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鸢尾终落

国际刑警的回复比预想中更快,次日便传来协同作战方案:由路常漫带队,携带加密证据与欲忘言一同前往境外联络点,配合当地警方锁定“鸢尾”首领位置;国内支队则留守,负责监控境内残余势力,防止其反扑。

出发前夜,路常漫去医院接欲忘言,对方正坐在窗边擦拭配枪,左臂的绷带虽未拆除,却已能灵活活动。“医生说可以轻度活动,但别再拼命了。”路常漫递过一件防弹衣,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叮嘱。

欲忘言接过防弹衣穿上,有了淡淡的笑意:“放心,这次有国际刑警帮忙,不用我们单打独斗。”欲忘言再次开口:“路支队长,我怎么从来没见你回过家,每天都泡在局里?”

路常漫靠在门框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警徽,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局里就是家,案子没结,哪儿也去不了。”他顿了顿,转头看向欲忘言,语气里多了几分释然,“再说,比起空荡荡的房子,这里的灯光和同事,反而更让人踏实。”

欲忘言动作一顿,擦拭枪支的棉布在掌心攥紧,沉默几秒后轻声道:“我也这么觉得,小时候就想一直泡在家里,觉得有家就够了,隐澜世家那件事发生后我就不这么觉得了,我现在觉得,家,好像有些可有可无了,没有家人的家还是家吗?”

路常漫的目光柔和了几分,从门框上直起身,缓步走到窗边,与欲忘言并肩望着夜色。“我以前也纠结过这个问题,”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历经世事的沉稳,“后来才明白,家从来不是一栋房子,而是让你觉得‘不用伪装、可以安心’的地方。”

他转头看向欲忘言紧攥棉布的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看,局里的同事、并肩作战的伙伴,甚至这次一起行动的国际刑警,我们为了同一个目标拼尽全力,彼此信任、互相托底,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家’?”

欲忘言愣了愣,低头看着掌心的棉布,指尖缓缓松开。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脸上,映出几分动容,擦拭枪支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互相托底的家……”他低声重复着,眼神里的迷茫渐渐散去,多了几分坚定,“那这次,我们一起把‘鸢尾’连根拔起,守住更多人的家。”

路常漫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赞许:“好,一起。”他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收拾好东西,明早五点出发,别迟到。”

“知道了,路支队长。”欲忘言笑着应下,重新拿起棉布,动作轻柔却有力地擦拭着枪身,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但两人之间的氛围,却比刚才温暖了许多。

夜色渐深,医院的走廊里只剩下零星的脚步声。欲忘言将擦拭干净的配枪稳妥地别回腰间,指尖划过冰冷的枪身,却没了先前的紧绷。路常漫靠在一旁,看着他细致地收拾行李——几件换洗衣物、加密U盘,还有一瓶医生叮嘱的消炎喷雾,每一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透着一股常年养成的严谨。

“伤口要是疼,别硬扛,这次行动需要我们保持最佳状态。”路常漫再次开口,语气比刚才更温和了些,没有了平日里的严肃,多了几分伙伴间的关切。

欲忘言抬眸,眼底带着清晰的笑意:“放心,我心里有数。倒是你,路支队长,别总盯着案子,也得抽空休息,你要是倒下了,我们可少了主心骨。”

路常漫愣了愣,随即失笑,指尖轻轻敲了敲警徽:“彼此彼此。”他转身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欲忘言,“我在楼下等你,收拾好就下来,别太晚。”

“好。”欲忘言点头应下,目送路常漫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缓缓走到窗边。月光依旧柔和,洒在楼下停着的警车顶端,泛着淡淡的银光。他抬手摸了摸左臂的绷带,想起路常漫说的“互相托底的家”,心里那片空荡荡的地方,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填满,温暖而踏实。

次日凌晨五点,天色未亮,天边只泛着一丝鱼肚白。警车准时驶离市区,朝着机场的方向疾驰而去。车内很安静,欲忘言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脑海里却不断闪过“鸢尾”的相关线索,还有隐澜世家的过往。路常漫握着方向盘,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偶尔侧头看一眼欲忘言,见他眉头微蹙,便轻声道:“别多想,养足精神,到了境外还有硬仗要打。”

欲忘言睁开眼,对上路常漫的目光,轻轻点头:“嗯。”他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一次,不仅要为隐澜世家讨回公道,更要守住那些像他们一样,渴望“家”的人。

飞机降落在境外联络点所在的城市时,当地警方早已派人等候。双方简单交接后,便迅速投入到工作中。加密证据被顺利解密,一条条关键线索浮出水面,“鸢尾”首领的行踪逐渐清晰。然而,就在他们即将锁定最终位置时,意外却突然发生——境内支队传来消息,残余势力突然异动,不仅试图破坏监控系统,还绑架了一名与“鸢尾”有过接触的线人,以此要挟他们停止境外行动。

