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烽烟四起，边境急报

赵灵月刚踏出养心殿，迎面就撞见捧着兵部文书的小太监，对方脸色煞白，连脚步都在发颤：“娘娘！边关八百里加急！镇国将军的前锋部队已经越过青阳关，离京城不足三百里了！”

“什么？”赵灵月心头一紧，伸手夺过文书，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字迹，只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脊梁。青阳关是京城外围最后一道险关，守军虽不算精锐，却也能抵挡三日，可镇国将军竟一日之内就破了关，显然是早有预谋。

她来不及细想，立刻转身往内阁赶去。沿途的宫道上，禁军正有条不紊地巡逻，宫女太监们却没了往日的从容，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眼神里满是惶恐。赵灵月皱了皱眉，厉声吩咐身旁的侍卫：“传令下去，宫内任何人不得妄议军情，敢散布谣言者，以谋逆同党论处！”

侍卫齐声应下，立刻分头去传令。赵灵月加快脚步，刚到内阁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推门进去，只见几位阁老正围着桌案争执，户部尚书脸色通红，指着兵部尚书的鼻子道：“如今京城守军不足五万，镇国将军带了十万边军，硬拼就是以卵击石！依我看，不如先派人去和镇国将军谈判，暂缓兵戈再做打算！”

“荒谬！”兵部尚书气得吹胡子瞪眼，“镇国将军手握重兵，又有楚老谋逆在前，他此番进京分明是要夺权！此时谈判，不过是自取其辱！”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见赵灵月进来，连忙收了声，纷纷躬身行礼。赵灵月走到桌案前，将边关急报拍在桌上：“诸位阁老不必争执了，镇国将军已破青阳关，三日之内就能兵临城下。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得立刻拿出对策。”

众人看着文书上的内容，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内阁首辅颤巍巍地开口：“娘娘，边军常年征战，战力远胜京营，如今兵力又悬殊，硬守恐怕……”

“硬守也要守！”赵灵月打断他，目光扫过众人，“京城是社稷根本，一旦失守，天下就真的乱了。兵部，你立刻清点京营剩余兵力，将城西的火器营调至东门和北门，再从京郊卫所调兵两万，补充城防。户部，你负责筹备粮草和箭矢，确保守城将士的补给不会断。至于谈判——”

她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绝不可能！镇国将军是楚老的女婿，楚老谋逆的罪证已经确凿，他此番进京就是为了翻案夺权，谈判只会让他以为我们怕了。传朕的旨意，将楚老和淑妃的罪证抄录百份，派人送到镇国将军的军营里，让他的士兵知道，他们追随的是谋逆之人！”

众人见赵灵月思路清晰、语气坚定，原本慌乱的心也安定了些，纷纷领命下去筹备。赵灵月刚送他们出门，就见张诚匆匆赶来，神色焦急：“娘娘，天牢那边出事了！楚老在牢里自尽了！”

“自尽？”赵灵月瞳孔一缩，“怎么会这么巧？朕还没让周将军审问出同党，他就自尽了？”

“是，属下赶到时，楚老已经咬舌自尽，只留下了一张血书，上面写着‘镇国将军若败，天下必乱’。”张诚递上血书，语气里满是懊恼，“是属下失职，没看好他！”

赵灵月接过血书，看着上面潦草的字迹，手指微微发紧。楚老死得太及时了，分明是怕牵连出更多人。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不怪你，是楚老早有准备。你立刻去天牢，仔细搜查楚老的牢房，看看有没有留下其他线索。另外，加强对淑妃的看管，绝不能让她再出事！”

“是！”张诚领命而去。赵灵月刚要回养心殿向陛下禀报，就见沈薇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拿着一封密信：“娘娘！这是暗卫从镇国将军军营里传回来的密信！”

赵灵月拆开密信，快速扫了一遍，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密信里说，镇国将军以“清君侧、诛奸妃”为借口，声称赵灵月勾结楚老伪造遗诏，谋害陛下，还说只要京城里的人杀了赵灵月，开城投降，他就饶所有人不死。

