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步声

楼梯布声

老楼的声控灯早坏了，我摸黑上三楼时，总听见身后有布料拖擦楼梯的沙沙声。回头只有昏黑，扶手上却沾着片湿冷的灰布碎。

钥匙插锁孔转了半圈，那声音忽然贴在耳后：“你踩我裙角了。”

我僵着不敢动，指尖触到门板上的霉斑——上周暴雨后，对门独居阿婆的寿衣晒在楼道，被风刮得满楼梯都是。而她三天前刚下葬。

楼下突然传来扫地声，是阿婆生前总用的那把竹扫帚。沙沙声混着扫帚响，在空楼梯里缠成圈，我攥着钥匙的手沁出冷汗，锁孔里不知何时渗进了湿冷的灰布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