“这群人倒是会选时机。”路常漫看着手中的加密消息,脸色沉了下来,“境内必须稳住,线人不能出事。”他转头看向当地警方负责人,“麻烦你们先根据现有线索,继续追踪首领位置,我们这边需要分一人回去支援境内。”

话音刚落,欲忘言便立刻开口:“我回去。”他看着路常漫,语气坚定,“你对境外情况更熟悉,留在这里主导行动最合适。我左臂的伤已经无碍,回去支援境内,绰绰有余。”

路常漫看着欲忘言,知道他说得有道理,却还是有些顾虑:“境内残余势力狡猾得很,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我不是一个人。”欲忘言笑了笑,“境内还有支队的同事,我们是‘互相托底的家’,不会让彼此出事的。而且,我也想亲自解决那些试图破坏我们计划的人。”

最终,路常漫还是同意了欲忘言的提议。两人简单交代了后续事宜后,欲忘言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机场,乘坐最早的航班返回国内。

回到境内时,天色已晚。欲忘言刚出机场,就被支队的同事接走,直奔线人被绑架的地点——一处废弃的仓库。仓库周围布满了残余势力的人,戒备森严。欲忘言和同事们躲在不远处的隐蔽处,制定好营救计划后,便迅速行动起来。

“行动!”随着欲忘言一声令下,众人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枪声瞬间响起,仓库周围陷入一片混乱。欲忘言凭借着灵活的身手,避开敌人的子弹,朝着仓库内部冲去。他左臂的绷带虽然有些碍事,但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动作,每一次出拳、每一次射击,都精准而有力。

就在欲忘言即将冲到仓库门口时,一名残余势力的头目突然从侧面冲了出来,手中的刀朝着他的左臂砍去。欲忘言来不及躲闪,只能硬生生地用右臂挡了一下,手臂瞬间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直流。他忍着剧痛,反手一拳将头目打倒在地,迅速冲进仓库。

仓库内,线人被绑在柱子上,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欲忘言立刻上前,解开线人身上的绳子,将他护在身后:“别怕,我带你出去。”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离开仓库时,更多的残余势力冲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想走?没那么容易!”为首的人冷笑一声,手中的枪对准了欲忘言,“识相的,就立刻停止境外行动,否则,你们今天都别想活着出去。”

欲忘言将线人推到身后的角落,握紧手中的配枪,目光冰冷地看着眼前的人:“你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深吸一口气,朝着外面大喊一声,“动手!”

话音刚落,仓库外的同事们便冲了进来,与残余势力展开了激烈的搏斗。欲忘言也加入其中,虽然右臂受伤,行动有些不便,但他依旧凭借着过人的实力,放倒了一个又一个敌人。

战斗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残余势力终于被全部剿灭。欲忘言靠在柱子上,看着手臂上不断流淌的鲜血,脸色苍白,却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拿出手机,给路常漫发了一条消息:“境内已稳住,线人安全,你们放心行动。”

此时,境外的路常漫收到消息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看着手中的消息,眼底闪过一丝赞许:“好样的。”他转头看向当地警方负责人,“我们继续行动,务必在今天之内,将‘鸢尾’首领抓获。”

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路常漫和同事们很快便锁定了“鸢尾”首领的藏身之处——一处偏僻的别墅。别墅周围布满了保镖,防守严密。路常漫制定好抓捕计划后,便带领众人悄悄潜入别墅。

别墅内,“鸢尾”首领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红酒,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当路常漫的枪对准他的额头时,他才惊慌失措地站起来:“你们是谁?!”

“国际刑警,‘鸢尾’组织首领,你被捕了。”路常漫语气冰冷,拿出手铐,将首领牢牢地铐住。

随着“鸢尾”首领的落网,这场跨国抓捕行动终于取得了圆满成功。路常漫和同事们带着首领,乘坐飞机返回国内。

飞机降落在国内机场时,欲忘言早已带着支队的同事等候在那里。他的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却无比坚定。路常漫走下飞机,看到欲忘言,快步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们成功了。”欲忘言浅笑着说,眼底闪烁着光芒。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耀眼。他们并肩站在一起,看着远处的天空,心里都明白,这场战斗的胜利,离不开彼此的信任与支持,离不开每一位并肩作战的伙伴。而他们所守护的,不仅仅是一个个家庭,更是无数人心中的“家”。

“鸢尾”组织覆灭的庆功会刚散,夜色已浓。欲忘言拒绝了同事们的搀扶,独自沿着路灯稀疏的街道缓步前行,右臂厚重的绷带被晚风拂过,传来阵阵钝痛。他正低头调整绷带松紧,眼角余光却瞥见街角阴影里,一道黑衣人身影正鬼鬼祟祟地盯着警局方向,手中似乎还攥着一个黑色包裹,形迹格外可疑。

