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隐山·偷桃·双狐戏
云隐山·偷桃·双狐戏
大熙85年,孟秋(农历七月)
地点:云隐山竹屋→金鸳盟临时据点→云隐山山道
偷桃计划·夜枭的五次折戟
第一次(孟秋朔日)
夜枭蜷在云隐山竹梢,裙摆勾住竹枝,盯着菊园里追蝴蝶的李相夷,指尖转着枚糖糕:“小美人儿,跟姐姐去吃蜜饯呀——”
漆木山的木剑“啪”地敲在她头顶,惊飞两只麻雀:“哪来的野丫头!云隐山岂是你撒野的地儿?”
伴随“阿嚏!”一声,夜枭被迎面撒来的喷嚏粉呛得眼泪直流,手里的糖糕骨碌碌滚进菊丛。芩婆拄着药锄直起腰,围裙上的药渍在阳光下泛着雪魄花光泽:“姑娘家爬树像猴子,下来喝碗安神汤吧——顺带教教老婆子,这糖糕里掺了多少桂花蜜?”
第二次(三日后)
夜枭扮成卖货郎,扁担晃得蜜饯担子“咯吱”响,在竹屋前扯着嗓子喊:“卖桂花糖糕咯——咬一口甜到心尖!”
李相夷刚凑近,鼻尖还没碰到蜜饯,芩婆的药雾已笼罩担子:“小相夷,这是‘醉蜂散’,闻多了要睡三天——姑娘,你这蜜饯掺了雀鸣坊的‘诱蝶粉’吧?”
夜枭捂着鼻子后退,看见漆木山在竹帘后晃了晃装着辣椒粉的竹筒,嘴角抽搐:“老东西耍阴招!”
漆木山咳了两声:“小姑娘,下次换身没药味的衣裳再来。”
第三次(七日后)
夜枭易容成芩婆模样,端着蜜渍金桔推开竹屋门,却见李相夷正抱着剑穗打盹,腮帮沾着菊瓣,活像只偷喝露水的小兽。
她刚伸手,后腰猛地撞上漆木山的剑柄,伪装的皱纹都震得移位:“假冒老婆子,该打!”
“阿嚏阿嚏!”混合着胡椒粉与桂花粉的“连环喷嚏散”扑面而来,夜枭连滚带爬逃下山,听见芩婆在身后笑:“姑娘下次换身香粉再来呀——这金桔蜜渍得不错,老婆子收下啦!”
第四次(半月后)
夜枭学乖了,趁漆木山在后山练剑,从屋顶吊下根缠着蜜饯的绳子,尾端系着朵纸折的蝴蝶:“小美人儿,抓着绳子就能去吃蜜饯罐子啦!”
李相夷刚攥住绳子,漆木山的剑穗突然卷住她脚踝,竹梢“咔嚓”断裂:“吊人胃口的小丫头,尝尝我的‘痒痒粉’!”
“哈哈哈哈——”夜枭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从屋顶摔进芩婆的药草堆,浑身沾满会让人笑足三个时辰的“笑忘草”,恍惚间听见李相夷的笑声混在风里:“夜枭姐姐,你的蝴蝶掉啦!”
第五次(次月朔日)
夜枭蹲在云隐山溪涧旁,看李相夷蹲在石头上洗剑穗,故意将蜜饯抛进水里:“哎呀,蜜饯掉啦!”
李相夷抬头,眼尾扫过她藏在树后的衣角,忽然指着她身后惊呼:“师父,有松鼠偷药!”
漆木山的咳嗽声从她背后传来,带着几分忍笑的颤抖:“这次是‘迷魂烟’,小姑娘该醒醒了——相夷,去把她腰间的蜜饯袋解下来,省得糟蹋了。”
夜枭眼前一黑前,听见李相夷的偷笑:“夜枭姐姐,下次带玫瑰蜜饯再来呀——芩婆说,你的易容术该换个路子啦!”
第六次得手·小狐狸与傻大姐
孟秋廿八日,夜三更
夜枭趴在竹屋顶,透过瓦片缝隙,看见李相夷房内烛火映出晃悠的影子,像只不安分的小兽。她悄悄揭开瓦片,撒下少许改良版“软筋散”——粉末落地时,被窗台上的花盆吸收了大半。
“李相夷,你的剑穗掉啦!”她压低声音,将系着蜜饯的剑穗扔进房内,金箔纸在月光下晃出细碎光斑。
木门“吱呀”开了条缝,李相夷揉着眼睛探出头,发梢还沾着芩婆新换的雪魄花枕芯,活像只刚睡醒的小兽:“夜枭姐姐,这次带了玫瑰蜜饯吗?我闻见味儿啦。”
“嘘——”夜枭掏出油纸包,蜜饯的甜香混着玫瑰露气息散开,却没注意到少年指尖捏着片沾了药粉的花瓣,“跟姐姐去看金鸳盟的萤火虫灯呀,看完就送你回来,骗你是小狗!”
