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张桂源：张函瑞，你的麦克风好像有点问题。

张桂源蹲在张函瑞的电脑前，仔细检查着连接线。直播大获成功，但也暴露了一些设备问题——主要是左奇函在兴奋中踢到了几次插线板。

张函瑞：能修吗？

张函瑞趴在床上，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臂上，看着张桂源忙碌的背影。

张桂源：应该可以。

张桂源头也不回，手指灵活地拨弄着接口。

张桂源：就是接触不良。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张桂源的肩膀上投下一道金色的线条。张函瑞不自觉地盯着那道光线看，看着它随着张桂源的动作而流动，像一条活的小溪。

张桂源：好了。

张桂源转过身，笑容在阳光下格外明亮。

张桂源：试试看。

张函瑞猛地回神，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张函瑞：我看看。

他挤到电脑前，故意避开张桂源的视线，生怕对方发现自己刚才的走神。

电脑屏幕上还开着上午的直播回放，弹幕密密麻麻地飘过，大部分都在尖叫"桂瑞CP"。张函瑞手忙脚乱地关掉页面，却不小心点开了相册。

张桂源：等等——

他慌忙去点关闭，但张桂源已经看到了。

张桂源：那是...我？

张桂源凑近屏幕，不确定地问。

屏幕上是一个名为"桂源瞬间"的文件夹，缩略图显示里面全是张桂源的照片——他在厨房做饭的背影，在阳台浇花的侧脸，坐在沙发上看书时的专注神情，甚至还有几张他睡着的模样，睫毛在脸上投下小小的阴影。

张函瑞的耳朵瞬间红得滴血，手忙脚乱地点关闭。

张函瑞：没什么！就是...随手拍的...

张桂源却按住了他的手。

张桂源：等等。

张桂源：让我看看。

张函瑞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张桂源点开那个文件夹。照片一张张展开，全是他在不同时间、不同角度偷拍的张桂源。有些拍得模糊，显然是匆忙中抓拍；有些则构图精美，光线和角度都恰到好处，显然是花了心思的。

张桂源：你...

张桂源：什么时候拍的？

张函瑞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张函瑞：就...平时...

张桂源继续翻看着，突然停在一张照片上——那是他生日那天，低头看着张函瑞做的歪歪扭扭的蛋糕，眼神温柔得不可思议。他完全不记得有人拍下了这一刻。

张桂源：这张...

张函瑞终于抬起头，看到那张照片，眼神闪烁。

张桂源：你...看起来很开心...

两人对视一眼，又迅速分开。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们脸上，照亮了彼此眼中的情绪——惊讶、羞涩，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张函瑞：我...我删掉吧。

张函瑞突然说，伸手要去按删除键。

张函瑞：这样偷拍确实有点变态...

张桂源：别！

张桂源一把抓住他的手。

张桂源：不要删。

张函瑞愣住了。

张函瑞：为什么？

张桂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继续翻看着照片。每一张都捕捉到了他不经意的瞬间，有些连他自己都不记得的场景，却被张函瑞永远地保存了下来。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