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严浩翔,真的是你吗?

姚安宁的笑声还没消散,一道带着凉意的手突然覆上她的手背。

那手指纤细,指尖却裹着层薄茧,掌心贴着皮肤时,竟让她手腕上的银镯轻轻震颤了一下,发出极淡的 “叮铃” 声。

她猛地回头,撞进一双沉静的眼眸里。

来人身着墨绿暗纹旗袍,领口别着枚小巧的珍珠胸针,长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线条利落的下颌。她看起来约莫三十岁上下,气质雍容,目光却死死锁在姚安宁被衣袖半遮的手腕上,带着种近乎探究的专注。

方玥桉:“抱歉小姑娘,吓到你了。”

女人收回目光,语气平和,却没松开握着姚安宁的手,指腹甚至轻轻蹭过她袖口下的镯身。

方玥桉:“方才路过,瞧见你这镯子样式特别,想问一句,这只镯子你卖不卖?”

贺峻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快步走到姚安宁身边,伸手想隔开两人,却被女人轻飘飘地避开。

女人的目光扫过贺峻霖紧绷的脸,又落回姚安宁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

方玥桉:“看来你们知道这镯子的来历。”

姚安宁下意识想把手往回缩,手腕却被女人轻轻扣住,那力道不重,却让她动弹不得,女人的掌心冰凉,甚至隐隐透着股熟悉的寒意。

张真源:“你是谁?”

张真源也站起身,走到姚安宁另一侧,目光里满是警惕。

张真源:“你怎么知道这镯子的名字?”

女人没急着回答,反而低头盯着姚安宁的手腕,指尖轻轻点了点镯身的铃铛。

方玥桉:“这个铃铛,倒是有意思。”

女人终于松开姚安宁的手,往后退了半步,姿态从容地理了理旗袍下摆,她扫了一眼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严浩翔脸上。

方玥桉:“小帅哥,你既然知道这镯子,还给她戴上,你这是有多恨她啊。”

严浩翔的瞳孔骤然收缩,放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出青白。他往前半步,挡在姚安宁身前,目光像淬了冰似的盯着女人。

严浩翔:“你胡说什么?这镯子根本不是我给她戴的。”

方玥桉挑了挑眉,指尖慢悠悠划过旗袍领口的珍珠胸针,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方玥桉:“不是你?可这镯子是你用血唤醒的啊。”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严浩翔紧绷的侧脸,又落回姚安宁身上。

方玥桉:“小姑娘,我是对面古玩店的老板,有空可以来我店里坐坐。”

说完女人便往后厨的方向走了,留下姚安宁的脑子嗡嗡作响,酒精带来的眩晕感突然被恐慌冲散,她下意识看向严浩翔。

姚安宁:“严浩翔,真的是你吗?”

严浩翔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两下,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刘耀文最先炸了锅,他猛地一拍桌子,餐具在桌面上跳得叮当响,原本喧闹的餐厅瞬间安静下来,邻桌的目光纷纷投了过来。

刘耀文:“翔哥!居然是你!你怎么能这么干呢!”

他往前冲了两步,被丁程鑫一把拉住胳膊,后者摇了摇头,示意他先冷静——严浩翔眼底的震惊不似作假,这事恐怕还有隐情。

严浩翔深吸一口气,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只是带着几分颤抖。

他绕过挡在身前的张真源,走到姚安宁面前,目光死死盯着她手腕上的银镯,语气里满是急切的辩解。

严浩翔:“安宁,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而且我才是第一个发现你手上多了个镯子的人。”

陈楚被现在的状况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什么镯子?什么谁给谁戴上的?她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

陈楚:“不是,等等,虽然我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咱能别在这里吵吗?怪多人的。”

陈楚的话像盆冷水,浇灭了几分剑拔弩张的气氛。姚安宁望着邻桌投来的好奇目光,脸颊瞬间发烫。

马嘉祺最先反应过来,他抬手按了按眉心,语气尽量平稳。

马嘉祺:“先坐下来,这里人多,别让人看了笑话。”

他说着,不动声色地往姚安宁身边挪了挪,挡住了周围探究的视线。

严浩翔还站在原地,指尖的冰凉顺着神经蔓延到心口。他看着姚安宁眼底的疑惑与戒备,喉结又动了动,声音比刚才低了些,却多了几分急切。

严浩翔:“安宁,我真的没骗你。那天早上我看到你手腕上的镯子,第一反应就是奇怪,怎么会突然多了这么个东西。”

刘耀文被丁程鑫按在座位上,嘴里还在小声嘀咕:

刘耀文:“可那女人说你用血唤醒的……”

话没说完,就被丁程鑫用眼神制止,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再添乱。

宋亚轩:“肯定不是翔哥,如果是翔哥的话这镯子不就摘下来了嘛。”