少年指尖捏起蜜饯,忽然咳嗽两声,眼尾泛红,嗓音带点沙哑:“我今日喝了师娘的‘润肺汤’,头晕乎乎的……姐姐背我好不好?”
夜枭心下暗喜,却没看见李相夷藏在袖中的狡黠笑意——窗台花盆里的软筋散早被他用剑穗扫进了溪涧。
背起少年跃下山时,夜枭听见芩婆的叹息从竹林深处传来,混着漆木山的咳嗽:“相夷这孩子,竟学会借力打力了。”“随她去,金鸳盟那小子……该见见活人了——记得让夜枭带够解酒药。”
金鸳盟·冷面主君与肿眼狐狸
卯时初刻,金鸳盟临时据点
笛飞声盯着床上肿着眼睛的少年,皱眉时眉峰如刀:“夜枭,你绑了个包子?”
“什么包子!”夜枭梗着脖子,发间还沾着几片竹叶,“这是我给你找的玩伴——李相夷,快叫哥哥!”
李相夷揉着眼睛坐起,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嗓音带点沙哑:“哥哥……我眼睛好疼,喉咙也好疼,还梦见哥哥不要我了……”(内心OS:先装可怜,等摸清地形再把蜜饯全顺走。)
笛飞声后退半步,后腰撞上身后的药柜,瓷瓶“叮当”作响,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月璃!”
月璃进门时,看见笛飞声正用剑柄戳李相夷的枕头,少年抱着枕头缩成一团,活像只炸毛的小兽:“主君,你再戳下去,他该炸毛了。”
“中毒了。”月璃检查后瞪夜枭,指尖捏起少年发间的雪魄花,“软筋散下了三倍量?他体质特殊,该用芩婆改良的‘半分软’。”
夜枭缩脖子,声音蔫下去:“谁知道他像个瓷娃娃……”
笛飞声忽然伸手,替李相夷拂去发间的草屑:“喝药。”
少年盯着他手里的药碗,扁嘴时嘴角梨涡隐现:“太苦,要蜜饯。”
笛飞声皱眉,从夜枭腰间扯下蜜饯袋,丢进碗里:“喝。”
李相夷盯着碗里浮着的蜜饯,忽然笑了,眼尾肿得像桃子却弯成月牙:“哥哥喂。”
笛飞声耳尖更红,却真的端起碗,用勺子碾碎蜜饯,递到少年唇边。夜枭看得目瞪口呆,被赤绡拖出房门时还听见:“主君,你拿反勺子了!”
云隐山送别·冷面主君的笨拙温柔
申时正,云隐山山道
李相夷骑在笛飞声肩头,手里攥着新得的鹤羽剑穗,眼肿已消了大半,发梢随着步伐晃出细碎银光:“哥哥,你的刀为什么叫霜花?”
笛飞声沉默片刻,霜花短刀在腰间晃出冷光:“因为杀人时,血会冻成霜。”
少年忽然将头靠在他肩上,剑穗上的银铃轻响:“那哥哥以后杀人时,我给你带蜜饯解腻好不好?蜜饯甜,能压血腥气。”
笛飞声脚步顿了顿,从袖中摸出个小匣子,匣盖刻着笨拙的云纹:“给漆木山的赔礼,芩婆的药露。”
竹屋前,漆木山看着笛飞声怀里的少年,故意咳得惊天动地:“小相夷眼睛肿成这样——”
“是我下的药。”笛飞声将匣子递过去,指腹蹭过匣盖云纹,“道歉。”
芩婆打开匣子,看见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南疆雪魄花与中原蜜饯,眼角皱纹笑成菊瓣:“难为你了,快进来喝杯茶——夜枭,这次又被喷嚏粉呛了几日?”
夜枭从笛飞声身后探出脑袋,鼻间还沾着桂花粉,声音闷闷的:“三、三日……”
李相夷忽然指着她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却被芩婆塞了块糖糕:“相夷呀,下次想下山玩,让夜枭提前来报备,别总劳烦人家爬屋顶呀——瞧这孩子,眼睛肿得像桃儿。”
亥时初刻,金鸳盟
夜枭揉着鼻子抱怨,鼻尖还沾着芩婆给的通鼻药:“李相夷那小狐狸,肯定是故意让我背下山的!他居然把软筋散冲进溪涧了!”
笛飞声擦着霜花短刀,忽然开口,刀刃映出他耳尖的红:“以后想找他玩,带够蜜饯——还有芩婆的‘半分软’。”
“主君也想找他玩?”夜枭眨眼,忽然瞥见他袖中露出的玫瑰蜜饯纸角。
“……聒噪。”笛飞声转身,却在袖中摸到块残留的玫瑰蜜饯——是李相夷塞给他的,糖纸里还裹着片菊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