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没有中间路可选

贺峻霖伸出手,指尖轻轻握住镯身,尝试着往两边掰动。可镯子像是与她的手腕长在了一起,纹丝不动,甚至能感觉到镯身内侧那些细小的凸起,正紧紧贴合着她的皮肤。
他又换了个角度,试着转动镯子,依旧毫无效果,反而让姚安宁忍不住 “嘶” 了一声,手腕微微瑟缩。
贺峻霖:“摘不动。”
他收回手,看着姚安宁泛红的手腕,眉头皱得更紧。姚安宁却像是早有预料,默默将手缩回被子里,眼神又黯淡了几分。
贺峻霖:“我们下楼,让大家都试试,好吗?”
姚安宁沉默着点了点头,掀开被子的动作迟缓得像提不起力气。
贺峻霖伸手想扶她,却被她轻轻避开,只攥着衣角,一步一顿地跟着往楼下走。
客厅里的人都站着没动,刘耀文攥着拳头,脚尖无意识地蹭着地板;宋亚轩手眼神紧紧盯着姚安宁的手腕;张真源往前迎了两步,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化作一声轻唤。
张真源:“安宁。”
姚安宁没应声,在贺峻霖的示意下,坐在了沙发正中央的空位上,抬手时动作僵硬,像是在做一件极其艰难的事。
银镯暴露在众人视线里,镯身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声极轻的“叮铃”,细碎得像蚊子哼,却让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刘耀文:“我先来!”
刘耀文率先上前,他撸起袖子,指尖刚碰到镯身,就被贺峻霖按住手腕。
贺峻霖:“轻点,别弄疼她。”
刘耀文撇撇嘴,放轻了力道,小心翼翼地握住镯子两端,试着往两边掰,他平日里力气不小,此刻却像在掰一块焊死的铁。
刘耀文:“看吧,不是我。”
张真源紧接着上前,他比刘耀文细致些,可是试了很多次,镯子依旧取不下来。
丁程鑫和严浩翔上前试了一次,结果都是一样的,最后只剩下马嘉祺和宋亚轩。
宋亚轩:“马哥?难道是你?”
宋亚轩清楚不是自己,那如果不是自己的话,那不就是只剩下马嘉祺了?
马嘉祺:“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你们疯了?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邪乎的东西吗?有没有可能就是镯子卡住了,用东西剪断不就醒了吗?”
马嘉祺的话不仅没能打破客厅里的凝滞,反而是让他自己的嫌疑多几分。
他攥着拳头,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脸,最后落在姚安宁手腕上那枚泛着冷光的银镯上,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烦躁,他向来不信这些玄乎的说法,只觉得是众人是对姚安宁关心则乱了。
宋亚轩上前试了一下,镯子取不下来,所以现在只有马嘉祺了。当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时,马嘉祺喉结动了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被众人聚焦的目光像带着重量,压得他有些不自在。
严浩翔:“马哥,只有你了。”
严浩翔向来信奉条理与逻辑,此刻却不得不面对这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局面——七个朝夕相处的人里,竟真的藏着给姚安宁戴镯子的人,而这个人居然是马嘉祺。
马嘉祺:“严浩翔,怎么连你也......”
马嘉祺不像再多说些什么,他上前握住了姚安宁的手腕,指尖触到镯身的瞬间,能清晰感受到金属表面冰凉的触感,以及内侧那些细小凸起硌在皮肤上的钝感。
他试着往两侧施力。可镯子像是生了根,纹丝不动,甚至能感觉到它微微收紧。
取不下来了,可是这次换马嘉祺愣住了,这镯子竟然真能自己收紧,刚才自己用力时它就像是在与自己对抗一样。
姚安宁:“不是你?”
姚安宁一开始其实最怀疑就是马嘉祺,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不管是谁都取不下来,但如果不是他们的话那又会是谁?
马嘉祺松开手,指尖还残留着镯身冰凉的触感,那瞬间收紧的力道绝非错觉,让他先前对“秘术”的怀疑,像被冷水浇过的火星,彻底熄了下去。
他看着姚安宁的手腕,又扫过众人凝重的脸,喉结动了动,语气里没了方才的烦躁,只剩困惑。
马嘉祺:“这镯子…… 确实不对劲。”
刘耀文挠着头往后退了半步,刚才攥紧的拳头松开又攥紧,声音里带着点发虚的嘀咕。
刘耀文:“不是?咱家真进外人了?”
丁程鑫凑近姚安宁,伸手想碰那镯子,又怕弄疼她,指尖悬在半空停了停。
就在这时,贺峻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敖子逸”三个字。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接起电话打开外放,语气里难掩语气里的急切。
贺峻霖:“敖哥,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电话那头的敖子逸顿了顿,声音带着几沙哑,还夹杂着纸张翻动的窸窣声。
敖子逸:“小贺,我奶奶给了我一个旧本子,上面记录了这个镯子叫惧魂铃镯,而且这镯子不是随便谁都能戴上的,得是和佩戴者有羁绊的人。”
贺峻霖:“那取镯子呢?只有那一个办法吗?”
敖子逸:“不是,除了带上镯子的那个人能取下,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佩戴者直视自己的恐惧,在幻觉折磨中说出自己的恐惧,镯子自己就会断掉,不过这个办法太危险,佩戴者很有可能在幻觉中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过激行为,甚至是......是自杀。”
贺峻霖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手机那边的“自杀”两个字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扎进他们的耳朵。
贺峻霖:“还有别的办法吗?”
贺峻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贺峻霖:“那有没有可能借助外力,比如锯开或者剪断?”
电话那头的敖子逸沉默了片刻,纸张翻动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无奈。
敖子逸:“这个绝对不要试,借助外力的情况下佩戴者会直接暴毙而亡,我奶奶说这镯子是楼兰古人为了惩罚背叛者造的,本就带着狠劲,要么靠‘施术者’心软,要么靠‘受术者’硬扛,没有中间路可选。”
敖子逸挂掉电话,客厅里再次陷入无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