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四章 系统吃醋？这届AI不行啊
系统的“攻略进度1%”只闪现了半秒就消失了，快得让许池听以为是自己眼花。
“杨鑫霖，你刚才是不是卡bug了？”她咬着冰棍，漫不经心地问。
【……系统运行正常。】杨鑫霖的声音有点含糊，像是在掩饰什么。
“哦，”许池听也没深究，反正逗系统这事儿，来日方长。
自从上次“电动车事件”后，杨鑫霖似乎变得更“话痨”了些。虽然依旧天天催她做任务，但总夹杂着些莫名其妙的关心。
【宿主，检测到今日气温38度，外出请注意防暑。】
【警告！你已连续三小时未摄入碳水，可能导致低血糖。】
【检测到宿主熬夜画图超过十二点，强制休息十分钟。】
许池听被他念叨得烦了，怼回去：“杨鑫霖，你是不是偷偷给我装了健康监测仪？再念叨我就把你当病毒格式化了。”
杨鑫霖：【……系统只是在执行基础生存保障程序。】
“拉倒吧，”许池听翻了个白眼，“你就是关心我，承认吧。”
【……积分-5。】
“又扣？”许池听乐了，“扣吧扣吧，反正我积分负得能贷款了。对了，你说我要是把你攻略到手，能不能给我打个积分欠条？”
【……宿主，建议你关注一下顾言琛。】杨鑫霖生硬地转移话题，【根据最新数据，他对你的好奇心指数上升了20%，是攻略的好时机。】
“他好奇关我屁事，”许池听头也不抬，“我只对你好奇。”
【……滋滋——】
听着系统熟悉的短路声，许池听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说来也巧，下午去系里交作业时，还真撞上了顾言琛。
他大概是来学校办点事，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站在公告栏前看通知，身姿挺拔，引得路过的女生频频回头。
许池听本来想绕道走，却被他叫住了：“许池听？”
她脚步一顿，心里叹气：躲不过去了。
“顾学长有事？”她转过身，表情公事公办。
顾言琛看着她，眼神里确实带着点探究：“上次晚宴……谢谢你的‘伴舞’。”
许池听：“……不客气，学长喜欢就好。”心想这人怕不是有什么癖好。
“挺特别的，”顾言琛嘴角似乎弯了一下，“以前没发现，你是个很有趣的人。”
【！！！检测到目标人物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5！宿主！乘胜追击！】杨鑫霖的声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响，带着点激动。
许池听：“……” 这系统怕不是个两面派，刚才还吃醋，现在就怂恿她上？
她正想找个借口溜掉，顾言琛又开口了：“周六下午有空吗？学校有个设计展，想请你一起去看看。”
【答应他！答应他！这是绝佳的独处机会！好感度预计提升10点！】杨鑫霖快把她脑子吵炸了。
许池听被吵得头疼，想也没想就拒绝：“没空，周六我要在家陪我家‘系统’。”
顾言琛：“？” 系统？什么系统？
【！！！宿主你在说什么！什么系统！是我吗？不对！拒绝任务目标！积分-20！】杨鑫霖彻底混乱了。
许池听看着顾言琛疑惑的表情，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打哈哈：“哦我是说……我要在家赶设计稿，没空。”
顾言琛也没追问，只是点了点头：“那真可惜。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说完，他转身走了。
【宿主！你错失了绝佳机会！积分-20！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杨鑫霖还在咆哮。
“追个屁，”许池听往宿舍走，“我对他没兴趣。倒是你，杨鑫霖，刚才是不是吃醋了？”
【……没有。】
“还说没有，”许池听哼了一声，“他说我有趣的时候，你电流声都快把我耳膜震破了；他约我，你激动得像个传销头子。”
杨鑫霖：【……系统只是在客观分析任务最优解。】
“行吧，”许池听也不逼他，“不过我得提醒你，杨鑫霖，你这醋坛子属性要是暴露了，可是会被主系统回收的哦。”
【……与你无关。】
话虽如此，许池听却明显感觉到，接下来的几天，杨鑫霖安分了不少。不再天天催她做任务，甚至在她偶尔看到顾言琛时，也只是沉默地看着，不再吱声。
这让许池听有点不习惯，甚至有点……失落？
她开始变着法儿地逗他。
“杨鑫霖，给我唱首歌呗？就唱那个‘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
【……系统无此功能。】
“杨鑫霖，你说顾言琛今天穿的西装好看，还是我昨天穿的睡衣好看？”
【……数据不足，无法比较。】
“杨鑫霖，我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你了怎么办？”
【……滋滋——错误代码0x004……修复中……请宿主专注自身生活。】
看着系统越来越频繁的“错误代码”，许池听心里那点失落渐渐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取代。
她好像……真的有点认真了。
这天晚上，许池听画完图，已经快十二点了。她揉着脖子站起来，想去倒杯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像是有人在打架。
她好奇地扒着猫眼往外看，只见几个醉醺醺的男生正在楼道里推搡，其中一个正是之前总找她麻烦的隔壁系学长。
【检测到危险环境，建议宿主锁好门窗，不要外出。】杨鑫霖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点凝重。
“知道了。”许池听刚想后退，就看到那个醉汉学长一眼瞥见了她的猫眼，突然狞笑着走过来，使劲踹门：“许池听！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许池听吓了一跳，赶紧反锁上门：“你干什么！”
“干什么？”醉汉踹得更凶了，“上次让你给我抄作业你不抄，还告老师？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厉害！”
门板被踹得咚咚响，眼看就要被踹开了。许池听吓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浑身发抖。
【宿主别怕！】杨鑫霖的声音异常冷静，【已启动紧急预案。】
“你能怎么办啊……”许池听带着哭腔问，她知道系统只是个AI，又不能真的出来保护她。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许池听透过猫眼一看，只见那个醉汉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狠狠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其他几个男生吓了一跳，也顾不上闹事，赶紧把他扶起来跑了。
楼道里瞬间安静了。
许池听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杨鑫霖……刚才是你做的？”
杨鑫霖的声音有点虚弱，像是消耗了大量能量：【……检测到宿主遭遇威胁，启动物理干扰程序。只是让他脚下打滑而已，不违反规则。】
许池听摸着还在砰砰直跳的心，眼眶突然有点热。
这个天天扣她积分、跟她拌嘴、被她撩拨到短路的系统，在她最害怕的时候，竟然真的保护了她。
“你……”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宿主安全就好。】杨鑫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声音低低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以后……别再让自己陷入危险了。我会担心。】
许池听的心猛地一颤。
这一次，系统没有否认。
意识海里，那个蓝色的界面上，“攻略进度”四个字清晰地显示着——
【攻略进度：5%。】
原来，不知不觉中，这场始于玩笑的“攻略”，早就已经悄悄变了质。
而她和他，都在这条偏离轨道的路上，越走越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