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几天后的一个深夜，我正试图在绝对安静的环境下继续微弱的“充电”练习，窗户又被极轻地叩响了。

不是前两次那种充满恶意的撬动，而是某种带着节奏的、小心翼翼的轻叩。

我浑身一僵，瞬间警惕起来，指尖凝聚起微弱的电光。

窗外传来压得极低、几乎气声的呼唤：“姜姑娘，姜仙子，是我，胤祥！还有四哥！”

十三爷？四爷？

他们怎么摸到奉先殿这种地方来的？外面的守卫难不成是纸糊的吗？！

我惊疑不定，没有立刻回应。

窗外的心音传来，确实是胤祥那带着焦急和关切的声音：【……冒险一试……必须提醒她……】。另一个心音则沉静如深潭，是四爷胤禛：【……粘杆处换防间隙极短……长话短说……】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到窗边，没有开窗，隔着窗纸低声道：“十三爷？四爷？此地非同小可，你们……”

“姑娘放心，我等并非擅闯，是寻了由头替皇阿玛查验奉先殿外围防务，才得此间隙。”胤祥语速极快，声音里透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姑娘，长话短说，我与四哥探得消息，那日刺客，虽未招供幕后主使，但其身份，可能与早年‘拜火教’余孽有所牵连！”

拜火教？什么玩意儿？

“那些人不敬鬼神，专研奇技淫巧，于火药、毒物乃至……乃至一些摄魂邪术上颇有涉猎！”胤祥的声音越发低沉，“他们似乎坚信姑娘这‘雷霆之力’并非天授，而是某种……可窃取、可复制的‘器物’！”

我后背猛地一凉。

【……其心可诛！】胤祥的心音又惊又怒，【他们怕是想要将姑娘……】

“多谢十三爷、四爷告知。”我打断他，声音有些发干。这个消息比任何皇子争霸都更让我心惊肉跳，把我当祥瑞或者妖孽，我还能周旋。可若是把我当成可以拆解研究的“物品”？

窗外沉默了一下，这次开口的是四爷胤禛，他的声音依旧冷静，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力量：“皇阿玛已下旨，三日后冬至，将于天坛祭天。”

“……钦天监奏请，旨意已定。”

“命你一同前往，于祭坛之上……”

“……引天雷，”

“……以证天佑大清。”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祭天？引雷？

在文武百官、万民瞩目之下？！

若成，便是“天佑大清”的铁证，我或许能暂时安全。

若败……或者那雷根本不来……

那便是欺君罔上，蛊惑人心，当场格杀恐怕都是最轻的下场！

更何况，还有那隐藏在暗处的“拜火教”余孽虎视眈眈！他们会在祭天仪式上做什么？！

这是阳谋。康熙要把我最后一点利用价值榨干，还要放在最公开的场合检验真伪！

窗外，胤祥的心音充满了无力：【……皇命难违……姑娘……早作准备……】。四爷的心音则是一片冰冷的沉寂，仿佛已预见了某种结局。

脚步声极轻微地迅速远去，他们不能久留。

我独自站在冰冷的偏殿里，窗外是奉先殿森然的飞檐斗拱和无数双监视的眼睛。

掌心那点微弱的电光早已熄灭。

三天。

只剩三天。

体内这点时灵时不灵的电量，连点亮烛台都费劲，如何去引那九霄云外的雷霆？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点点漫上来。

……系统……系统你死了吗？！

……这回真要玩完了！

【滋——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欲及超高强度外部压力……紧急协议启动……】

【最终任务发布：雷霆天威】 【任务内容：于天坛祭天仪式中，成功引动大规模天雷，强度需覆盖整个祭坛区域，持续时间不少于十息，效果需震撼，务必达成“天佑大清”之视觉及心理冲击！】 【任务奖励：系统能量核心超载爆发，助宿主达成任务目标，并解锁部分权限。】 【失败惩罚：系统将抽取宿主全部生命能量进行最终一击，后果：宿主死亡，系统永久休眠。】

我：“……”

【……这特么是任务？这是同归于尽通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