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公子不走正门?
宫远徵猛地转身,眼神锐利如刀,宫子羽也诧异地看向你。
“什么烙铁?”宫远徵眯起眼睛。
“我...我不知道。”你慌乱地摇头,“可能是梦话......”
宫远徵大步走回床边,突然一把扯开你的衣领……
宫子羽立刻拦住他:“宫远徵!”
“你看!”宫远徵指着你的纹身,“颜色变深了!她昏迷时就这样,每次变色就会说些奇怪的话。”
你低头看去,果然,那蓝蝶纹身比昏迷前更加鲜艳,翅膀边缘甚至泛着淡淡的紫光。
“她还说了什么?”宫子羽沉声问。
宫远徵的表情变得古怪:“全是无锋的暗语,最奇怪的是......”他压低声音,“她喊了一句'寒鸦柒,你背叛了首领'。”
寒鸦柒?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又打开了一段记忆。
训练场上,原主满身是血地跪着。
那个酷似宫尚角的男人负手而立,身旁站着七个戴黑色乌鸦面具的身影。
“从今天起,你的代号是'蓝蝶'。”男人用剑尖抬起原主的下巴,“寒鸦柒会负责你的训练,记住,失败者的下场只有死。”
寒鸦柒上前一步,面具下的眼睛冰冷无情,当他伸手时,原主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苏姑娘?苏棠!”
宫子羽的呼唤将你拉回现实。
你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发抖,双手死死攥着被褥,指节都泛白了。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宫尚角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一身玄衣如墨,腰间玉佩纹丝不动。
他的目光扫过你被扯开的衣领,在蓝蝶纹身上停留片刻,眼神晦暗不明。
“她刚醒就问起烙铁。”宫远徵快速汇报,“而且纹身颜色又变了。”
宫尚角缓步走近,每走一步都像踩在你紧绷的神经上。
他在床前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你认识寒鸦柒?”
自己该怎么说?
承认就等于承认自己是无锋的人,否认又无法解释那些记忆碎片。
权衡之下,你选择部分坦白:“我不认识...但昏迷时看到一些画面,一个叫寒鸦柒的人...和一个长得像角公子的男人。"
宫尚角的瞳孔骤然收缩。
“荒谬!”宫远徵厉声打断,“哥哥怎么可能和无锋有关?”
“我并非指认角公子。”你急忙解释,“只是那个无锋首领...确实与角公子容貌相似。”
房间陷入诡异的沉默。
宫尚角的表情变得极为复杂,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很快放下手。
“幻境不可尽信。”最终他冷冷地说,“你且休息,明日再议。”
他转身离去,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冷风。宫远徵瞪了你一眼,匆匆跟上。
房间里只剩下你和宫子羽,空气中还残留着剑拔弩张的余韵。
“你相信我吗?”你轻声问。
宫子羽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窗前,阳光透过窗棂在他俊朗的轮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三天里,你说了四十三句梦话。”
他突然开口,“其中三十九句是无锋密语,两句喊疼,两句叫'妈妈'。”
他转身看着你,“但就是没说过一句对宫门不利的话。”
你鼻尖一酸,急忙低头掩饰湿润的眼睛。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竟还有人愿意细数你的梦话......
“先休息吧。”宫子羽轻轻按了按我的肩,“晚些时候我让人送膳食来。”
他离开后,你终于放任自己哭了出来。
那些记忆碎片太真实了,真实到让你怀疑自己到底是穿越者苏棠,还是被抹去记忆的无锋刺客"蓝蝶"。
如果原主的记忆正在逐步苏醒,那"你"究竟是谁?
傍晚时分,侍女送来了精致的饭菜和一碗黑乎乎的药汁。
你勉强吃了几口,却对那碗药犹豫不决,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加什么"真言散"之类的东西?
“怕我下毒?”
宫远徵的声音突然在窗外响起。
你抬头看去,少年不知何时倚在窗边,月光将他精致的五官镀上一层银边。
“徵公子不走正门?”你反问。
“羽宫的门槛太高。”他轻巧地翻窗而入,拿起药碗闻了闻,“温度刚好,喝了吧。”
你仍迟疑着,他突然捏住你的下巴,直接将药碗凑到你唇边:“喝。”
药汁苦涩呛人,你被迫吞咽,有几滴顺着嘴角滑落。
宫远徵的眼神突然变了,他松开钳制,拇指抹过你的唇角,动作粗鲁却莫名带着一丝温柔。
“麻烦。”他嘟囔着,耳尖却微微泛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