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张桂源：因为...

张桂源：你拍的我...很好看。

张函瑞：你...不觉得这样很不舒服吗？

张桂源：不会。

张桂源：因为是你。

张桂源：我很...荣幸。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但这次的沉默不再尴尬，而是带着一种温暖。张桂源的手还覆在张函瑞的手上，谁都没有抽开的意思。

张函瑞：那...

张函瑞：我可以...再拍一张吗？就现在？

张桂源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甚至特意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阳光更好地落在他的侧脸上。

张函瑞拿起手机，镜头对准张桂源。取景框里的他微微笑着，眼睛里盛满了温柔的光，像是装下了整个夏天的阳光。

张函瑞：好了。

张函瑞放下手机，却没有立刻查看成果，而是看着张桂源的眼睛。

张函瑞：谢谢。

张桂源摇摇头，表示不用谢。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何时变得如此之近，近到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近到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

左奇函：张函瑞！

左奇函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左奇函：我的充电器是不是在你——

门被猛地推开，左奇函闯了进来，看到两人近在咫尺的姿势，立刻刹住脚步。

左奇函：呃...我是不是打扰了什么？

张函瑞和张桂源迅速分开，各自假装忙碌起来。张函瑞整理电脑文件，张桂源则突然对地板产生了浓厚兴趣。

张函瑞：充电器在抽屉里。

张函瑞头也不抬地说，声音比平时高了一个八度。

左奇函挑了挑眉，识相地没有多问，拿了充电器就溜了，临走时还贴心地带上了门——虽然张函瑞很想把门砸在他脸上。

张桂源：那个...

张桂源：我去帮杨博文修电脑，他键盘好像有点问题。

张函瑞：好。

张函瑞点点头，目送张桂源离开，然后猛地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尖叫。

厨房里，左奇函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杨博文正好走进来，看到左奇函手里的杯子，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杨博文：那是我的杯子。

左奇函看了看手里的马克杯——纯黑色，没有任何装饰，确实是杨博文的专属杯子。杨博文有轻微的洁癖，从来不用别人的杯子，也不让别人用自己的。

左奇函：哦？

左奇函：味道不错。

杨博文：左奇函！

杨博文：放下！

左奇函：偏不～

左奇函又喝了一口，还夸张地咂了咂嘴。

左奇函：今天的水格外甜呢～

杨博文直接动手去抢，左奇函灵活地躲开，两人在厨房里上演了一场追逐战。最终，杨博文成功夺回杯子，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杨博文：脏了。

他冷冷地说，把杯子放进水池准备洗。

左奇函突然凑近。

左奇函：怎么，嫌弃我的口水？

杨博文僵了一下，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刷着杯子。左奇函注意到他的耳尖微微发红，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他们刚才间接接吻了。

这让左奇函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盯着杨博文修长的手指在杯沿上反复擦拭，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左奇函：喂。

左奇函：你该不会...从来没和人共用过杯子吧？

杨博文：关你什么事。

左奇函：那就是没有。

他突然伸手，用指尖轻轻碰了碰杨博文的手背。

左奇函：我是第一个？

杨博文猛地抽回手，像是被烫到了。

杨博文：离我远点。

但左奇函没有错过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慌乱。这让他心情大好，哼着小曲离开了厨房，留下杨博文一个人站在水池前，久久没有动作。

几分钟后，当厨房空无一人时，杨博文拿起那个已经洗得发亮的杯子，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眼神飘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四人难得地聚在客厅看电影。左奇函选的恐怖片，美其名曰"增进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一起尖叫"。

张函瑞和张桂源坐在沙发两端，中间隔着一段微妙的距离。电影开始后，张函瑞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每当恐怖镜头出现时，他都会不自觉地往张桂源那边靠一点。

两小时后，电影结束，张函瑞已经不知不觉地挪到了沙发中央，几乎贴着张桂源。片尾曲响起时，他才猛然意识到两人的距离，赶紧往旁边挪了挪。

张函瑞：吓死我了...

张桂源：怕还看那么认真？

张函瑞：谁怕了！

张桂源：都是假的。

左奇函：啊～好困，我和杨博文先睡了，你们慢慢看～

张函瑞：等等！

张函瑞：我也去睡了！

张桂源：那...明天见？

张函瑞：嗯，明天见。

左奇函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微微上扬。他故意落在最后，等张函瑞和张桂源各自回房后，悄悄对杨博文说。

左奇函：我赌他们明天回来就会在一起。

杨博文：那你就输了！

左奇函：？

左奇函：对哦，那就先不要在一起。

左奇函：张桂源再缓缓。

左奇函：为了你兄弟我的十元大钞，和一周自由啊～

杨博文：无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