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答问定初心

立秋站在太行山的柿树下，手里还捏着颗刚熟的柿子，见秋分说得眼神发亮，嘴角终于露出了几分笑意。等秋分话音落，他才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欣慰：“这三个答案，终于是你自己的了。”

秋分攥紧了贴身的枫叶帕子，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却没半分犹豫：“立秋哥哥，我要当神。”

他抬眼望向远处的人间，那里有战火未熄的城池，有盼着丰收的农人，有被护在羽翼下的各族孩童——那些画面像刻在他心里，每一笔都写着“牵挂”。“以前我觉得当神累，要守天规，要历劫难，可现在我懂了，当神不是为了高高在上，是为了有能力去守护。我会用学到的法术护着大家，人族打仗时我悄悄挡下些灾祸，妖族被歧视时我去辨明是非，魔族有心结时我帮他们寻医问法。”

“至于救人，”秋分的声音顿了顿，却更坚定，“我当然要救。不是为了‘神’的名号，是因为我见过百姓在战火里哭，见过魔族孩子躲在黑风岭发抖，见过妖族因‘异类’的名声被追杀——他们都该好好活着。强盗冥顽不灵就送他入轮回，妖精吸食精气不悔改就关入锁妖塔，可魔族不必赶尽杀绝，妖族不该被偏见对待，大家本就该是一家人。”

他上前一步，望着立秋的眼睛，像当年刚成神时那样，带着少年人的赤诚：“我当神，不是为了守着冰冷的天规活，是为了用自己的命，换更多人能笑着活下去；是为了让天地间没有种族歧视，没有战火饥寒；是为了有一天，姜阿梅在江东种橘子时，不必担心战火蔓延，魔族孩子在黑风岭玩耍时，不必怕被修士追杀，所有生命都能安心待在自己的家园里。”

秋风拂过，柿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的话伴奏。秋分迎着风，忽然笑了，眼里的光比山间的秋阳还要亮：“立秋哥哥，这神位，我要；这救人的事，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