看敖总微博了!不然凌晨点什么赞!”

- “之前互相屏蔽是小学生吵架,现在取消就是求和信号!懂的都懂!”

- “快@哪吒(带莲花的那个) 出来!看看你家敖总给你递的橄榄枝!”

更离谱的是,有人把之前两人互怼的聊天记录、茶水间的抓拍、工作群的表情包全整理成了“时间线”,标题写着《从互相屏蔽到取消屏蔽:那些年我们追过的“莲花与锦鲤”》,下面跟着一串“磕死我了”的评论。

沈然在旁边凑趣:“玥姐,你是不是想通了?其实吒儿哥昨天回去就把你从屏蔽列表放出来了,秦哥看见他偷偷改的!”

“他也取消了?”敖玥耳尖一热,赶紧拿出手机点开搜索框,输入吒儿的ID。页面加载出来的瞬间,她忍不住笑了——他最新的微博还是三天前的训练日常,评论区却已经被超话的人占领了,全在刷“快去看敖总微博!取消屏蔽了!”

正看着,办公室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敖玥抬头,看见吒儿端着两杯豆浆走进来,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耳根微微发红。两人的视线刚对上,超话里又弹出新帖子,是秦蓝发的现场图:照片里吒儿正往敖玥桌上放豆浆,阳光刚好落在两人交叠的目光里,配文“家人们,这还不冲?”

帖子下面瞬间刷屏:

- “豆浆!是加了三勺糖的豆浆!”

- “眼神拉丝了!我宣布这对今天必须复合!”

- “超话等级不够,在线求大佬更新后续!”

敖玥拿起豆浆,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抬头看向吒儿。对方别开脸,假装看窗外,却小声嘀咕:“看什么看,昨晚是谁先屏蔽我的?”

“那是谁先被骂癞蛤蟆的?”敖玥反问,嘴角却藏不住笑意。

超话里的帖子还在疯涨,有人已经开始预测两人的“官宣时间”,甚至有同事在群里发起了投票。敖玥放下手机,喝了口甜丝丝的豆浆,突然觉得被全公司围观的“小秘密”,好像也没那么糟糕——至少,这一次,他们没再把彼此屏蔽在世界。

敖玥刚把会议纪要发进工作群,手机就震得嗡嗡作响,沈然的微信消息像潮水般涌来:“玥姐!快看吒儿哥微博!他发九宫格自拍了!粉丝和我们公司的人快把评论区冲烂了!”

敖玥指尖一顿,几乎是立刻点开了微博。置顶的赫然是吒儿的新动态,配文只有简单两个字:“收工。” 下面九张照片却信息量爆棚——前八张全是训练室的日常,他穿着黑色队服,举着吕布手办比耶,或是对着电脑复盘皱眉,最后一张却藏着玄机:背景是技术部的工位,他手里端着杯豆浆,杯沿的糖渍清晰可见,而桌角赫然摆着那个歪扭莲花表情包的钥匙扣,正是她P图的原版造型。

评论区早已炸开了锅,粉丝和公司同事的留言搅作一团,分分钟刷到上万条。

前排热评被粉丝霸占:

- “哥哥终于发自拍了!最后一张的莲花钥匙扣是什么神仙周边?我求链接!”

- “谁懂啊!手办+豆浆+认真复盘的样子,又帅又可爱!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囤自拍!”

- “这杯豆浆看着好甜!是不是加了三勺糖?(狗头)”

往下翻,全是熟面孔的公司同事在“暴露身份”:

- 秦蓝:“建议把最后一张设为屏保,钥匙扣是‘某位甲方’的杰作[吃瓜]”

- 技术组长:“吒儿这自拍技术有进步啊,是不是偷偷练过?(暗示敖总指导)”

- 小年轻同事:“我作证!这杯豆浆是给敖总的!糖加了三勺!”

更绝的是,有人把敖玥昨天取消屏蔽的记录和这张自拍放在一起做对比,发帖喊:“时间线对上了!敖总取消屏蔽→吒儿发自拍秀钥匙扣!这波是双向奔赴啊!” 下面立刻有人接上:“之前互怼是小学生吵架,现在秀同款是官宣预热!我先磕为敬!”

甚至有粉丝顺着评论区的“线索”摸到了“吒玥CP超话”,当场改了ID加入狂欢:“原来哥哥的钥匙扣是嫂子P的!这对我锁死了!”

