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

"小哥...小哥..."

我嘶哑着嗓子喊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喉咙火辣辣地疼才停下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身体虚得厉害，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

腹部的纹身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淡淡的痕迹，像是被水晕开的朱砂。

我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这才想起要收拾昨晚弄脏的床单。

叹了口气，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爬起来，冲了个冷水澡。

'妈的，我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对着小哥的名字...'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就狠狠搓了把脸，水温调得更冷了。

换好衣服后，我开始收拾房间。空气中还残留着暧昧的气味，我赶紧把窗户开到最大。

杭州的清晨带着雨后的湿润，微凉的风吹进来，总算冲淡了那股令人脸热的气息。

拆被单的时候，我的动作顿了一下。

白色的床单上那片干涸的痕迹格外刺眼，'这要是让王盟那小子看见...'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把它扯下来，团成一团塞进洗衣袋。

抱着脏被褥下楼时，我刻意避开了王盟的视线——这小子最近越来越精了，可不能让他看出什么端倪。

洗衣房空无一人，我把被单一股脑塞进洗衣机，倒了双倍的洗衣液。

这个季节的杭州还很热，盖的被子很薄，应该很快就能晾干。

我站在洗衣机前发呆，滚筒转动的声音像是某种无情的嘲笑。

'操...我他妈居然一边想着小哥一边...这算什么事啊？

人家把我当兄弟，我却在背地里...'我用力甩了甩头，试图把这些念头赶出去。

'不，这肯定是那个该死的魅魔体质在作祟。在这之前，我从来没对小哥有过这种想法。

我一直想的都是怎么搞垮汪家，自我安慰的时间都少，怎么可能一重生回来就...对，一定是这样。'我用力点头，像是在说服自己。

但事情显然没这么简单。

我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呼叫系统。

自从第一次见面后，这破系统就跟死了一样，再没出现过。

有时候我甚至怀疑那是不是我的幻觉。

【宿主，有什么事吗？0817在线为你服务～】

系统贱兮兮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气得牙痒痒："系统，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啊？昨天晚上我被关小黑屋了呢～】系统的语气无辜得让人想揍它。

"都被关小黑屋了你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差点吼出声，赶紧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才压低声音，"少他妈装蒜！"

【哎呀，这不很正常吗，魅魔纵欲，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再他妈纵欲也得有个限度吧？"我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我昨晚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系统慢悠悠地解释：【事情是这样的宿主，魅魔体质有个很特殊的设定，就是一旦你想到自己最思念、最渴望的人时，就会...嘿嘿，你懂的。】

"放屁！"我差点跳起来，"我对小哥那是兄弟情！纯洁的革命友谊！你少在这污蔑我们！"

系统贱兮兮地笑了：【嘿嘿嘿，宿主你就承认吧，你对张起灵有感觉。这不好吗？正好可以帮你攻略他...】

"滚！"我直接切断了和系统的联系。开什么玩笑，我吴邪就是憋死，从这跳下去，也绝不会对兄弟下手！

不过...

'见到小哥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嗨好久不见？

还是直接问他为什么从青铜门出来了不找我？'

我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系统识趣地没再出声，我的脑子总算清净了些。

最后我决定，还是先去格尔木再说。

......

一路颠簸后，我终于站在了格尔木疗养院前。

有了前世的经验，我准备得很充分——系统空间里堆满了物资，从压缩饼干到医疗包，甚至还有几把趁手的家伙。

眼前的疗养院比记忆中还要破败，墙皮剥落得厉害，像是被什么巨兽抓挠过。

我观察了一下四周，找了个受力点，轻松翻过了围墙。

虽然这个时期的身体素质不如后来，但这点高度还是难不倒我的。

落地时我轻巧地打了个滚，拍了拍手上的灰。

'得加强训练了，'我在心里记了一笔。

打开手电筒，刺眼的光束划破黑暗。

天已经快黑了，疗养院里阴森森的，像是张着大嘴的怪物。

霉味和某种奇怪的香气混在一起，刺激着我的鼻腔。

经过体质改造后，我的嗅觉灵敏了不少。

循着记忆，我很快找到了306房间。

钥匙插入锁孔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推开门，灰尘扑面而来，我捂住口鼻咳嗽了几声。

