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锡夜未央

2004年10月15日晚，全锦赛落幕后的无锡飘着桂花香。张羽涅推开某家私房菜馆包厢门时，陈玘正用筷子敲碗唱《难忘今宵》，王皓忙着把"欢迎回归"的横幅往空调上粘——胶带粘性太差，横幅"啪"地糊在了推门进来的张继科脸上。

"......这就是国家队待遇？"张继科扒拉下横幅，刘海还粘着亮晶晶的彩带。

张羽涅把两瓶红星二锅头墩在桌上："二队也是国家队，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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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还没上齐，陈玘已经掏出赌注——一盆泡在白酒里的辣条："输了的人，一根辣条一杯酒！"

"谁怕谁！"张继科刚伸手，被王皓拦住："等等，你成年了吗？"

全场静默三秒。

"我身份证上...写的18！"张继科耳根通红（实际距离16岁生日还有两个月）。

张羽涅突然把辣条盘子拖到自己面前："我替他。"

陈玘起哄："哟，涅姐这么护着？"

"废话，"张羽涅掰开一次性筷子，"他喝倒了谁帮我试拍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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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马琳端着茶杯溜达进来（因次日有活动被禁酒），神秘兮兮地掏出一张照片："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照片里11岁的张继科在青岛训练基地，正踮脚偷摸国家队奖杯。

"卧槽这哪来的？！"张继科扑过去抢。

"刘指导珍藏的，"马琳灵活闪避，"说等你拿世界冠军就裱起来送你。"

王皓突然爆料："他现在还往球鞋里塞增高垫..."

张继科抄起辣条砸过去："你往秋裤里贴暖宝宝我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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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玘第N次模仿张继科小时候输球哭鼻子的样子时，包厢门又被推开。

"哟，挺热闹啊。"刘国梁抱着手臂站在门口。

全员瞬间僵住——除了已经喝懵的张继科，正举着鸡腿对张羽涅说："姐，其实你那次牛奶过敏是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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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梁的出现让包厢瞬间安静了三秒，直到陈玘"啪嗒"一声把筷子掉进了辣条酒碗里。

"教练！我们绝对没让未成年喝酒！"王皓猛地站起来，差点带翻椅子。

刘国梁慢悠悠走进来，从身后拎出个塑料袋："怕你们不够喝，我带了..."

所有人瞪大眼睛——袋子里赫然是两罐旺仔牛奶。

"张继科，"刘国梁把牛奶推过去，"这是奖励你没在比赛里摔拍子。"

张继科盯着红罐子上的笑脸，突然从包里掏出个东西："那...这个能换真酒吗？"

——2002年青少年赛的奖牌，边缘都磨亮了。

"嚯，"陈玘吹了声口哨，"珍藏版啊。"

刘国梁接过奖牌掂了掂："行，换一杯。"转头却把酒倒进自己茶杯，"等你进一队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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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酣耳热时，张羽涅突然把手机往桌上一拍："看个好东西。"

视频里的张继科在省队训练，一个爆冲把球打飞后，居然对墙鞠躬说："对不起球台！"

"这特么谁拍的？！"张继科去抢手机，被王皓从背后锁喉。

张羽涅晃着手机："某人在青岛的粉丝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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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喝高的王皓挂在张继科肩上唱："兄弟啊——想你啦——"

陈玘起哄："坦白！第一次见张羽涅想说什么没敢说？"

张继科盯着天花板："...她睫毛上有雪。"（2003年冬训初见场景）

张羽涅正喝酒，闻言呛得咳嗽。

刘国梁突然掏出DV："这段卖给《乒乓世界》能赚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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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时天已微亮。张继科在门口拉住张羽涅："姐，二队到一队要多久？"

"看你本事。"她弹了下他额头，"下次见面，用正手赢我。"

远处，王皓正拖着陈玘的腿往出租车里塞，刘国梁举着DV边拍边笑。桂花香混着酒气，飘进十月的晨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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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三个月后队内赛，张继科真的用正手赢了张羽涅一分——虽然之后连输十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