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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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炉前，贺峻霖捧着热茶，整个人还在轻微发抖。小黑猫窝在他膝上，这反常的亲近连花绫都感到惊讶

贺峻霖："画廊破产了。"

贺峻霖盯着火焰

贺峻霖："合伙人卷款跑路，我...连公寓都被抵押了。"

花绫挑眉。她上个月才看过贺峻霖画廊的财报，盈利稳定。但年轻人眼中的绝望不似作假，手腕上也确实有道新鲜的伤口——像是挣扎时被什么划伤的

花绫："你可以住客房。"

花绫："但有个条件。"

贺峻霖抬头，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睁大

花绫："别联系宋亚轩。"

花绫直视他的眼睛

花绫："我知道你们是朋友。"

贺峻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点头时一滴水从发梢落下，像滴眼泪

贺峻霖的加入微妙地改变了公寓的氛围。他安静得像道影子，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出现——花绫熬夜工作时的一杯参茶，小黑猫挠沙发时的及时制止，甚至花园里那些她一直想修剪却没空的玫瑰丛，某天清晨突然变得整齐有序

刘耀文："他是不是太殷勤了？"

某天晚餐后，刘耀文帮花绫洗碗时低声问

花绫擦盘子的手顿了顿

花绫："他只是感激。"

刘耀文："我查过了，"

刘耀文关上水龙头

刘耀文："他那家画廊根本没破产，上周还签了个新锐画家。"

花绫将盘子放回橱柜，表情不变

花绫："我知道。"

刘耀文瞪大眼睛

刘耀文："那你还..."

花绫："每个人都有秘密。"

花绫打断他

花绫："重要的是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她没说出后半句——以及，她想从贺峻霖那里得到什么

宋亚轩的近况，他是否还在服用安眠药，有没有提起过她...这些问题的答案，都藏在贺峻霖闪躲的眼神和欲言又止的沉默里

当晚，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将花绫从浅眠中惊醒。她循声来到客房，发现贺峻霖蜷缩在床上，面色发青，手指痉挛地抓着胸口

花绫："哮喘？"

花绫迅速从床头柜找到吸入器，扶起他颤抖的肩膀

花绫："用这个。"

贺峻霖摇头，指着书桌抽屉。花绫翻出一支特效喷雾，他深吸几口，呼吸才渐渐平稳

花绫："为什么不早说？"

花绫拧亮床头灯，这才发现枕头下露出一角笔记本——翻开的那页密密麻麻记录着她的喜好

咖啡加半分糖，讨厌百合花香，习惯用钢笔而非签字笔...

贺峻霖虚弱地想抢回本子，却被一阵咳嗽击倒。花绫拍着他的背，触手是嶙峋的肋骨。这个总是笑眯眯的年轻人，什么时候瘦成这样了？

花绫："是宋亚轩让你记的？"

贺峻霖摇头，声音几不可闻

贺峻霖："...是我自己。"

这个回答让花绫动作一顿。贺峻霖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盯着被子上的花纹

贺峻霖："一开始是为了帮亚轩...后来..."

后来怎样，他没说。但花绫突然明白了那些过分的体贴，那些闪躲的眼神。她本该生气，或者至少感到被冒犯，却奇异地只有一种疲惫的怜悯

花绫："睡吧。"

她关上台灯

花绫："我在这守着。"

贺峻霖在黑暗中睁大眼睛

贺峻霖："你不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