房间里那个破旧的衣柜格外显眼，我二话不说掏出撬棍，几下就撬开了柜门——后面的通道露了出来。

我深吸一口气，钻了进去。系统出品的手电筒亮得惊人，几乎把整个通道都照得如同白昼。

这倒省了不少事，至少不用在黑暗里提心吊胆了。

顺着通道往下，我很快找到了目的地。

陈文锦的笔记就放在那里，虽然内容我都记得，但还是忍不住又读了一遍。

纸张已经泛黄，字迹也有些模糊，但那种熟悉的感觉还是让我鼻子一酸。

'文锦阿姨...'我轻轻抚过纸页，'这次我一定会改变一切。'

收好笔记，我警觉地竖起耳朵。不出意外的话，霍玲该来了。

我悄悄摸出匕首——这把是我特意准备的，外形和我的大白狗腿很像，我管它叫"小白狗腿"。

香气越来越浓，几乎到了刺鼻的程度。

接着是那种令人牙酸的磨牙声，还有骨骼扭曲的咔咔声。

我握紧匕首，手电筒的光束扫过每一个角落。

终于，我在光束中看到了她——披头散发，皮肤惨白，破破烂烂的病号服挂在扭曲的身体上。

那双没有焦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嘴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我咽了口唾沫，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奇怪的兴奋。

'黑眼镜的特训总算没白费...'这让我想起那些"特训"——从野狼到粽子，从深山老林到毒枭窝点...那段时间简直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特别是缅北那次，我被塞在空箱子里运进毒窝，身上就一套衣服，硬是靠着自己的本事逃了回来。

路上还顺手解决了个发疯的瘾君子——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手抖得厉害，但想到那家伙害过的人，心里又平静下来。【私设】

'妈的，那会儿可真够呛...'回忆被霍玲的突袭打断。

她猛地扑过来，我侧身闪开，心里忍不住得意了一下——'新手躲禁婆，够帅吧？'

但还没等我得意完，第二波攻击就到了。

这个时期的身体反应还是太慢，我暗骂一声，'小哥你倒是快出来啊！'

果然，一道黑影闪过，霍玲被狠狠踹飞出去。接着我就被捂住了嘴，拖到石棺后面。

熟悉的气息包围了我，那是小哥身上特有的味道，清冷中带着一丝雪山的凛冽。

但今天这味道格外...诱人？'卧槽，小哥用什么牌子的沐浴露，怎么这么香...'我脑子一热，鬼使神差地舔了下捂着我嘴的手。

下一秒，我和小哥同时僵住了。

'操！我他妈在干什么？！小哥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变态？会不会直接把我嵌进墙里？'我紧张得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了。

奇怪的是，小哥也没动。

他的手松了松，让我能喘口气，但依然捂着我的嘴。'他为什么不放手？难道是在等我解释？可我嘴被捂着怎么解释啊！'

更奇怪的是，我似乎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

但还没等我确认，小哥就放开了我。

我赶紧站起来，关掉了手电筒——幸好黑暗遮住了我通红的脸。

脑子里全是小哥身上的味道，搅得我晕乎乎的。

'什么牌子的沐浴露这么香...改天得问问...'我迷迷糊糊地想，随即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

我转身打开手电筒，刺眼的光直接照在小哥脸上。

他眯了眯眼，我这才想起这手电筒的威力，赶紧调暗了些。

"小哥，"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你什么时候从青铜门出来的？为什么不来找我？"

小哥摇摇头，显然不打算解释。

我也没追问——反正问了他也不会说。

但这次我的反应似乎让他有些意外，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

'奇怪，他怎么一直盯着我看？难道我脸上有东西？'我下意识摸了摸脸。

【检测到张起灵对宿主的好感度为50%，属于普通朋友但会吃醋的阶段，请宿主再接再厉...】

系统的声音突然冒出来，我直接把它屏蔽了。

现在哪有空管什么好感度，眼前这个活生生的小哥才是重点。

我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笑了："走吧，先离开这鬼地方。"说着，我很自然地拉住他的手，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

小哥的手很凉，但莫名让人安心。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他，也保护好我们的未来。

至于那个该死的魅魔体质...总有办法解决的。

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