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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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绫："明天再说。"

花绫靠在扶手椅上，月光勾勒出她疲惫的轮廓

花绫："现在休息。"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贺峻霖的呼吸终于变得均匀。花绫轻轻起身，却感觉衣角被拉住

贺峻霖："对不起..."

睡梦中的年轻人呢喃

贺峻霖："亚轩...我..."

花绫轻轻掰开他的手指，将被子掖好。回到走廊时，小黑猫蹲在门口，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花绫："你也喜欢他，是不是？"

花绫低声问

小猫"喵"了一声，蹭过她的脚踝，却在她走向卧室时拦住了去路——它咬住她的睡袍下摆，固执地往客房方向拉

花绫叹了口气

花绫："好吧，再守一会儿。"

她没看到，客房的门缝下，贺峻霖的手指紧紧攥着被单，指节发白。一滴眼泪无声地渗入枕头

刘耀文发现贺峻霖的存在纯属意外。他本想来给花绫一个惊喜——新学的法式早餐，却透过厨房窗户看到花绫正替贺峻霖整理衣领，两人距离近得几乎呼吸相闻

瓷盘摔碎的声音惊动了屋内的人。花绫转头，看到刘耀文站在一地狼藉中，表情像是被背叛的孩子

花绫："耀文..."

刘耀文："我改天再来。"

刘耀文转身就走，背影僵硬得不像话

贺峻霖想追出去解释，却被一阵咳嗽绊住脚步。花绫扶住他摇晃的身体，无奈地看向大门方向

小黑猫突然从花园窜进来，嘴里叼着什么东西——是刘耀文落下的车钥匙，上面还挂着个小小的雪豹挂件

花绫捡起钥匙，金属上残留的温度让她想起机场那个未完成的拥抱。有些决定，或许真的不能再拖了

花绫站在衣帽间里，手指抚过一排排定制西装。这些是丁程鑫出国前留下的，每一件都带着他惯用的雪松香气。小黑猫绕着她的脚踝转圈，尾巴高高翘起，似乎感知到主人的情绪波动

花绫："我大概是疯了。"

她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喃喃自语

三天前，林助理送来丁程鑫巴黎画展的销售报告——惨淡得令人心惊。那些在国内备受赞誉的抽象作品，在欧洲观众眼中却成了"过于含蓄""缺乏冲击力"的失败尝试。而丁程鑫发来的策展建议邮件，措辞一封比一封焦躁，最后甚至出现了罕见的拼写错误

花绫合上报告，突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她想念他。不是作为宋亚轩的替代品，不是作为乖巧的情人，而是丁程鑫这个人——他画画时咬下唇的小动作，他泡咖啡总是太浓的习惯，甚至是他那些故作大度的酸溜溜的玩笑

这个认知来得太迟又太汹涌，花绫当即让助理订了最快飞巴黎的机票

手机震动，林助理发来消息

林薇：【航班已确认，明早8点。需要通知丁先生吗？】

花绫：【不用，给他个惊喜】

她合上行李箱时，小黑猫突然跳进去，蜷成一团不肯出来。花绫无奈地挠挠它的下巴

花绫："你不能去，要有人看家。"

手机又震，这次是刘耀文

刘耀文：【明天商会晚宴，需要我当男伴吗？】

花绫犹豫片刻

花绫：【出差，下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