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暑话秋分

寒露正站在天河闸口，指尖刚触到冰凉的水闸，就听见身后一阵风卷着枯叶飞来，转头见处暑踏着半空中还未散尽的暑气，衣摆上沾着的稻穗碎粒簌簌往下掉。

“你倒还有闲心管天河的事，”处暑落在他身边，喘了口气，随手拂去袖上的热气，“秋分那家伙，早被玉帝罚了，哪是他自己想下雨。”

寒露指尖一顿，水闸旁的浪花溅湿了他的靴角：“罚？因何被罚？”

“还不是去年秋分当值，私改了雨期。”处暑往凡间瞥了一眼，恰好望见三国地界的雨丝还在斜斜飘着，“他见西南旱得厉害，没等雨神批令就开了天河闸，虽救了禾苗，却乱了四时秩序。玉帝恼他擅作主张，罚他锁了神格，在人间历劫——从西汉到如今这三国，快两百年了，他就得跟着人间的秋分时节走，时节到了，雨就得下，停不停由不得他。”

寒露眉峰蹙起，望向凡间被雨雾裹着的城池：“难怪这雨停不了，原是刑罚在身。可他既没了神格，如何能引天河之水？”

“玉帝留了半分神力给他，够他引雨，却不够他掌控雨势。”处暑叹了口气，捡起一片被风吹来的干枯荷叶，那叶子上还沾着西汉时的泥痕，“说起来，还好当年姜姑娘跟他分了。你还记得吧？西汉时那姜姑娘，也是个痴人，秋分当值时总来云端看他，两人好得如胶似漆。后来秋分要被罚，怕连累她，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