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眼就会爆炸
龙天印的眉峰瞬间拧成铁疙瘩,眼底翻涌着足以冻结空气的不满暗潮。
声带挤压出的话语裹着上位者的冰霜:“你这小辈,大人处理事情,你插什么嘴?”
他先前被白晔怼得憋闷的火气,此刻如找到了宣泄口,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箭矢,直直射向余念夏。
余念夏瞳孔微缩,冷笑在喉间打转,眼尾挑起的弧度写满不屑。
老东西当她是面团随便揉捏?
作为白玥实打实的娘家人,这滩浑水她不仅要蹚,还要搅得龙家天翻地覆!
面上却笑意不减,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露出珍珠般的皓齿:“神印骑士大人,阿玥姐姐算是我的义姐,我自然有立场为她撑腰。”
话音未落,她足尖碾地向前半步,周身魔力如沸腾的岩浆剧烈震颤。
“这与辈分无关,要看我背后站着怎样的庞然大物!”
月瑶商会的徽章在她胸前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余念夏挺直脊背,气场全开:“月瑶商会,公事上向来中立,人族魔族的纷争从不插手。”
她故意顿了顿,指尖划过胸前徽章。
“但私事上——”
语气陡然凌厉。
“我以商会大小姐的身份宣布,力挺白玥和离休夫,更支持龙皓晨斩断父子关系!”
字字如重锤砸在青石板上,惊得在场众人耳膜发颤。
龙天印喉结上下滚动如吞火炭,涨红的脸瞬间转为青白。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辩解都卡在喉咙里。
慌乱的目光转向白晔求援,活像溺水者徒劳抓取救命稻草,额角青筋突突跳动,半晌憋不出半个字,那模样像极了被掐住七寸的毒蛇,只剩徒劳挣扎。
白晔神色冷然,银发无风自动,只是轻飘飘甩出一句:“微微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语调平淡得像是在说天气,却字字如重锤,砸得空气都嗡嗡作响。
这句话如同一记闷雷劈在龙天印头顶。
他只觉眼前一黑,双腿险些发软。
自家那不肖子到底捅了多大篓子?
竟引得媳妇娘家兴师问罪,还放话要休夫,甚至断绝亲儿子的父子关系!
他喉结剧烈滚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像极了被抽走魂魄的提线木偶。
“白前辈。”
龙天印强撑着最后一丝体面,声音却止不住发颤。
“能否告知小儿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瞪大布满血丝的双眼,目光里满是焦急与不解,仿佛要从白晔脸上挖出真相。
白玥上前一步,身姿挺拔如青松,眼神中透着决绝:“我与龙星宇并无感情了。”
“他既没有出轨,也没有家暴,但我受够了这种丧偶式婚姻!”
她的声音不算高,却字字清晰,带着压抑多年的愤懑。
“从再次相遇至今,整整十年。”
白玥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他陪在我和皓晨身边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个月。”
“守在我身边的日子,满打满算不足三个月。”
说到这儿,她的指尖微微发颤。
“外界都说龙星宇是神印骑士,我一介无法修炼的凡人,配不上他。”
白玥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眼神坚定如铁:“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耽误他。好聚好散,和离便是。”
这番话如同利剑出鞘,斩断了最后的犹豫,也斩断了她对这段婚姻最后的眷恋 。
“至于皓晨,若是龙星宇真的在意他,当初就不会让皓晨一个人留在皓月城了。”
白玥五指如铁钳般死死攥紧,指节泛白得近乎透明,字字裹挟着冰霜,如冰锥般狠狠砸向地面。
她猛地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压抑多年的情绪在眼底翻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紧接着迸发出的话语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皓晨是我的儿子,他龙星宇不心疼,但我会心疼。”
尾音发颤,浑身散发着母兽护崽的狠绝气势,似在警告谁敢阻拦便与谁拼命。
龙天印喉结上下滚动,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仿佛要将满腔不满碾碎。
在他刻进骨子里的观念中,男人征战沙场、光耀门楣才是正途,两地分隔、十年相聚不过寥寥百日又算得了什么?
白玥根本不懂龙星宇身为神印骑士背负的千斤重担,不懂家族荣耀背后的血雨腥风,在他看来,这媳妇就是不识大体!
他心底发出一声冷笑,龙家传承百年的门风,岂容这般“娇气”做派?
