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完成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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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绫："什么？"

丁程鑫："让我别走。"

他的眼睛在机场惨白的灯光下呈现出一种透明的琥珀色

丁程鑫："就现在，说你需要我留下来。"

花绫的呼吸微微一滞。丁程鑫很少这样直接，他向来擅长用画作、用眼神、用欲言又止来表达情感。这种直白的请求像把钝刀，缓慢地割开她精心维持的平静表象

花绫："一个月而已。"

她最终说，声音比自己预想的更轻

花绫："你的画展很重要。"

丁程鑫的嘴角扯出一个不像笑的表情

丁程鑫："比我还重要？"

人群在他们周围流动，推着行李车的旅客，哭闹的孩子，依依不舍的情侣。花绫突然意识到，这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分离

花绫："到了给我电话。"

她避开了问题，伸手想接过丁程鑫的随身画筒

丁程鑫却顺势将她拉近，额头抵着她

丁程鑫："花绫，看着我。"

她抬眼，看到他睫毛投下的阴影轻微颤抖

丁程鑫："如果我回来时，你已经做了决定..."

丁程鑫的声音轻得像耳语

丁程鑫："别告诉我细节。"

花绫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刘耀文，那个突然闯入他们生活的变数。她应该否认，应该保证，但某种奇怪的诚实让她只是轻轻点头

登机广播再次响起。丁程鑫深吸一口气，突然将她拥入怀中。这个拥抱太用力，花绫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和过快的心跳。就在她准备回抱时，丁程鑫却松开了手

丁程鑫："照顾好小黑。"

他转身走向安检，背影挺得笔直，没有回头

花绫站在原地，手臂还维持着半拥抱的姿势。那个未完成的拥抱像一句没说完的话，悬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接下来的日子规律得近乎刻板。刘耀文果然如他所言，彻底告别了夜店生活。每天九点准时出现在花氏大厦，西装革履，连最苛刻的部门经理都挑不出毛病。下午六点，他会带着不同的约会企划来接花绫——有时是城郊新开的餐厅，有时是私人影院，上周甚至搞到了濒危动物保护基地的参观资格

花绫："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雪豹？"

花绫隔着玻璃观察那只优雅的大猫时问道

刘耀文站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克制着不去碰她

刘耀文："你办公室的屏保是雪豹，书房里有三本关于它们的画册，去年还匿名捐赠了雪山保护区。"

花绫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刘耀文耳根发红，像是暴露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这种约会持续了两周，直到某个雨夜，花绫在自家花园发现了一个不速之客

花绫："贺峻霖？"

玫瑰丛中，浑身湿透的年轻人抬起头，眼镜上满是水珠。他怀里抱着小黑猫——这小家伙居然反常地乖乖待着，甚至还舔了舔他的手指

贺峻霖："花绫姐..."

贺峻霖勉强站起来，脸色苍白得不正常

贺峻霖："对不起，我实在没地方去了。"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在白衬衫上晕开一片透明。花绫注意到他脚边的行李箱——轮子坏了，沾满泥水

花绫："进来再说。"

她撑开伞，示意他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