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霁晨光（修）

张起灵（小官）：“我想知道真相。”

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执拗，

张起灵（小官）：“关于张家，关于我自己。”

珞泞看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她比谁都清楚他的痛苦，那些被强行剥离的记忆，那些被当作工具的岁月，像一道道无形的伤疤，刻在他灵魂深处。

她伸出手，想像在山洞里那样按住他的后颈，那里的纹身还残留着淡淡的热度，却在伸出一半时停住，转而拿起一根细柴，拨了拨火堆。

珞泞（帝君）：“明天雨停了，我们先去黑石渡附近侦查。”

她放缓了语气，

珞泞（帝君）：“看看地形，再做打算。”

张起灵点头，没再说话。

黑瞎子的呼噜声在安静的山洞里格外清晰，混合着雨声和柴火声，竟有种奇异的安宁。

他靠在洞壁上，眼皮渐渐沉重起来，连日的奔波让身体早已不堪重负，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他感觉到珞泞往他身上盖了件外套，带着她身上清冽的草木香。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没有噩梦，没有冰冷的实验台，只有温暖的火堆和安稳的气息。

张起灵醒来时，天已经亮了，雨停了，阳光透过藤蔓的缝隙照进洞里，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点。

黑瞎子还在睡，嘴里嘟囔着什么“金条”“美女”，口水差点流到干草上。

张起灵起身时动作很轻，却还是惊醒了珞泞，她睁开眼，眼神清明，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珞泞（帝君）：“醒了？”

她问，声音带着清晨的微哑。

张起灵（小官）：“嗯。”

张起灵走到水潭边，掬起一捧水洗脸，冰凉的水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潭水很清，能映出他的样子——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眼神却比前几天亮了些，后颈的踏火麒麟纹身颜色淡了许多，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

珞泞（帝君）：“这里有野果。”

珞泞不知何时走到了洞口，手里拿着几颗红色的小野果，表皮沾着露水，看着很新鲜，

珞泞（帝君）：“我刚才在附近摘的，能吃。”

张起灵接过一颗，放进嘴里，酸甜的汁液在舌尖炸开，带着山野的清香。

他忽然想起在巴乃时，她也是这样，总能找到能吃的东西，仿佛这山林就是她的后院。

张起灵（小官）：“黑瞎子怎么办？”

他看向还在打鼾的人。

珞泞挑眉，捡起块小石子，屈指一弹，精准地砸在黑瞎子的额头上。

黑瞎子（黑爷）：“哎哟！”

黑瞎子猛地坐起来，手忙脚乱摸着头，

黑瞎子（黑爷）：“谁啊？暗算老子！”

张起灵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这是他失忆以来，第一次觉得轻松了些。

黑瞎子看清是珞泞，立刻换上嬉皮笑脸的表情，

黑瞎子（黑爷）：“原来是小姑娘啊，大清早的，这么想引起我注意？”

珞泞面无表情地扔给他一颗野果，

珞泞（帝君）：“吃你的。”

黑瞎子接住野果，擦了擦就塞进嘴里，嚼了两口眼睛一亮，

黑瞎子（黑爷）：“嗯？味道不错啊！哪摘的？还有吗？”

珞泞（帝君）：“外面多的是，自己去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