和离可以商量,但龙皓晨流淌着龙家血脉,想断亲,绝无可能!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探入袖中,紧紧握住权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刺破皮肤。
按他的脾气,恨不能立刻下令让儿子休妻,另娶个贤良淑德、能操持家族的世家千金。
可当他抬眼,瞥见白晔身后杨浩宇慢悠悠摩挲契约兽的动作,那威压让空气都微微扭曲。
再看到陈子巅搭在剑柄上的手,看似随意却暗藏锋芒。
那些到嘴边的狠话瞬间像被无形大手掐住喉咙,这位平日里威风八面的神印骑士,此刻咬着牙,硬生生把话咽回肚里。
脸上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活脱脱像被捏住七寸的毒蛇,空有威慑之态,却不敢吐露半分威胁之语。
龙天印望着剑拔弩张的场面,后槽牙咬得生疼。
这等棘手困局,单凭他一人如何破局?
关键人物龙星宇与白玥都不在场,他青筋暴起的大手猛地一挥,震得案几上茶盏叮当作响:
“快!立刻派人去通知星宇,让他放下手头所有事,火速给我回来!就说家里出了天大的事,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声如洪钟里裹着颤音,额角汗珠顺着法令纹滚进衣领。
家丁们见家主瞳孔充血的模样,哪敢迟疑,飞身上马,马鞭抽得空气噼啪作响,八匹快马如离弦之箭消失在扬尘里。
此刻的龙星宇,正伏在马鞍上疾驰。
镇南关到御龙关的千里路,被他用三天三夜硬生生啃下。
战马口鼻喷着白雾,他甲胄缝隙里渗出的血渍混着尘土,在脸上凝成暗红色痂块。
就在转角处,与父亲派来的家丁迎头撞上。
听闻“白晔率高手逼宫龙家”,他扶着缰绳的手瞬间痉挛,指节泛白如霜。
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他反手抽出腰间长鞭,狠狠甩在马臀上。
那畜生吃痛,四蹄蹬出火星,朝着龙家方向狂飙,身后扬起的烟尘足有两丈高,恍若一条翻滚的黄龙。
龙星宇伏低身子在风里疾驰,脑海里翻涌着与白晔相处的画面。
本指望这位德高望重的长辈能当和事佬,用亲缘关系撬开白玥心防,让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重归平静。
却不料现实狠狠扇来耳光——白晔不仅没调和矛盾,反而站在白玥身后竖起战旗,将和离之事板上钉钉。
想到这,他攥着缰绳的手渗出鲜血,在皮革上晕开狰狞的花。
视线穿透千里风云,直抵黑龙禁地深处。
藤蔓缠绕的木屋中,白玲轩歪在虎皮椅上,绣鞋有一下没一下晃着。
她打着带泪的哈欠,眼角泛红像只狡黠的狐狸:“枫哥,你说外婆带阿玥找龙家麻烦,让阿玥和离,皓晨断亲之事能顺利完成吗?”
尾音拖着钩子,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椅把上的兽牙装饰。
枫秀手中的木梳顿了顿,琥珀色瞳孔闪过寒光。
他将白玲轩散落的青丝绕在指间,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放心,有阿念在,龙星宇不同意也得同意。”
掌心重重拍在她膝头,震得木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那可是能在商会博弈里连下七城的人,龙星宇这点挣扎,不过是秋后的蚂蚱。”
“阿念想要办成的事情,从来没有失过手!”
枫秀话音如重锤砸在檀木桌上,指节叩击桌面发出闷响,震得杯盏里的茶汤疯狂翻涌,涟漪层层荡开。
他琥珀色瞳孔骤然燃起灼热火光,仿佛两簇跳动的魔焰,眼前已然浮现出余念夏在龙家大宅翻云覆雨的画面——
那个能让商会老狐狸们闻风丧胆、在谈判桌上杀人不见血的主儿,区区龙家断亲,不过是她棋盘上刚落下的卒子,随手一推便能定局。
白玲轩原本紧绷如弓弦的肩膀瞬间松弛,整个人斜倚在雕花软榻上,姿态慵懒。
她玉足无意识地晃悠着,绣鞋上串成流苏的珍珠随着动作轻击榻沿,发出细碎的“哒哒”声,像极了小猫爪子在挠人心窝。
可她眼波刚流转半圈,突然想起另一桩事,唇角勾起一抹促狭的弧度:“枫哥,你之前说给阿玥挑个驸马,这事办得怎么样了?”
