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嘱秋分入三国
立秋将手里的柿子塞进秋分掌心,指尖带着柿树的清香,语气里少了往日的爽朗,多了几分郑重:“既然答案都想透了,就别总在云端站着。眼下三国战乱不休,你去凡间走一趟,不是去当旁观者,是去学着‘融入’。”
他望着远处被秋雾笼罩的凡间,继续说道:“第一桩,先看看三国的吃食。曹操的北方军营里,兵士们吃的麦饼硬不硬?刘备的蜀地百姓,是不是靠玉米和薯类果腹?孙权的江东水乡,鲜鱼和稻米够不够分给避难的人?入乡随俗,不是让你学吃什么,是让你知道他们的日子过得苦不苦——连饭都吃不饱的人,哪来的力气盼太平?”
“第二桩,去听听大家的心事。”立秋的声音沉了沉,“城楼上的将军,是不是在愁粮草不够;破庙里的妇人,是不是在盼丈夫从战场回来;学馆里的孩子,是不是怕明天就被战火冲散。别用神的身份去问,就悄悄跟着他们,看他们夜里偷偷抹泪,看他们攥着亲人的旧物发呆——知道了他们的心事,你才知道该怎么帮,而不是瞎忙一场。”
“第三桩,摸清楚三国的律法和当政的人。”他顿了顿,“曹操在北方挟天子以令诸侯,他的律法严,兵士不敢扰民,但百姓怕他的兵戈;刘备在蜀地讲仁厚,律法宽和,可兵力弱,总让百姓跟着颠沛;孙权在江东靠世家支持,律法护着士族,可渔民和农人也有自己的难处。你得知道谁在管事,知道规矩是什么,才知道哪里该松,哪里该帮——比如看到苛捐杂税逼得百姓卖儿卖女,别直接劈了官差,先想想怎么顺着规矩,帮他们求个减免。”
最后,立秋的目光落在秋分脸上,带着兄长的严肃:“我不是威胁你,秋分,你也长大了,该懂‘责任’二字的分量。你要记住,规矩是用来护人的,不是用来伤人的。若是让我发现,你拿着‘天规’当借口,或是用神的身份欺压人族,哪怕玉帝不罚你,我也会按咱们二十四节气的家规处理——到时候,可别怪哥哥不留情面。”
秋分握着手里的柿子,暖意在掌心散开,他用力点头:“立秋哥哥放心,我不会忘的。我去凡间,不是去摆神的架子,是去当他们的‘秋分’——该下雨时下雨,该送暖时送暖,听他们的心事,帮他们的忙,绝不会用规矩伤了人。”
立秋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终于笑了,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去吧。等你把三国的事摸透了,回来给哥哥说说,江东的橘子甜不甜,蜀地的玉米香不香。”
秋分应了声,转身踏着秋光往凡间去。这一次,他不再是带着疑问的神,而是带着牵挂的“秋分”——要去尝一尝三国的吃食,听一听凡人的心事,在战乱里,做那束悄悄护着众生的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