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暖冬守岁

入冬后，青丘开始飘雪。第一场雪下得不大，像细碎的棉絮，轻轻落在桃枝上，给光秃秃的枝干裹上一层薄白。白真窝在草屋的暖炉旁，手里捧着一杯热姜茶，看着窗外的雪景，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折颜说：“快到年关了，我们要不要做些年糕？”

折颜正在一旁整理草药，闻言抬头看他，见他眼底闪着期待的光，笑着点头：“好啊，你想吃什么口味的？”白真想了想：“要甜的，放些红枣和桂圆，还要做些桂花味的。”折颜放下草药，走过去坐在他身边：“那明日我们去集市买些糯米和红枣，回来就做。”

第二日一早，雪停了。两人换上厚实的冬衣，往青丘集市走。集市上很是热闹，到处挂着红灯笼，卖年货的摊贩吆喝着，空气中弥漫着糖炒栗子和烤红薯的香气。白真拉着折颜的手，在摊位间穿梭，先买了袋糯米，又挑了些饱满的红枣和桂圆，路过卖糖画的摊位，还忍不住买了个小兔子形状的，咬一口，甜丝丝的糖衣在嘴里化开。

回到草屋，折颜把糯米倒进盆里，用温水浸泡，白真则坐在一旁剥红枣。他剥得认真，偶尔把剥好的红枣塞进嘴里，又拿起一颗递到折颜嘴边：“你尝尝，这个好甜。”折颜张嘴接住，甜意在舌尖散开，和白真眼里的笑意一样，暖融融的。

等糯米泡软，折颜把它倒进石磨里，慢慢磨成米浆，又用纱布过滤掉水分，做成米团。白真凑在一旁，学着他的样子揉米团，却总把米团揉得歪歪扭扭，手上也沾了不少米粉。折颜笑着帮他擦去手上的米粉，又握住他的手，一起揉着米团：“力道要均匀，这样蒸出来的年糕才劲道。”

两人一起把米团分成小块，有的包上红枣桂圆，有的裹上桂花蜜，放进蒸笼里蒸。等蒸笼冒起热气，甜香渐渐散开，白真趴在灶边，时不时掀开蒸笼盖看看，被折颜笑着按住：“别急，蒸透了才好吃。”约莫半个时辰后，年糕终于蒸好了，热气腾腾的年糕泛着油光，红枣和桂圆嵌在上面，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白真拿起一块桂花味的，吹了吹就咬了一口，软糯香甜，带着桂花的香气，他眼睛一亮：“太好吃了！折颜，你也尝尝。”折颜接过他递来的年糕，慢慢吃着，看着白真吃得满足的模样，心里也暖暖的。

年三十那天，折颜把草屋装点了一番，门口挂起红灯笼，屋檐下系上彩绳，屋里的暖炉里烧着炭火，暖洋洋的。两人做了一桌子菜，有白真爱吃的桂花糕，有折颜酿的桃花酒，还有特意炖的鸡汤。吃饭时，白真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折颜：“给你的新年礼物。”

折颜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个桃核吊坠，上面刻着一只小小的凤凰，虽然刻得不算精致，却格外用心。他抬头看向白真，见他脸颊微红，眼神带着期待，忍不住笑了：“很喜欢，谢谢你，真真。”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玉佩，上面雕着一朵桃花，递给白真：“给你的，戴着暖和。”

白真接过玉佩，触手温润，他高兴地戴在脖子上，又帮折颜把桃核吊坠系在腰间，和之前的香囊、吊坠排在一起。两人相视一笑，举起酒杯碰了碰，酒液清甜，暖意在心底散开。

夜深时，外面开始放烟花，绚烂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开，映得窗户亮堂堂的。白真靠在折颜怀里，看着窗外的烟花，轻声说：“折颜，有你在身边，真好。”折颜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声音温柔得像暖炉里的炭火：“我也是，真真。以后每一个新年，我都陪着你。”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屋里满是食物的香气和两人的笑声，时光静静流淌，满是温馨与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