敖玥看着评论区里越来越离谱的“破案分析”,耳尖烫得厉害,手指却不自觉往下滑。突然瞥见一条新评论,是吒儿本人回复秦蓝的:“钥匙扣是别人送的,豆浆是买的,少瞎猜。” 后面跟着个翻白眼的表情,却偏偏没否认“加三勺糖”的事。

正看着,微信弹出吒儿的消息,只有一张截图——是她刚才点赞又取消的痕迹,后面跟着个坏笑的莲花表情:“敖总,钥匙扣好看吗?还有,豆浆的糖加少了。”

敖玥又气又笑,刚要回复,就看见微博提示有新@,点进去是沈然艾特她:“@敖玥 敖总快看!吒儿哥的钥匙扣是不是你的‘作品’?(附P图原图对比)” 下面瞬间涌来一堆“磕到了”的回复,连她的甲方对接人都冒出来评论:“敖总,原来你们公司还有这么甜的故事?”

敖玥深吸一口气,干脆直接在沈然的评论下回复:“钥匙扣不错,豆浆下次我请,糖管够。”

发送的瞬间,评论区再次沸腾。吒儿几乎是秒赞了这条回复,还在下面补了句:“说话算话。”

超话里立刻有人发帖庆祝:“正主互动了!豆浆局预定!这对必须HE!” 而训练室里,吒儿看着手机屏幕上敖玥的回复,嘴角忍不住上扬,指尖摩挲着那个莲花钥匙扣——这还是昨天他特意让沈然帮忙定做的,没想到效果比预想中好太多。

吒儿抱着刚买的豆浆站在技术部门口,目光习惯性扫向敖玥常来对接工作的临时工位——空的。他皱了皱眉,把豆浆往自己桌上一放,掏出手机给她发微信:“豆浆买了,加三勺糖,你人呢?”

他戳开聊天框往上翻,最后一条还是前天她回复的“钥匙扣不错”,之后无论他发莲花表情包还是吐槽训练累,都没再收到回音。“搞什么?又闹脾气?”吒儿嘀咕着,转头问旁边的沈然,“看见敖总没?今天参数会她没来。”

沈然眼神躲闪,手里的文件翻得哗哗响:“没、没看见啊,可能甲方那边有事吧?”

这话刚落,秦蓝端着咖啡走过,眼神也有些不自然:“是啊,说不定临时开会了,你先忙训练的事,参数我先盯着。”

吒儿越想越不对劲。往常就算再忙,敖玥也会发消息说一声,更何况昨天他还特意在微博发了带莲花钥匙扣的训练视频,她不可能没看见。他掏出手机又发了条微信,这次加了个委屈的莲花哭脸表情,却依旧没收到回复。

整整一上午,他魂不守舍,复盘时好几次看错技能冷却时间。午休时,他终于忍不住拦住要走的技术组长:“到底怎么回事?敖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组长被问得没办法,叹了口气:“敖总……出国谈项目了,要去两个月。”

“出国?”吒儿愣在原地,“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敖总特意叮嘱的,说别让你知道,怕影响你对抗赛。”组长压低声音,“昨天下午的飞机,走得挺急的。”

吒儿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闷得发慌。他猛地冲回工位,抓起手机点开和敖玥的聊天框,指尖都在发颤。之前的硬气、别扭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翻涌的委屈。

他点开表情栏,翻了半天,选了个眼眶红红的乖巧哭脸,紧接着敲下一行字:“敖玥,你是不是出国了?”

停顿两秒,他像是豁出去一般,手指飞快地继续输入:“我们复合吧!这样僵着装陌生同事不累吗?我现在满脑子都在想你,好想你!不要不理我。”

消息编辑好,他盯着发送键看了很久,最终还是点了下去。屏幕暗下去的瞬间,他趴在桌上,鼻尖酸酸的——原来那些刻意的屏蔽、嘴硬的互怼,在“她走了”这三个字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而此时的大洋彼岸,敖玥刚结束落地后的第一场会议,打开手机就看见那条带着哭脸的消息。她握着手机站在窗边,看着陌生的街景,嘴角忍不住上扬,指尖却轻轻按了“已读”,没有回复。只有口袋里那颗被攥得温热的奶糖,和屏幕上那个委屈的哭脸表情,默默诉说着她同样没说出口的想念。

消息框里的“认错风暴”

发送完那条带着哭脸的消息后,吒儿就把手机攥在手里,眼睛死死盯着屏幕,连呼吸都放轻了。可等了十分钟,聊天框依旧静悄悄的,只有他自己发的消息孤零零地躺在那里,连个“已读”提示都没有。

“是不是没看见?”他咬着唇,指尖点开表情栏,翻出那个眼眶红得更明显的委屈莲花,先甩了过去。紧接着,打字的手指快得像要戳穿屏幕:“我错啦!之前不该跟你拌嘴,还说要给你豆浆加辣椒,我错了!”

