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野果与药膏（修）

珞泞指了指洞口，

珞泞（帝君）：“顺便把你的墨镜找回来，小心晃瞎眼。”

黑瞎子这才想起墨镜丢在了昨天的打斗现场，哀嚎一声，

黑瞎子（黑爷）：“我的限量版墨镜啊！那可是花了我半个月的佣金买的！”

他一边抱怨，一边还是趿拉着鞋往外走，

黑瞎子（黑爷）：“算了算了，命比墨镜重要，等赚了大钱，再买十副八副的！”

看着他消失在洞口的背影，张起灵的眼神柔和了些。

这个自称黑瞎子的男人，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却总在关键时刻靠得住。

他想起昨天黑瞎子为了帮他，胳膊被划了那么深的口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张起灵（小官）：“他的伤没事吧？”

他问珞泞。

珞泞（帝君）：“死不了。”

珞泞语气平淡，却从背包里拿出那个装着绿色药膏的瓷瓶，

珞泞（帝君）：“等会儿给他再涂一次，好得快。”

张起灵看着那个小小的瓷瓶，忽然想起她给自己正骨时的利落，想起她处理俘虏时的决绝，又想起她此刻细心准备药膏的样子，心里忽然觉得，这个女人身上，藏着太多他看不懂的东西。

她强大得不像凡人，却又有着这样真实的温度。

张起灵（小官）：“你的药膏……”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

张起灵（小官）：“是从哪里来的？”

珞泞正在折叠外套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快得让他以为是错觉。

珞泞（帝君）：“以前在山里采的草药，自己做的。”

她轻描淡写地回答，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张起灵没有再问。

他知道她不想说，就像他也有很多不想回忆的过往一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愿意等，等她愿意告诉他的那一天。

黑瞎子很快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大把野果，嘴里还叼着两个，看到张起灵就含糊不清地说，

黑瞎子（黑爷）：“哑巴张，快来尝尝，这个紫色的更甜！”

张起灵走过去，拿起一颗紫色的果子，刚要放进嘴里，就听到珞泞说，

珞泞（帝君）：“那个不能多吃，吃多了会头晕。”

黑瞎子立刻吐掉嘴里的果核，

黑瞎子（黑爷）：“这么坑？还好老子只吃了两个。”

三人简单吃了些野果和剩下的馒头，就算解决了早餐。

黑瞎子的胳膊经过药膏处理，已经不流血了，只是伤口周围还有些红肿。

他活动了一下手臂，龇牙咧嘴道，

黑瞎子（黑爷）：“还行，不影响打架。”

珞泞（帝君）：“今天先去黑石渡侦查。”

珞泞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

珞泞（帝君）：“黑瞎子，你眼睛在强光下受不受影响？”

黑瞎子（黑爷）：“还行，戴个帽子就行。”

黑瞎子从背包里翻出顶破旧的草帽戴上，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巴和嘴角，

黑瞎子（黑爷）：“走哪？我带路。”

珞泞（帝君）：“不用。”

珞泞走到洞口，看了看太阳的位置，

珞泞（帝君）：“往东北方向走，大概两小时就能到。”

张起灵背起背包，跟在她身后。

阳光穿过枝叶洒在地上，形成一条金色的小径，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泥土的腥气和草木的清香，深吸一口，肺里都觉得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