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捉妖师的相公是蛇17

《这个捉妖师的相公是蛇》

第十七章

山洞里的光线暗得厉害，只有洞口透进一丝灰蒙蒙的天光，勉强照亮墨白蜷缩的身影，烛火摇曳的噼啪声，和墨白压抑不住的、破碎的喘息此起彼伏。

蛇蛋伙着粘液一起落地的瞬间，墨白几乎虚脱。

他刚娩出那枚莹润却带着血丝的蛇胆时，几乎以为自己要跟着一起去了。

腹部骤然一空，紧随而来的是脱力般的虚软，他顺着洞壁滑坐在地，蛇尾无力地摊开，鳞片上沾着暗红的血污，有些甚至因为过度用力而外翻，渗着粘稠的汁液。

腹中空落感刚蔓延开，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一股更凶猛的绞痛骤然攥紧了他的五脏六腑。那痛比先前更甚，像是有两把烧红的铁钳，正从他小腹深处往外狠狠撕扯。

“呃……”他弯下腰，双手死死按在隆起的腹部，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蛇尾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抽搐，鳞片摩擦着岩石，发出细碎的声响。

后背的伤口被这剧烈的动作牵扯，血痂裂开，新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来，顺着脊背往下淌，濡湿了腰侧的衣襟。

“怎、怎么回事？”小青刚把那枚莹白带着血丝的蛇胆小心翼翼地用软草裹好，见他疼得浑身发抖，顿时慌了神，从岩石床上跳下来，变回人形时差点绊倒，“恩人，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对？”

墨白痛得说不出话，只能摇头。

冷汗糊住了他的视线，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腹内还有硬物在动，不止一个。

他猛地睁大眼，一股寒意从心底窜起——是了，他早该想到的，蛇族孕育本就常有多胎……

又是一阵更密集的坠痛袭来，墨白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墙上撞去。

他用尽全力撑住石壁，指尖抠进粗糙的岩石里，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

小腹像是被生生劈开，每一寸皮肉都在叫嚣着疼痛，灵力溃散后，他连维持人形都耗尽了力气，下半身的蛇尾彻底显露，鳞片因痛苦而竖起，又因脱力而黯淡。

“还有……还有两个……”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哭腔，“呃……卡、卡住了……”

话音未落，腹部又是一阵剧烈的收缩，他疼得浑身痉挛，蛇尾不受控制地绷紧，鳞片竖起又狠狠落下，在地上刮出细碎的声响。

后背的伤口被这猛力牵扯，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往骨头里扎，血腥味和符阵残留的灼痛感混在一起，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烧尽。

几番用力无果，墨白想躺下来歇歇，可后背一碰地面就疼得他惨叫出声，只能勉强扶着洞壁站起来。

蛇尾无力地垂着，上半身却因为腹部的剧痛而剧烈颤抖，他死死抠着岩壁上粗糙的纹路，指节泛白，指甲缝里渗出血丝。

“用力啊恩人！像刚才那样！”小青急得用蛇头蹭了蹭那枚蛇胆，又抬起头冲他喊，声音里带着哭腔，“它还没有破壳，等弟弟妹妹出来一起玩呢！”

墨白闭着眼，泪水终于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他活了千年，修得人身，自认也算历经风雨，可从没想过会承受这样的痛苦。

灵力早在逃亡时就溃散大半，此刻连维持人形都全凭一口气吊着，下半身早已不受控制地显出原形，粗长的蛇尾在地上痛苦地蜷缩、抽搐。

他深吸一口气，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往下用力，腹部的肌肉疯狂收缩，可那两枚蛋像是生了根，卡在狭窄的产道里纹丝不动，反而因为这用力而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啊——！”他痛呼出声，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哭腔，“动不了……小青……动不了……”

他感觉自己像个破布娃娃，被反复撕扯、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