消息发出去,还是没动静。他干脆放下手里的训练笔记,全身心扑在微信上,又连发三个递进式委屈表情——第一个瘪着嘴,第二个掉眼泪,第三个直接蹲在地上画圈圈。配文紧跟着轰炸:“我不该屏蔽你,是我小心眼,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技术部的同事们偷偷看着他这副模样,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沈然实在看不下去,凑过来小声劝:“吒哥,敖总可能在倒时差,要不你先等等?”

“等不了!”吒儿头也不抬,指尖又戳出一个捧着小心心的哭脸,“她要是一直不回我怎么办?是不是还在怪我以前跟她提分手?”说着,又一条消息发了过去,带着点可怜巴巴的恳求:“敖玥,我真的错了!你不要不理我,哪怕骂我两句也行啊!”

聊天框里很快堆起一串消息,全是他的委屈表情和认错文字,像个被抛弃的小可怜。秦蓝路过时瞥了一眼,忍不住叹气:“以前跟人对线都没这么服软过,这真是栽了。”

就在吒儿准备发第五个哭脸时,手机终于“叮咚”响了一声。他几乎是弹起来的,手指飞快点开,却看见是系统提示“对方正在输入”。

这五个字像救命稻草,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他盯着输入框里跳动的光标,心脏砰砰直跳,连之前想好的下一句认错话都忘了。屏幕上的光标闪了又闪,他的指尖不自觉蜷缩起来,心里默默祈祷:只要她肯理我,以后她骂我是癞蛤蟆我都认了。

大洋彼岸的喷嚏声

纽约的凌晨三点,酒店套房的台灯还亮着冷白的光。敖玥裹着毛毯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厚厚的项目文件,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待确认的条款,键盘敲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这已经是她连续第四天连轴转了。落地当天就开了三场对接会,第二天跟着合作方跑遍了三个技术实验室,昨晚更是熬到凌晨改方案,此刻太阳穴突突地跳,鼻腔里像塞了团棉花,又痒又堵。

“阿嚏——”一声响亮的喷嚏突然炸开,她猛地捂住鼻子,眼泪都飙了出来。刚抽了张纸巾擦脸,下一个喷嚏又接踵而至,“阿嚏!阿嚏阿嚏!”

连着十几个喷嚏打下来,她头晕得更厉害,连握笔的手都有些发颤。助理端着温水走进来,见状赶紧递过杯子:“敖总,您是不是着凉了?这几天您都没怎么休息,要不今天先别赶方案了?”

敖玥接过水杯喝了两口,嗓子干得发疼:“没事,就有点过敏,过会儿就好。”话刚说完,又是一阵喷嚏,她揉着发红的鼻尖,余光瞥见手机屏幕亮了下——是哪吒发来的新消息,还是那个委屈巴巴的莲花哭脸,配文“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呀?我给你买了新的莲花钥匙扣”。

她指尖顿了顿,刚想点开,鼻腔里的痒意又涌上来,只好先放下手机,抓起桌上的抗过敏药吞了两片。助理在一旁看着急:“您这哪是过敏,明明是累垮了!昨天去实验室就穿了件薄外套,肯定是冻着了。”

敖玥没反驳,只是重新看向文件,可视线却有些模糊。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哪吒发的那些消息,还有他聊天框里堆得像小山的委屈表情,嘴角不自觉地软了些。又一个喷嚏打出来时,她突然想起以前在国内,每次她感冒打喷嚏,哪吒总会嘴硬地扔过来一包感冒药,然后默默把温水递到她手里。

“阿嚏——”思绪刚飘远,喷嚏又打断了她。助理实在看不下去,强行把她按到沙发上:“您必须歇会儿!方案我先看着,有问题再叫您。”说着,顺手把她的手机递了过去,“对了,那位哪吒先生已经发了快一百条消息了,全是认错和求回复的。”

敖玥握着手机,看着屏幕上弹出的“99+”消息提示,鼻腔里的痒意好像轻了些,心里却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软。她点开聊天框,看着那一串哭脸和“我错了”,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指尖在输入框里敲了几个字,又删掉,最后只对着屏幕轻轻打了个喷嚏——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在想她。

未完待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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