姚安宁望着严浩翔眼底的急切,又想起之前他发现镯子时疑惑的模样,心里的戒备渐渐松了些。她抬手攥了攥袖口遮住镯子。

姚安宁:“严浩翔,我不会因为一个不知道从跑出来的怪女人就怀疑你。”

这话像颗定心丸,让严浩翔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了些,他张了张嘴,眼底的感激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姚安宁接下来的话打断。

姚安宁:“先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她拿起筷子,夹了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众人见她不再追问,也默契地避开了镯子的话题。只是桌上的气氛依旧沉闷,连刘耀文和贺峻霖都没了往日的吵闹,只顾着低头扒拉碗里的米饭。

陈楚看着眼前微妙的氛围,心里的疑惑更重,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只能时不时给姚安宁夹菜,试图用食物缓解她的情绪。

饭后,姚安宁想起方玥桉说的古玩店,提议去对面看看。可当几人走到街对面时,却发现店铺大门紧闭,门上挂着 “今日休息” 的木牌,昏黄的路灯照在斑驳的门板上,透着股说不出的冷清。

姚安宁:“算了,回去吧。”

她转身往停车的方向走,脚步比来时快了些,像是在刻意回避什么。

张真源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满是担忧,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跟上。

陈楚担心姚安宁,提出要跟着回别墅,姚安宁没拒绝,只是点了点头,上车后靠在副驾驶座上,没多久就睡着了,眉头却依旧紧锁,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的梦。

回到别墅,姚安宁被张真源轻轻叫醒,她揉着眼睛下车,脚步还有些虚浮。陈楚扶着她往屋里走,严浩翔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姚安宁被衣袖遮住的手腕上,若有所思。

夜里,别墅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虫鸣声偶尔传来。姚安宁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她翻来覆去,直到后半夜才渐渐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姚安宁突然睁开眼睛,眼神空洞,没有丝毫焦点。她缓缓坐起身,动作僵硬地打开房门,沿着走廊往楼下走。

月光像被揉碎的霜,轻轻洒在别墅的走廊上,姚安宁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脚步轻得像片羽毛。

她的眼睛半睁着,瞳孔里没有丝毫神采,只有窗外的月光在里面映出一点细碎的亮,像失了魂般,一步步朝着楼梯口挪去。

二楼的阳台处,马嘉祺指尖夹着根未燃尽的烟,烟雾在他眼前缓缓散开,模糊了他眼底的疲惫。

他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路灯下空荡荡的街道,脑子里还在反复琢磨方玥桉说的“血唤醒镯子”的话 —— 严浩翔的反应不似作假,可那女人的语气又笃定得让人无法忽视,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没被揭开的事?

烟蒂烫到指尖时,马嘉祺才猛地回神,刚要把烟蒂摁灭在旁边的烟灰缸里,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楼下院子里的身影。

姚安宁穿着宽松的睡衣,头发散乱地贴在脸颊上,正朝着泳池方向走。

步伐缓慢又僵硬,不像是清醒时的模样,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连脚下不小心踢到造景石都没停下脚步,只是机械地往前挪。

马嘉祺:“姚安宁!”

马嘉祺压低声音喊了一句,怕声音太大会吓到她,可姚安宁像是没听见似的,脚步依旧没停。她走到泳池边,停下脚步,低头望着池水里自己的倒影,月光落在她脸上,让她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诡异的白。

马嘉祺再也顾不上轻手轻脚,快步冲出房间下楼。

客厅里的灯没开,只有玄关处的夜灯亮着一点暖黄的光,他借着这点光,飞快地穿过客厅,刚走到泳池边,就见姚安宁抬起脚,似乎要往泳池里迈。

马嘉祺:“别动!”

马嘉祺上快步上前,伸手抓住她的胳膊。指尖触到她皮肤时,只觉得一片冰凉,像是刚从冷水里捞出来似的。

姚安宁的身体僵了一下,缓缓转过头,眼神依旧空洞,嘴里还喃喃地念着什么,声音轻得像蚊子哼,马嘉祺凑过去才勉强听清。

姚安宁:“还给她......身体还给她......”

她的声音带着点茫然的沙哑,手腕上的银镯不知何时从衣袖里露了出来,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声极轻的 “叮铃”,像是在回应她的话。

马嘉祺攥着她胳膊的力道又紧了些,试图把她往回拉,可姚安宁却像是生了根似的,脚步纹丝不动,反而微微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手。

姚安宁:“她在等我……”

姚安宁又开口,语气里带着点急切,眼神依旧盯着泳池里的倒影,仿佛那里面真的有什么人在等着她。

马嘉祺心里一沉,她这是陷入幻觉了?还是被镯子操控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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