尾音故意拖得老长,调侃意味几乎凝成实质。
枫秀立刻狗腿地凑上前,手掌贴着白玲轩的小腿缓缓揉捏,指尖恰到好处地按压着穴位。
嘴上一本正经应道:“还得慢慢挑,能配得上吾的女儿,怎么也得魔品过关,身份过关,实力过关。”
可说着说着,他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像是怕谁突然冲进来抢走宝贝,连带着语气都重了几分,仿佛在强调那不是女儿,而是他私藏的稀世珍宝。
“这样的魔,不好找。”
白玲轩眯起眼睛,眸中狡黠的光一闪而过。
她突然坐直身子,如灵蛇般凑近枫秀,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际:“是不好找,还是你舍不得女儿出嫁,不想找!”
这话精准得如同淬毒的匕首,瞬间捅破枫秀所有伪装。
枫秀的动作猛地僵住,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喉结在脖颈间上下滚动两下,平日里运筹帷幄、翻手为云的大魔王,此刻竟慌乱得像个被抓包的毛头小子。
他眨了眨眼睛,满心只剩一个念头:这媳妇莫不是会读心术?
怎么把他那点“女儿是心头肉,谁都别想碰”的小心思,扒得比剥洋葱还干净?
枫秀瞳孔猛地收缩,喉结上下滚动着咽下不安,却在瞬间梗直脖颈,活像炸毛的公鸡。
他脖颈青筋暴起,声音陡然拔高八度:“阿玥是咱们的掌上明珠,万一再遇上一个类似于龙星宇这样的渣男,难道你还想让阿玥再受次情伤吗?”
话音未落,他五指已攥成铁拳,骨节发出“咔咔”脆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虚空,将想象中的“负心汉”龙星宇碎尸万段。
白玲轩唇角扯出一抹苦笑,单手撑着脑袋缓缓摇晃,指尖像揉面团般反复按压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她重重吐出浊气,尾音拖得老长:“想找一个阿玥喜欢的,也喜欢阿玥的,确实不容易。”
“而且,我感觉阿玥现在也没心思去谈恋爱。”
她突然顿住,眼神飘向远处,仿佛看见女儿深夜抱着熟睡的皓晨默默垂泪的画面。
“她现在满心满眼就盼着皓晨长大,平平安安,然后能抱上孙子。”
“不过,采儿那姑娘确实不错,只是命苦了一些。”
白玲轩语气骤软,像羽毛扫过心口,满是怜惜。
她猛地侧过身子,眼神锐利如鹰隼锁定枫秀,一字一顿道:“日后,采儿嫁过来,你可不能薄待了她。”
说罢还故意凑近几分,呼出的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活脱脱像只护崽的母兽,无声警告着“敢动采儿试试”。
枫秀看着媳妇儿忙得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一会儿皱眉念叨阿玥的感情路,一会儿又絮叨皓晨的未来规划,偏偏自己在她一连串念叨里连个“姓名”都捞不着。
堂堂魔王此刻蔫头耷脑,像被抢走骨头的大狗,撇着嘴小声嘟囔,眼底翻滚着酸涩醋意——怎么自己在媳妇儿心里,还比不上两个小辈?
枫秀整个人摊在软榻上,双臂大喇喇地往扶手上一搭,活像个无赖大爷。
嘴角勾起一抹没心没肺的笑,那模样,仿佛天大的事都与他无关:“玲轩,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放宽心好了,就算圣魔大陆的天塌了,还有阿念顶着呢!”
说这话时,他眼睛都不眨一下,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活脱脱一个甩锅界的“六边形战士”,全然没了平日里运筹帷幄、叱咤风云的魔王架势。
白玲轩先是猛地一愣,随后“噗嗤”一声,清脆的笑声在屋内炸开。
她脑海中瞬间闪过余念夏那逆天的身份——创世之神钦定的继承人,掌心流转着毁天灭地的创世之力,轻轻抬手就能决定神格归属,整个圣魔大陆的强者见了,哪个不是恭恭敬敬?
