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夜窗异动与暗线初显

窗台上的响动虽轻,却像一颗石子投进林晓棠紧绷的心湖,她攥紧枕边的银簪,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屋内烛火已灭,只剩月光透过窗纱,在地上投下淡淡的影子,那异动没再持续,可她不敢放松——深夜敢在长乐宫外徘徊,绝不是普通宫人。

“娘娘,怎么了?”外间传来青禾轻细的声音,想来是也听到了动静。林晓棠压低声音回应:“别出声,守好门,我去看看。”她披上衣衫,蹑手蹑脚走到窗边,借着月光往窗台望去,只见一只竹编的小篮子静静放着,篮沿盖着块青布,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她没立刻开窗,而是贴着窗棂听了片刻,确认外面没人,才轻轻推开一条缝,用银簪挑起青布——篮子里铺着干草,放着一张折叠的纸条,除此之外再无他物。林晓棠心里犯疑,小心地把篮子勾进屋内,重新关好窗,点燃床头的小灯,展开了纸条。

纸上的字迹潦草,墨痕还带着几分湿润,写着“淑妃今日午后去了柳侧妃宫,密谈半个时辰”。没有署名,也没有多余的话,林晓棠盯着纸条,心跳不由得加快——这送纸条的人是谁?是敌是友?若说真心提醒,为何不敢露面;若想挑拨,又何必透露淑妃与柳侧妃的往来?

“娘娘,有情况吗?”青禾在外间又问,声音带着担忧。林晓棠把纸条折好藏进衣襟,对外面道:“没事,许是风吹落了枯枝,你先去歇着,有事我再叫你。”她知道,这事不能声张,一旦走漏消息,不仅会打草惊蛇,还可能让送纸条的人陷入危险。

躺在床上,林晓棠辗转难眠。淑妃果然和柳侧妃有牵扯!之前萧烬说“没查到淑妃的痕迹”,如今看来,不是没痕迹,而是淑妃藏得太好,连暗卫都没能立刻察觉。可她们密谈什么?是为了救贤妃,还是在策划新的阴谋?而送纸条的人,又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天刚亮,林晓棠就叫来了青禾,让她悄悄去打听“昨日午后淑妃是否离宫”。青禾刚走,李总管就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抬着一个红木箱子。“娘娘,这是陛下让奴才送来的,说是给您防身用的。”李总管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套银制的餐具,还有几支雕刻着花纹的银簪,“陛下说,以后您宫里的吃食,都先用这银器试毒,出门也带着银簪,能防些宵小。”

林晓棠看着箱子里的银器,心里泛起一丝暖意——萧烬虽在布局,却没忘了护她周全。可转念一想,他既要“揪出暗处的人”,又对她处处保护,这份心思,到底有几分是真,几分是为了让她继续留在局中当“诱饵”?

没等她细想,青禾就匆匆回来了,脸色比昨天更急:“娘娘,打听清楚了!昨日午后淑妃确实去了柳侧妃宫,而且是从侧门进去的,走的时候还带了个贴身宫女,手里拎着个黑漆盒子,没人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林晓棠心里“咯噔”一下——黑漆盒子?难道是毒药,或是用来贿赂宫人的财物?她正想把纸条的事告诉萧烬,殿外却传来通报,说“淑妃娘娘前来探望”。林晓棠瞬间僵住——刚查到她和柳侧妃密谈,她就主动上门,是来试探,还是来示威?

“请她进来。”林晓棠定了定神,整理好衣襟,坐在主位上。片刻后,淑妃走了进来,穿着一身藕荷色的宫装,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仿佛昨晚的纸条、昨日的密谈都与她无关。“妹妹这几日怕是受了不少惊,姐姐特意炖了些燕窝,给你补补身子。”淑妃递过一个食盒,身后的宫女立刻上前,想把食盒放在桌上。

林晓棠看着食盒,想起萧烬送来的银器,淡淡开口:“多谢姐姐费心,只是我近日肠胃不适,怕是消受不起。再说,陛下刚送了试毒的银器来,若是用银器试了姐姐的燕窝,倒显得我不信任姐姐,传出去反而不好听。”

淑妃的笑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妹妹说的是,是姐姐考虑不周了。”她收起食盒,话锋一转,“对了,昨日贤妃妹妹被禁足,姐姐心里也不好受——妹妹向来温和,怎会做出下毒的事?说不定是有什么误会呢?”

林晓棠看着淑妃“为贤妃辩解”的模样,心里冷笑——这是想替贤妃求情,探她的口风?还是想借此挑拨她和萧烬的关系?她刚要开口回应,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进来,跪地喊道:“娘娘!不好了!贤妃娘娘在禁足的寝殿里,真的出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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