“好一个颠倒黑白！”赵灵月将密信揉成一团，眼神冰冷，“他这是想让朕成为众矢之的，动摇京城的人心！”

沈薇担忧地看着她：“娘娘，现在怎么办？若是城里的人信了他的话，恐怕会生内乱。”

“信不信，要看我们怎么做。”赵灵月转身往宫门走去，“你立刻让人把楚老谋逆的罪证，还有淑妃承认伪造遗诏的供词，张贴在京城的各个街口。另外，传朕的旨意，让禁军将士在街头巡逻时，向百姓解释镇国将军的阴谋，告诉他们，只要守住京城，陛下定会论功行赏，绝不亏待大家。”

沈薇立刻点头：“奴婢这就去办！”

赵灵月快步走向宫门，刚到城楼上，就见远处的官道上尘烟滚滚，隐约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军队朝着京城赶来。城楼下，百姓们挤在城门口，有的在收拾东西准备逃难，有的则对着远处的军队指指点点，脸上满是恐惧。

兵部尚书匆匆走上城楼，对赵灵月道：“娘娘，镇国将军的军队已经到了十里外，他派了使者来，说要见您。”

“见朕？”赵灵月冷笑一声，“他倒是敢提。让使者上来，朕倒要听听，他能说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片刻后，一名穿着铠甲的使者被带上城楼。他见到赵灵月，不仅没有行礼，反而仰着头，语气傲慢：“皇后娘娘，我镇国将军有令，只要您自缚出城，认罪伏法，再打开城门让大军进城，将军可以饶京城百姓不死。否则，三日之后，大军攻城，到时候玉石俱焚，可就怪不得将军了！”

赵灵月眼神一冷，抬手就给了使者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在城楼上回荡，使者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赵灵月上前一步，目光如刀，“镇国将军以下犯上，谋逆夺权，你作为他的走狗，也敢在朕面前放肆？朕告诉你，想让朕自缚出城，想让大军进城，除非朕死！”

她转头对身旁的侍卫道：“把这个使者拖下去，杖责三十，再扔出城外，让镇国将军看看，朕的态度！”

侍卫立刻上前，将使者拖了下去。使者的惨叫声渐渐远去，城楼下的百姓们见状，原本慌乱的情绪反而安定了些，有人甚至朝着城楼上喊道：“皇后娘娘说得对！我们不能投降！要和镇国将军拼了！”

赵灵月看着下方的百姓，心中微微一暖。她清了清嗓子，朝着城下喊道：“乡亲们！镇国将军是楚老的女婿，楚老伪造遗诏、软禁陛下，谋逆的罪证已经确凿！镇国将军此番进京，不是为了清君侧，而是为了夺权！只要我们守住京城，陛下定会保佑大家平安！”

百姓们纷纷附和，原本准备逃难的人也停下了脚步，有的甚至回家拿起了锄头、菜刀，想要协助禁军守城。兵部尚书看着这一幕，对赵灵月道：“娘娘英明，这下民心算是稳住了。”

赵灵月却没有放松，她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军队，轻声道：“民心稳住了，可兵力悬殊还是太大。镇国将军三日之后攻城，我们必须在这三日之内找到破敌之法。”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跑上城楼，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娘娘！边关守将林将军派人送来书信，说他愿带三万骑兵前来支援京城，只是需要我们守住五日，他才能赶到！”

赵灵月接过书信，看着上面的字迹，心中终于燃起一丝希望。林将军是陛下的心腹，常年驻守边关，战力强悍。若是他能带来三万骑兵，定能扭转战局。

她立刻对兵部尚书道：“传朕的旨意，加固城防，备好滚木、擂石和火器，无论如何，都要守住五日！另外，派使者去林将军那里，告诉他，京城上下，都会等他来支援！”

兵部尚书领命而去。赵灵月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的敌军，眼神坚定。三日攻城，五日支援，这场守城战，注定艰难。但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她就绝不会放弃。因为她身后，是陛下，是百姓，是整个江山社稷。