确实,真要是天塌地陷、世界崩塌,余念夏挥挥手,说不定就能重塑乾坤。
可再瞧枫秀这副急于把麻烦全推给妹妹的嘴脸,她越想越觉得好笑。
在他嘴里,亲妹妹余念夏哪是创世神继承人,分明就是个随叫随到、无所不能的“万能补丁”。
那些过往被亲哥坑得灰头土脸的“血泪史”,此刻仿佛走马灯般在她眼前闪过,白玲轩心里没来由泛起一股同情,看向枫秀的眼神里,满是“你可真行”的谴责。
镜头一转,龙星宇一路快马加鞭,心急火燎地赶回龙家。
到了门口,他猛地一脚踹开雕花木门,门板“砰”地撞在墙上,发出巨响。
可扑面而来的,却是让人窒息的诡异寂静。
屋内众人姿态各异,有的双臂抱胸,眼神冰冷。
有的端坐在太师椅上,气场威压十足。
陈、杨两位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前辈赫然在列,还有数位隐世强者,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
龙星宇瞬间僵在原地,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慌乱中手一滑,差点没扶住马鞍。
他磕磕巴巴,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恐:“陈前辈,杨前辈,还有各位前辈,你们怎么全来了。”
目光扫过众人冷若冰霜的脸,他只觉后背瞬间渗出冷汗,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仿佛已经预感到,一场足以颠覆他世界的狂风暴雨,正蓄势待发。
杨浩宇双臂如同铁钳般交叉抱于胸前,肌肉紧绷撑起玄色衣袍,往前踏出的半步震得青砖地面微微发颤。
他鹰隼般的目光直勾勾锁死龙星宇,声如洪钟般炸响:“来给小玥儿撑场子。”
这七个字落地生雷,裹挟着上位者的威压,霎时间让屋内温度骤降,空气里弥漫的火药味几乎肉眼可见。
龙星宇喉结剧烈滚动,像是生生咽下了块烧红的炭。
惨白的脸色从耳根一路漫到鼻尖,先前赶路的潮红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颤抖着伸手整了整歪斜的衣襟,指节捏得骨节发白,强撑着开口:“阿玥,先前是我不好,但你也不用无理取闹到这种地步。”
尾音不自觉发颤,额角青筋突突跳动,活像条濒死挣扎的鱼。
“白家和龙家都是圣殿联盟有脸面的世家。”
他猛地拔高声调,试图用眼角余光扫过在场众人,却在触及杨浩宇森冷的目光时,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
刻意提高的声线里藏不住的虚浮,反倒让这番说辞更显苍白无力。
白晔脚尖轻点地面,身形如苍鹰般疾掠而出,稳稳挡在白玥和龙皓晨身前。
她周身气势暴涨,发梢无风自动,灼灼目光仿若实质化的利刃,将龙星宇从头剖到脚:“当着我的面,你都敢威胁玥儿,私下里还不知道如何对她呢!”
每个字都带着淬毒的锋芒,刺得龙星宇后退半步,后背重重撞上身后的太师椅。
“这婚必须离,没爱的婚姻,没必要强求了。”
白晔袖中猛地甩出半截泛着寒光的软鞭,鞭梢重重抽在青石地面,炸出寸许深的裂痕。
她周身翻滚的灵力形成肉眼可见的漩涡,压得在场众人呼吸都为之一滞。
龙天印见状,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枯瘦的手指如铁钩般死死拽住儿子后领。
他整个人几乎贴到龙星宇耳畔,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带着颤意:“如今白晔态度强势,我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白玥既然与你没感情了,你们便和离吧!”
说着还不忘偷瞄白晔的神色,浑浊的老眼里满是忌惮,活像偷粮的老鼠盯着守仓的猫。
龙天印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猛地向前跨出一步,青砖地面在他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闷响。
那双浑浊的眼珠突然爆出精光,枯枝般的手指狠狠戳向虚空,仿佛要将空气都戳出个窟窿:
“但皓晨是龙家的血脉,白玥不能带走他,皓晨的光明之子体质,成长起来,日后必然会让我龙家在骑士圣殿的威望更上一层楼。”
他胸膛剧烈起伏,花白的胡须随着粗重的喘息疯狂颤动,活像头即将扑食的野兽,已然沉浸在龙家荣耀加身的虚幻图景中。
“等来日龙皓晨登顶神印王座之时,龙家一门三神印,绝对会成为圣殿联盟第一世家。”
话音未落,他布满老茧的手掌如重锤般狠狠砸在桌案上,杯盏被震得高高弹起,叮当作响的碰撞声里,龙天印的声音陡然拔高八度。
他脖颈青筋暴起,脑海中不断闪现龙家凌驾于众世家之上的画面,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到耳根,癫狂的笑意几乎要冲破喉咙。
反观龙星宇,此刻面色比墙上的白纸还要惨白。他死死盯着父亲扭曲的面容,喉结像卡着块烧红的铁,上下滚动了数次。
那句“可……龙皓晨不是我的骨肉”
在舌尖反复打转,嘴唇开合间,却只吐出几不可闻的气音。
大厅里剑拔弩张的氛围压得他喘不过气,父亲眼中炽热的野心恍若实质,每多看一眼,都像是被无形的利刃抵住咽喉——
他比谁都清楚,这个秘密一旦脱口,必将成为炸毁整个龙家的定时炸弹,而此刻,绝不是引爆炸弹的时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