“鸢尾”余孽已被彻底清剿,此刻出现这样的人,绝非偶然。欲忘言立刻收敛气息,放慢脚步,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同时用余光牢牢锁定对方。待黑衣人转身拐进一条僻静小巷,他迅速跟上,脚步轻盈得几乎没有声响,多年黑客自保的经验让他在夜色中如猎豹般敏锐。

小巷深处堆满了废弃纸箱,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月光被两侧的高楼遮挡,只留下一片沉沉的黑暗。欲忘言刚拐进巷口,就听到前方传来轻微的金属摩擦声,他立刻躲到一个纸箱后,屏住呼吸观察。只见黑衣人正蹲在地上,打开黑色包裹,里面竟是几枚组装好的定时炸弹,引线已被拉出,闪烁着微弱的红光。

“原来目标是警局。”欲忘言心头一沉,刚要悄悄掏出手机通知同事,脚下却不慎踢到了一块碎石,“咔嚓”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小巷里格外刺耳。

黑衣人瞬间警觉,猛地转头,一双冰冷的眸子在黑暗中锁定了欲忘言的位置。他二话不说,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朝着欲忘言的方向迅猛扑来,动作快得惊人,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高手。

欲忘言来不及多想,迅速侧身躲闪,短刀擦着他的肩头划过,带出一道凌厉的风声。他刚要抬手反击,却忘了右臂的伤口,稍一用力,剧痛便席卷全身,动作瞬间迟滞了半拍。黑衣人抓住机会,再次挥刀砍来,刀刃直逼他的脖颈,眼看就要命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欲忘言猛地压低身体,同时右腿横扫,精准踢中黑衣人持械的脚踝。黑衣人重心不稳,踉跄着后退两步,手中的短刀也掉在了地上。不等对方站稳,欲忘言强忍手臂剧痛,起身扑上前,左手死死扣住黑衣人的手腕,右手则用尽全力顶住对方的胸口,将他狠狠按在墙上。

黑衣人挣扎着想要反抗,却被欲忘言牢牢控制住,动弹不得。“说!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欲忘言眼神冰冷,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黑衣人却突然冷笑一声,猛地用力挣扎,同时从口中吐出一枚胶囊,想要吞入腹中。欲忘言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将胶囊夺了下来。“想死?没那么容易。”他从腰间掏出手铐,迅速将黑衣人的双手铐住,“跟我回警局,好好交代你的同伙!”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了同事们的脚步声,是欲忘言刚才躲在纸箱后时,已悄悄按下了手机的紧急联络键。“忘言,你没事吧?”同事们快步跑过来,看到被铐住的黑衣人,立刻上前协助。

欲忘言松了口气,靠在墙上,右臂的伤口再次渗出血迹,染红了绷带。他看着被同事带走的黑衣人,眼神坚定:“看来,‘鸢尾’的余孽还没清干净,这场战斗,还没结束。”

庆功会的喧嚣早已被小巷的寂静吞噬,欲忘言靠在斑驳的墙壁上,右臂的钝痛混着新渗的血意钻心,却死死盯着黑衣人被带走的方向。同事们担忧地劝他去医院处理伤口,他却摆了摆手,指尖捏着那枚从黑衣人嘴里夺下的胶囊,眼底寒光乍现:“这不是‘鸢尾’余孽的手笔,动作、狠劲,还有这枚氰化物胶囊,背后另有势力。”

不等同事追问,他已转身走向街角的阴影,声音低沉而坚定:“你们把人带回警局突审,我去查线索。这胶囊上有微弱的香料残留,是城西废弃码头仓库的特有货,他们的据点大概率在那儿。”话音未落,身影已融入夜色,只留下同事们错愕的呼喊。

城西废弃码头早已不复往日繁华,锈迹斑斑的集装箱堆叠如山,海风裹挟着咸腥与腐朽的气息,吹得铁皮发出刺耳的嗡鸣。欲忘言避开监控死角,轻手轻脚地潜入码头深处,右臂的伤口每动一下都疼得他额头冒冷汗,他却咬着牙,将疼痛压在心底,像一头蛰伏的猛兽,仔细搜寻着蛛丝马迹。

果然,最深处的一间仓库透出微弱的灯光,门缝里隐约传来交谈声。欲忘言屏住呼吸,悄悄绕到仓库侧面,透过破损的窗户往里望去——仓库内,二十名黑衣人正围坐在地上,中间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手中把玩着一枚与之前黑衣人同款的胶囊,声音冰冷:“目标没解决,还折了一个人,看来警局里有硬茬。”

“老大,要不要直接炸了警局?我们已经准备好更多炸弹了!”一名黑衣人起身说道。

面具男冷哼一声:“蠢货!现在动手只会引来更多警察,等‘鸢尾’的案子风头过了,再让他们付出代价。先把那个抓了我们人的警察解决掉,他已经查到这儿了。”

欲忘言心头一凛,刚要掏出手机通知同事,却不慎碰掉了窗台上的碎石,“咚”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清晰。

“谁在外面?!”面具男瞬间警觉,猛地转头看向窗户。

欲忘言知道行踪暴露,索性不再隐藏,猛地踹开仓库大门,手持配枪,眼神冰冷地扫视着屋内的二十名黑衣人:“真是热闹啊,聊什么呢?我也来听听,或者说我们换个地方慢慢谈。”

二十名黑衣人见状,立刻起身围了上来,手中纷纷亮出短刀和铁棍,眼神凶狠。“就你一个人?也敢来送死!”一名黑衣人冷笑一声,率先朝着欲忘言扑来。

欲忘言侧身躲过对方的铁棍,左手持枪精准射击,子弹擦着对方的手臂飞过,钉在身后的集装箱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不领情?那好吧,软的不行来硬的。”

黑衣人却丝毫不怕,反而更加疯狂地冲了上来。欲忘言深知寡不敌众,不能恋战,只能利用仓库内的集装箱作为掩护,灵活穿梭。他的右臂无法用力,只能靠左手持枪射击,每一发子弹都力求精准,迅速放倒了两名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面具男怒吼一声,亲自带人围了上来。

欲忘言躲在一个集装箱后,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深吸一口气,猛地起身,左手持枪连续射击,又放倒了三名黑衣人。但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就突破了他的火力防线,一名黑衣人趁机绕到他身后,铁棍朝着他的后背狠狠砸来。

欲忘言察觉身后的风声,迅速转身,用左臂的绷带硬生生挡了一下,“咔嚓”一声,绷带断裂,左臂的旧伤复发,剧痛让他眼前一黑。他强忍疼痛,反手一拳将对方打倒在地,同时抬脚踢飞了另一名黑衣人手中的短刀。

战斗愈发激烈,十多个黑衣人身上都有了不少伤而欲忘言却也只是衣角微脏,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冰冷,富有杀意。

他凭借着多年的战斗经验和黑客特有的敏锐,在二十名黑衣人之间灵活周旋,利用地形优势,一次次化解危机。左手的枪很快就没了子弹,他索性扔掉枪支,从衣间摸出一把匕首,冲了上去。

匕首与短刀,发出刺耳的金属声。欲忘言的动作虽然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有些迟缓,但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有力,每一次防守都恰到好处。他像一头狼,眼神凶狠,气势逼人,再加上他在黑暗中隐隐发光的赤蓝异瞳,让二十名黑衣人都有些畏惧。

面具男看着欲忘言一次次放倒自己的手下,怒火中烧,亲自手持短刀,朝着欲忘言的胸口狠狠刺来。欲忘言侧身躲过,同时用匕首朝着面具男的脖颈刺去,不过可惜只稍微割了条口子,没有完全刺进去,不然面具男早死了。面具男吃痛,短刀掉在了地上。

欲忘言抓住机会,左手紧握匕首,朝着面具男的胸口狠狠刺去了下去,面具男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剩下的黑衣人见状,顿时乱了阵脚,欲忘言乘胜追击,铁棍挥舞,又放倒了几名黑衣人。

此时,仓库内只剩下五名黑衣人,他们看着浑身是血、眼神冰冷的欲忘言,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纷纷后退。“你……你别过来!”一名黑衣人颤抖着说道。

欲忘言一步步逼近,身上的血腥味与杀气交织,让人心生畏惧:“现在,我们能换个地方好好聊聊了吗?”

五名黑衣人对视一眼,深知自己不是欲忘言的对手,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抱头蹲在地上。欲忘言松了口气,靠在集装箱上,浑身的力气仿佛像用不完似的,紧紧盯着那剩下的五人。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了同事们的脚步声和警笛声。“忘言!我们来了!”路常漫和同事们快步跑进来,看到浑身是血的欲忘言和满地的黑衣人,顿时大惊失色,路常漫立刻上前搀扶他。

欲忘言靠在路常漫的怀里,看着被制服的黑衣人,嘴角露出一丝疯狂的笑容,随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在他失去意识前,脑海里闪过路常漫的身影。

等欲忘言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路常漫正坐在床边,眼神里满是担忧和赞许。“欲忘言,一个人对付二十个,你真是不要命了。”路常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更多的却是心疼。

欲忘言浅浅笑了笑,但眼神却依旧疯狂,他心想:我不能让他们妨碍我的计划。

路常漫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暖意:“你只是有点低血糖,没多大碍。放心,那些人已经全部被带回警局,面具男也交代了,他们是‘鸢尾’的盟友,一直潜伏在暗处,想趁机报复我们。现在他们已经被彻底剿灭,这场战斗,终于结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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